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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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不会傻到以为他在喊别人。

伸手拿起放在一侧石桌托盘上的毛巾,递过去,老爷子接过毛巾时,稍稍有些惊愕;“我还以为是槿言那丫头呢!”

闻言,她嘴角轻扯,老爷子好手段,一边唤着她将毛巾拿过来,一边在话语中指责她多管闲事。

沈清递过毛巾,准备转身就走,身后响起不远不近的嗓音正好让她听见。

“丫头觉得我这太极打的如何?”老爷子一边继续手中动作,一边轻声询问沈清。

话语中的平淡就好似祖孙两之间的闲谈似的。

没有任何异常情感,可沈清看的出,他在试探自己,陆家老爷子在短短一日之内,两度试探自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这一切,外人不知晓,真正知晓这其中暗潮汹涌的也唯有他们二人。这一切恩怨情仇,时间过往,都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老爷子洞悉事实,又怎会行无端无果之事?

“动则俱动,静则俱静,爷爷的太极打的很好,”她唤他一声爷爷,已是明显告知他一切,一句称呼让二人心中皆明了。

老爷子闻言浅笑,只道是这女孩子极为聪明,聪明?他早就知晓了,不仅聪明,还很有手段。但不知,如今的她,与以往的她,有何不同。

在自家孙子手中,她又能占几分便宜。“景行从小有洁癖,他用过的东西,别人便不能碰,”老爷子左手动作推出,而后缓缓收回来,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沈清背影僵硬。“是吗?”她反问,嗓音平静,内心却颤栗不止。“得不到,宁毁之。”这是权利中心最明显的特征,身处权利顶尖的人都有一套特殊的行事准则与做法,得不到,宁毁之,乃基本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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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老爷子眼中的沈清

陆景行对沈清的态度,他这个老年人看在眼里,沈清对陆景行他亦看在眼里,这个女孩子身上有过太过经历,而她的经历大多都不平常,若她只是一个平平淡淡的女孩子,自己也不会认识她。注意到她,是因为她年纪轻轻,手法及其狠辣,心狠手辣,嗜血,残忍,暴戾,若是一早便知晓陆景行坚持要娶的人是她,他不保证自己会不阻拦,但此时,为时已晚。庆幸的是,如今的她身上少了当初的那股子嗜血与锋芒,多的是一丝丝清淡与柔和,如此一来,他稍稍有些放心。

但今日见她冷然擒笑的面庞不由得多了两句嘴。这个女孩子,不适合做妻子。但事已至此,一切随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毫不示弱。他见过自己残忍暴戾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一面,所以自己也并不准备隐藏。她素来孤身一人,谁损失惨重,谁知晓。她孤傲的背影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她阴沉且果决的语气在他耳里尤为瘆人,老年与青年的对峙,谁输谁赢,不一定。他沉稳,她血气方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沈清一身傲骨,满身冲劲,自然不会怕他,也不会在他面前低头。老爷子一声浅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怎能指望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有所收挒?她依旧还是一身傲骨,不肯低头屈服。“起了?”院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断在这句浅声询问中,陆景行晨跑回来满头大汗,见沈清立在院子里,有些诧异。

这么早?“恩、”她浅应,语气轻缓,没了刚刚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多的是一份浅谈。

老爷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霎时明白,锋芒毕露,因人而异。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再问。“醒了就起来了,”沈清回这话时,感受到老爷子似笑非笑,看破不说破的眸光,有些不适,缓缓侧眸将眸光转向别处。“上楼,”见她看向爷爷又将视线收回来,以为她是不想同他们相处,便牵着她上楼。沈清倒也是乖巧,紧紧跟在他身后,脱离陆老视线时,她狠狠松了口气。跟权利顶尖的人斗智斗勇,耗费心神。起初,同陆琛坐在一处时,只觉心头压着一块石头,交谈中,她完全是被单反面碾压的那一方,毫无还手之力,面对陆老爷子时,这种感觉少了些,但他眸中带着老者特有的洞察秋毫的精光时,她只觉自己被扒光了放在台面上,供人展览,如此,她心虚,恐惧,甚至是害怕。陆琛知晓她在国外经历过什么,但只是大至经过,并未详细到细节,但老爷子却亲眼所见,她是如何心狠手辣,步步为营,将人算计至死。有些过往,不能轻易提起,提起了,就再也难以改变了。

老爷子屡次警告她,探查她,让她一颗浅薄的心动荡不安着,摇摆着,起伏着,她不怕陆景行知晓此时,怕的是他有朝一日将那些事情说出来,让自己直面惨淡人生,自己知晓是一回事,被人拿着竹竿血淋淋的戳出来,又是另一回事。陆景行上楼洗澡,沈清坐在床上盘腿看着外面,他洗完澡出来擦拭着浑身滴着水的短发,看似若有若无问到;“跟爷爷聊什么了?”一进院子,第一想法便是两人气氛不对,带着些许暗潮汹涌。陆景行话语一落地,沈清心理一咯噔,她竟然还在想着陆景行并未出来气氛不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跟瞎子说自己看得见,聋子说自己听得见没任何区别。“陆老在教我为人妻的职责,”她快速思忖,而后开口,唯有这个理由能让陆景行信服,因为目前为止,这场婚姻是最让她反感的东西,老爷子若是说了些她不爱听的,气氛紧张很正常。

陆景行手中动作因她口中“陆老”这两个字明显顿了一下,心中有气却不能发。

陆景行信了,信了自家爷爷可能是说了沈清不爱听的话,才让她面色不佳,背对着他立在院落之中满身孤寂。他并未接话,看了沈清的背影一眼,转身进了衣帽间,换好了衣服出来。陆琛与苏幕早已早了回了首都,而陆槿言在南城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中午的午饭只有陆景行与沈清还有老太太老爷子四人,老太太一直有一搭没一搭跟沈清说着话,她一边垂首吃着事物一边开口。

“一会儿走的时候让厨房给弄些水果带上飞机,不舒服的时候吃些,可别回了江城又不舒服了,”老太太喜欢沈清的紧,只觉着这孩子不多言不多语的,便想心疼。

“好,”沈清应允。老爷子见自家老太太这么热络,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

第九十四章 摔了

走时,老太太将手中食盒交给沈清,她接过,而后上了车,由管家跟司机互送去了机场。

起初刚启程时,陆景行电话响起,无意间憋了一眼,只见是首都的号码,他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堪比电台主持人似的嗓音,在同那方缓缓交谈着,语气始终不疾不徐,无论对方说什么,他始终不急不躁,沉稳得体,颇有大将之风范。

期间,那方语气激昂,坐于身侧的沈清隐隐能听见那方叫唤声,可陆景行依旧面色。

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下一下在敲击自己大腿,节奏鲜明而有规律,沈清不知何意,但跟随他许久的徐涵知晓。

陆先生,恼了。

他如此动作,就好比催命符,催着对方的命。

中指起,大指落,一下一下连绵不断而又有顺序。

即便如此,他依旧面色平静。【孙子兵法】有云: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那方激昂的嗓音结束,才听陆景行浅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警告,可即便他在冷声警告别人,面色也依旧如常。

到机场时,沈清推门下车,陆景行从另一侧下来,快速迈步过来牵着她的手,似乎生怕她不听话,与那方言语时还不忘低头看她一眼。

机场,本就是个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地方,南城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旅游城市,自然是有人络绎不绝前来,机场交通繁忙,堵人是常有之事,陆景行牵着沈清大步行走,似是接电话有些入神,并未注意到自己步伐有多快,也未考虑沈清踩着高跟鞋,所以一时间牵着她的速度稍快了些,沈清跟着他步伐有些急切,而跟在身后的徐涵见此可谓是心惊胆战,这先生,完全是将太太拖着走啊!他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太太想挣脱,可奈何力气悬殊过大,先生又未将心放在太太身上,一时间竟也没顾着她的感受。

人来人往,陆景行牵着她行走在人群中,他依旧一身白衬衫黑西裤的装扮,领口微敞,袖子推起,英俊潇洒的容貌,犹如一副行走的荷尔蒙。

让来往众人不由纷纷回头观望,只道是这位集气质与容貌与一身的男人到底是谁家的。

有人停,有人踉跄而行,陆景行跨大步行走时并未注意沈清,直至她与一人迎面而撞一声惊呼出声,陆景行才意识到什么,一回头她已经坐在地上,蹙眉,一脸痛苦。

“太太,”徐涵轻唤她,这……。先生的错,电话虽重要,但也好歹考虑一下身后人的感受,被一路拖着踉跄前行肯定不好受。“走路不看路?”陆景行将手机扔给徐涵,蹲下身子看向她,面上带着些许责怪。

闻言,沈清恼了,轻抬秀眉瞪着她,满脸恼怒。

你陆景行看路?你陆景行也只看路,所以才拖着我一路前行,完全不顾我的感受。见她瞪着自己,陆景行意识到自己言语重了些,便伸手,想将她从地上牵起来,却被她一把拍开,准备扶着地板慢慢站起来,被她撞到的人见她如此便搭了把手,看了眼面前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道;“先生、接电话的时候也要顾着点自家老婆,明明是你走路太快人家跟不上才撞到的。”

不说还好,一说沈清就更来气,腿磕在瓷砖上疼的她有些咬牙切齿,踩着高跟鞋更是险些站不住,陆景行见此,一个俯身将她抱起,见她准备挣脱,低头言语道;“我的错,我道歉,腿都摔疼了,别跟自己过不去了。”

前一秒,他能冷着脸训斥你,就好似你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似的,后一秒能柔声同你说着话,在沈清眼里,陆景行就是个赤果果的精神分裂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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