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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鉴和王远华对视一眼,两人一起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刘鉴心里明白,王远华打算向他说起有关《镜鉴记》的事情,但一来牛禄尚没被逮住,心慌神乱,二来尚有外人在场,所以不便开言。如今有关牛禄的线索只剩下一条,那就是番僧的供词,而今晚也无法加以讯问,暂时定下神来,等到了宋礼宅中,夜深人静之际,就没理由不实言相告了。

刘鉴实在有太多的疑惑,他虽然不象捧灯,心里存点事就睡不着觉,但还是希望早一点听到相关情况为好。终究《镜鉴记》是他祖先所写,失传已久,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念叨“儿孙不孝”、“可惜”,如今竟然听说这部书尚存有全本,他表面不大在意,心里又怎能不激动万分呢?

白米斜街

白米斜街的位置是在什刹海的东面,从东北到西南呈“s”形走向,东口在地安门外大街,与后门桥相望,西口在地安门西大街,与北海后门相对。元朝时候,这里很可能是通着什刹海的一条水路,当时漕船可以直接驶入什刹海,在这里卸载粮食(白米),据说白米斜街的名字就是由此得来的。还有一种说法,是这里曾经存在过一座“白米寺”,因寺得名。

事实上,北京城内白米斜街这个名字,最早的记载是在明朝中叶,此前这条胡同的名称已不可考,作为小说,勉强穿越取用一下。

在北京城的历史中,白米斜街附近一直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居住之地,既依傍着“前朝后市”的紫禁城,交通便利,又紧邻风景秀美的什刹海,闹中取静,地价非常昂贵。

今天在白米斜街上还保留着晚清名臣张之洞的故居,据说这位张香帅从1907年奉调回京时开始在这里居住,住了两年,直到病故。他还曾在大门上亲题过一副对联:“白云青山,图开大米;斜风细雨,春满天街。”嵌入“白米斜街”四个字,浑然天成。

第廿六章 纵横图(1)

刘鉴和王远华是当晚亥时在宋礼新宅的后院中碰面的。十三娘主仆自回了观音庵,其余众人都暂住宋府,宋礼和袁忠彻忙了一天,早就睡下了,刘鉴也吩咐捧灯早早休息,自己借口散心想事,缓缓踱到院中。

被盗去黑山谷的沈万三的尸身已然被镇住,邪气消散,当晚的天气非常晴朗。这时候刚过了九月半没几天,明月半轮,清亮通彻,映照得后院中花草树木都象才下了霜一般。刘鉴手拿着折扇信步而行,他料到王远华也一定会现身出来与自己相见的。

果不其然,当走到一张石桌前面的时候,他就赫然看见要找的那人正敛祍端坐在桌边。王远华为了方便监督铸造大钟,临时在铸钟厂里安了一个家,结果白天雷电劈了铸钟厂,连他的房屋行李全都烧了个干干净净。他不可能一直穿着官服,况且那套官服经过北新桥锁水,已经半截都透湿了――刘鉴和袁忠彻也是如此,所以一到宋家,宋礼就捡出自己的旧衣服请他们换上,还吩咐下人把三位老爷的官服拿去浆洗、熨干。

刘鉴身高七尺开外,体态清癯,王远华比他高半个头,但只有更瘦,两人穿着宋礼的旧杉,都是既短又宽,很不合身――袁忠彻穿上倒是挺合适――对视一眼,都不禁莞尔。

刘鉴很少见王远华露出笑脸,如今看他这种表情,心说:“有门儿,他得跟我说实话了。”拱一拱手,就在石桌的另一边坐下。王远华一指石桌:“刘大人可有手谈的雅兴么?”

所谓“手谈”,就是指的下围棋。刘鉴低头一瞧,果然在石桌上纵横各十九道,刻了一张完整的围棋盘。他知道双方心里都曾经存着着挺大的疙瘩,宿怨才消,不可能开门见山,所以王远华是想找个由头,好逐渐引入正题,于是微微一笑:“王大人带着棋子儿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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