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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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会。程天蓝转动着眼睛不说话。

程天晴一时间也哑口无言。

她不甘心:“我们安排的意外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不会让陆翊臣女儿真的受伤。”

“意外谁说得准呢?你就能保证自己安排得分毫不差?更何况,本来天蓝救了悦悦是对陆家有恩,你们俩偏偏贪心不足,到处宣扬夸张天蓝救人的事,还安排人造谣说天蓝和陆锦墨看对了眼才会为了救他侄女受伤,却又因为脸伤得太严重被抛弃打算自杀。自己散布出去的话,人家让你们去澄清半点不过分。你们错就错在心比天高,人却比猪还笨,又不懂得适可而止。既然一开始就在算计,便不要觉得自己救了人多伟大。”他想了想,“这样,大后天晚上我记得你婆婆要举办生日宴请了不少相熟的人,你就在那天带着天蓝向大家解释一下吧。”

既然要向陆家道歉,自然要让程天晴吃够苦头摆足了道歉的诚意和姿态。

程家家主不顾程天晴陡然苍白的脸色,也懒得再跟她继续辩歪理,临上楼前发话让她必须按照他刚刚说的去做,否则三天之后他就登报公布将她逐出程家。

程家家主上楼后,程天蓝挪过去抱住程天晴,客厅里很快响起一片哭声。

……

三天后是苏斯岩母亲杨萍的生日,生日宴摆在鼎丰酒楼。虽然不是大寿,却因着苏斯岩和程天晴刚刚大婚不久,有意借着程家的关系多拓展一些人脉,故此杨萍的生日宴办得很豪气,请来了市里不少名流。

苏斯岩确实有些本事,再加上长袖善舞,本来生日宴一切顺利,却在快到尾声时,双眼微肿的程天晴带着程天蓝一起走上舞台。

当时程家姐妹上台后,原本热闹的生日宴陡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两人身上。

程天晴脸色憔悴,化了妆也掩盖不住,她拿过麦克风调整了下声音,看着台下无数目光,勉强站稳身体缓缓开口。

“上个星期,我妹妹天蓝在之心城商场三楼救了恒天集团陆总的大女儿,并在救人时左脸意外被划伤。其实,天蓝之所以会及时出现救人,是因为我和天蓝私底下便打算策划意外让陆总的女儿置于危险之中,再让她及时冲出来救人,好扭转陆家对我妹妹的印象,能让她顺利嫁给陆家的二公子陆锦墨。”

“那天,我们安排的人带着天蓝一起跟踪陆锦墨一行人准备寻找机会,天蓝误以为拱门倒塌是我们的人安排的,不会有什么大事,才会冲出去挡在了那孩子身上。还有,事后她的左脸确实被划伤了,但并没有伤得那么严重,是我们打算借此事逼婚陆家才故意撒谎夸大伤情,还让人到处宣传天蓝是为了陆锦墨才救人受伤的。事实是他们两人根本没有任何交往,天蓝也没有因为被他抛弃自杀,都是我们自导自演的,想借着舆论让陆家理亏。”

“天蓝受伤后,陆总和陆太太急着她救了他们女儿的恩情,多番援手,还特意为她从国外请来了专门的外伤医生。我们对此事感到很惭愧,借着这个机会和大家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也为这段时间对陆家造成的困扰以及让大家为我妹妹的伤情担忧操心在这里说一句抱歉。”

几段话,程天晴说得语无伦次,甚至几番哽咽,但还是坚持着说完了。

果不其然,她转头朝苏斯岩母子看过去,以往因为程家对她客气友善的婆婆此时双目圆睁,苏斯岩眼中更是一片冰冷,原本好端端拓展人际的宴会现在成了一场闹剧,丢了这样的丑,以后她在苏家的生活只怕不会再像之前那样顺心了。

她更担心的却是程天蓝。今天这一番大庭广众下的澄清之后,估计她想在同等门第之间寻找婚事,只怕不会太顺利了。

……

程天晴道歉的场面郁安夏没看到,不过次日早上起来她翻微信,看到昨晚她所在的几个微信群里都在议论这件事,还有在场的人拍了几条小视频,言语详细地描述当时的场景,甚至连生日宴不欢而散后苏斯岩母子全程黑着脸离开把程天晴一人丢在后面都描述得绘声绘色。

郁安夏看到群里讨论程天晴这段婚姻能维持到什么时候,便意兴阑珊地退出了微信。

洗漱后下楼吃了个早饭,便走到阳台上举着水壶给陆翊臣前两天顺路从花鸟市场带回来的两盆多肉浇水。

陆翊臣说,这两盆色彩鲜艳的多肉,一个叫肉肉,一个叫饭饭。

郁安夏知道,他这是因为两个小家伙让他憋足了大半年在迁怒呢。

☆、524 想给陆翊臣打电话(1更)

想到这里,郁安夏嘴边勾勒出上扬的弧度。

突然想给陆翊臣打个电话。

她刚放下水壶,不知道是不是弯身的动作有些快,直起身时心口猛地刺痛了一下,和那天陆沂森打了个乌龙电话回来她以为悦悦出了事时的感觉似乎一模一样。

瞬间的刺痛,很快就过去。

她来不及细思,掩起的房门突然被“扣扣”敲响。

“进来。”

郁安夏出声的同时,缓缓迈着步子回了卧室。

庞清端了一手拎着镶了碎钻的小手包,一手端着托盘进来。

“二婶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庞清进来后把托盘放到沙发前的矮几上,“顺便给你把银耳莲子羹端了上来,大嫂说你早上吃得不多。”

说话之际,人也在沙发上坐了起来。

郁安夏知道,她大约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郁安夏端起莲子羹舀起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下,余光瞥见庞清的视线一直锁着自己脸庞,她将调羹和碗重新放回矮几上:“二婶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庞清似乎是在琢磨着怎么开口,两道细眉浅浅蹙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明来意:“那天程天晴说你早就知道锦墨和谈真私底下还有来往?”

她这话问得还算委婉,程天晴那天说的明明是郁安夏瞒着他们做父母的刻意撮合自己朋友谈真和锦墨复合。

庞清自然知道程天晴的用意,想借这件事让她心里对郁安夏产生意见。

换做以前,这种离间的法子再好用不过,只是这两年陆续发生了不少事,庞清急躁的脾气也有所改变,再加上她现在用的珠宝大部分都出自郁安夏逢年过节的“友情赞助”,而且几乎都是她亲自设计的,甚至有几样还是独一份,戴出去都倍儿有面子。拿人家的手短,她又打心底越来越喜欢郁安夏,自然不会上当,更不会被人当刀子使。

郁安夏早就知道庞清肯定会忍不住来问自己,不过这件事上她自问不管是她这个局外人还是谈真本人,都没有任何理亏的地方。毕竟去找谈真,是陆锦墨主动的。

庞清要是不满意两人继续在一起,有想法、有脾气最后也该去找自己儿子。

她便将陆锦墨偶遇谈真父亲闹事,以及后来帮她找律师打官司的事情告知了庞清。

“二婶,据我所知,他们俩现在的往来都是为了帮谈真摆脱她那个无良父亲的纠缠,并不是像程家姐妹想的那样两人重新交往了。”

庞清从郁安夏这里得知是自己儿子三番四次地去找人家,还故意开着车去人家住的小区外面晃悠,这才撞上谈真父亲的事,语气顿时有些发闷:“现在没暗中交往,以后可说不定。要不然锦墨怎么回来半个字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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