第3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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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姒卿越说心里越气,想着先前苏锦卿都见到她三妹疼成那般了,竟还满肚子都是坏水,当真一点人性都无。

“我……”苏锦卿被苏姒卿说得一时间哑然,她的确就是见不得二房好,只是这话却不好当着苏老太太的面上说出口,只能强行为自身辩解道,“是那位段少爷一身黑衣,我又不知是何料子,这才以为他是货郎。”

“好了!”苏老太太沉声打断,随后她扭头看了眼苏锦卿。

那一眼似乎蕴含着深刻的失望与冷意,令苏锦卿不禁心头发凉。一时间苏锦卿有些慌神了,她张了张口,试图撒娇道:“老祖宗……”

苏老太太的面色却并未有丝毫缓和,毕竟她早已阅人无数,此事孰是孰非,自然是看得分明。锦姐儿心中并无丝毫友爱之心,这是她与姒姐儿发生口角的关键。而姒姐儿一心护妹,只是行事冲动了些,日后再好好教养便是。

这么一想过后,苏老太太心中早有了定论,便沉声道:“锦姐儿这几日就待在老身住的偏院里闭门思过,抄写女则。在该如何对待自家姐妹上,锦姐儿什么时候想清楚了,老身再准你出门。”

苏锦卿顿时又是一阵不敢置信,明明是苏姒卿打了自己,明明她才应该是原罪,可老祖宗为何一点儿也不惩罚苏姒卿?

苏锦卿自小被谭氏捧在掌心,她向来受不得委屈,此时不由大喊了一声:“这不公平!”

随即苏锦卿抹着眼泪跑出门了,她这速度之快,险些撞上了外头立着的段绍。

苏老太太顿感一阵头疼,抬手抚了抚皱起的眉心。其实她已然照顾到锦姐儿的想法,这才并未开出太重的处罚。

然而大房已将锦姐儿教成了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苏老太太要想凭一己之力扭转,确实有些难了。

苏姒卿对此也不知该说什么,她现在回想了下,倒是觉得自己先前冲动了些。可方才苏锦卿那么过分地说话,苏姒卿除了打她,还真想不到什么解气的法子。

此时苏老太太突然又看了苏姒卿一眼,顿时令她提起了心神,随后果不其然,只听苏老太太有些疲惫道:“姒姐儿下回不得再动手,这几日也在屋内反思反思吧。”

“是。”苏姒卿连忙乖巧地应下了,与方才苏锦卿的反应可谓天差地别。

这两位小姑娘的行为一经对比后,苏老太太不禁心生疑惑,想着从前她是否看走了眼,怎会将许多期望寄托在锦姐儿身上呢?

要知道若一人的品性出了问题,即使有再多的才学,也是无用。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喜欢的祝世子下章出场。

……

今天终于更了一万,我的天累死我了。

最关键的是,码着码着,群里作者小伙伴纷纷超过了我。

还有人说,怎么这么慢……

有谁懂我的绝望tat

☆、第051章【一更】

随后苏老太太不再多想, 起身出了屋子, 却见方才那一身黑衣的少年郎还立在院内。这回他可算是阮姐儿的半个救命恩人了, 苏老太太心里不禁多注意了几分,面上依旧和蔼地笑道:“我家孙女能够脱险, 还多亏了这位小少爷。”

段绍先前就偷听到苏阮卿已然无事, 便早就放下了心。此刻听闻苏老太太向自个儿道谢, 段绍其实觉得没什么,本不想多加回应。

但面前这位老太太是那姑娘的祖母。

于是鬼使神差地, 段绍原本严肃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来, 由于过度紧张而唇角微颤, 看上去有几分牵强滑稽。随后他脑子里想了又想, 方才憋出一句礼貌的话来:“……您实在客气了。”

苏老太太只觉段绍此时憨憨的,一点儿也无方才杀蛇的果决, 她心中觉得有几分趣味, 便貌似无意间问了句:“老身近日不常走动,倒是不知你出自哪家?日后老身也好派人登门致谢。”

段绍本就不善于应对眼下的情况, 闻言连忙道:“不必如此,这本就是一桩小事。”

苏老太太却执意要问个清楚,她是有心想套出这少年的家底,好瞧一瞧是否与阮姐儿家世匹配:“救人一命, 胜造七级浮屠, 何况这是我家阮姐儿的命。老身这般做,自是应该的。”

段绍冥冥之中似乎感觉到了苏老太太的意图,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也不知自己后来到底说了何话,段绍报了他的家门后,便寻了个由头离开。

明之在段绍身后跟着,一同回到居住的客院后,便见自家少爷开始老僧入定一般,就地打坐。他以为自家少爷要准备习武,明之正欲退下,却听段绍喊了句:“慢着。”

“少爷有何吩咐?”

“你……去打听下,先前那姑娘的家世。”

……

自从苏老太太让苏姒卿在屋内反思,她便依言守着自家妹妹,不时陪苏阮卿在屋子里说笑。二人同住先前治伤的那间客院,在左台寺的日子倒也不算难熬。

还有件趣事便是,段绍有一回出现在了客院中,虽是一本正经地说偶遇,可他手上捧着几束采来的野花是怎么回事?

段绍还向苏姒卿问了番苏阮卿的情况,得知心上人暂时无法下床,唯有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俗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段绍心想,自己算是体会到这种哀怨之情了。

苏姒卿回屋后笑得肚子都疼。

而当事人苏阮卿见到那瓷瓶中摆放的鲜艳野花,也大致知道了段绍的心思。可她志不在此,甚至满心茫然,不知道自己被蛇咬了一口,怎么就招来了一朵傻桃花?

这日晚间,苏姒卿依旧是睡在了一张软榻上,她怕自己夜里碰到苏阮卿的伤口,便未曾与三妹同寝。不过这软榻也相当于床榻了,睡着还算舒服。

可苏姒卿有些认床,前几晚倒也还好,此时她却睡不着,望着房顶的格子,一双桃花眼睁得大大的。

她开始胡思乱想。

之前自个儿打了苏锦卿,老祖宗也并未惩罚自己,大房又如何忍得了这口气?谭氏必有后招,只是不知爹娘和长兄在安国公府如何了。独自与妹妹二人在外,苏姒卿竟有些不安。

突然间,她想起有人曾对自己写的一句话,说是一切有他。

不知祝世子此刻又在何处呢?

窗棱似是有所感应,发出了一阵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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