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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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樱说:“你不是说只借用浴室吗?”

“我反悔了,就在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想我有必要向自己的妻子证明清楚。”

覃樱不明所以:“你想证明什么?”

他黑眸氤氲,唇色带着洗完澡的嫣红,低头在自己腿间看了眼,又冷冷回望她。

覃樱如果这还不懂,那就是白活:“……”

半晌,见他不像开玩笑,她顿时觉得刚刚和他较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覃樱很想说你不是性冷淡吗?又怕这三个字刺激到他,让他更坚定要证明的决心。

大抵天下男人都不喜欢听这类话,可让覃樱出言解释这么多年她一直单身她做不到。

周渡和楚安宓不清不楚,本来以前喜欢他就是一件足够令覃樱后悔万分的事。于是她说:“好,你在这里睡,我去隔壁睡。”

他倒在她的枕头上,说:“嗯,那你去吧。”

覃樱一噎。

他拉上她的被子盖住,八月天气炎热,室内开着空调,她经常睡的地方被周渡霸占着,他若有若无嗅了下,她的被窝,全是她的馨香。

更糟心的是覃樱注意到了他这个微妙动作,僵持了一会儿,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想想有人躺她被窝里不知道干点什么,她今晚估计得气得睡不着。

她上前,去拽周渡的胳膊:“周律师,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不然下次我再也不敢相信你的话了。”

周渡一动不动,没擦干的黑发打湿了她的枕头,他反握住她的手,道:“你不是从来都不相信我的话吗。”

他说喜欢她,她一笑置之,眼里全是轻蔑和嘲弄。

覃樱无言以对:“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不语,眼看枕头被他头发上没干的水打湿,他望着她,再次重复她方才的话:“你看过的多了去了?”

覃樱咬牙:“我乱说的,乱说的行了吧!”

他轻轻翘了翘嘴角:“嗯。”

“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他薄唇动了动,抿唇看着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和她这么亲近,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湿漉漉的黑色短发上:“你帮我擦头发。”

覃樱摸了一手水,非常无语:“你没长手吗,我都没让你帮我擦。”

“你想要我帮你吗?我以后……”

“不想!”覃樱说,“帮你擦完头发你就走?”

他点头,覃樱只好拿出干毛巾,气哼哼回来,她以后晚上睡觉一定得锁门,锁得严严实实的,周渡死隔壁了她都不开。

周渡从善如流坐起来,覃樱不想对上他的眼睛,他沉静的眼中含着期待的光,令她别扭万分。

她怀着报复的心思,把他的头当成一颗篮球,用毛巾胡乱揉。他忍住了,没吭声。

覃樱看着自己不小心拔下来的短发,心情舒畅不少。见周渡不出声训斥她,像个木头人,她又趁乱拔了几根。

憋气感散去,她开始幻想周渡被他拔秃的样子,想着想着,激荡的快意令她忍不住想笑。

敷衍地给他擦完,覃樱把毛巾往他怀里一扔:“行了吧。”

他起身,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她的房间。覃樱恨恨地看着被他睡过的枕头,扔下床踩了几脚。

她才不会再次喜欢他!少得可怜的良心在他今晚的厚脸皮下完全蒸发,等利用完他,她就把他甩了,和他离婚。

秋高气爽,渡衡律所周末打算团建聚餐。

虽然才九月,没到吃螃蟹的季节,但不少人提议去未名湖泛舟吃螃蟹。周par在工作上几近严苛,平时做什么却从不反对。

想到上个月他新婚,团建可以带家属,就有人提议,让他把妻子一同带来。

周渡问覃樱要不要去,说实话,覃樱很心动。自从和金在睿对上,她一外出就容易发生事故,本来在国内朋友就少,现在更是一个都没有,连个能说话的人都少。

当然,周渡不算。她不乐意和他说话。

她本来就不是沉闷的人,以前天真烂漫,爱笑爱玩,在异国为了养活自己和母亲,还去法国的街头弹奏卖唱过。

这段时间迫于金在睿的压力,她实在憋得慌。她心里特别想去,但金在睿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盯着,她怕因为她,这次团建大家出事。

周渡说:“金萌萌的事要开庭了,金在睿这段时间不会做什么。”

好吧,他都这么说了,在感情上覃樱对他不信任,可在他的专业上,覃樱从不怀疑。想必周渡也不会拿他一手创建的律所来开玩笑。

知道她会去,渡衡律所的律师们很兴奋。见过覃樱的人很少,大家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俘获了周par的心。

还有,周par那么刻板严肃的男人,平时都和妻子怎么相处的啊?不会也一板一眼教训她吧?

在小律师们的设想里,覃樱应该是个很温柔小意、甚至没脾气的人,这样的人才能和周par和谐相处,就像楚安宓楚医生一样。

可当天他们大跌眼镜,眼睁睁看着周par停了车,下车给她开车门。周par低眸和她说着什么,然后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她挡住他的手,笑容盈盈,眼中却带着浅浅的挑衅。

周par没训人,握住她那只手,带着她过来介绍人。这次她没反抗,老老实实跟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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