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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点点头:“你果然是道法中人,很厉害,她确实中了鬼降。”

我把手缓缓覆在小女孩的脑袋上,小女孩开始摆动脑袋,对我呲牙咧嘴,像狗一样要咬我。现在她绑着,我到不怎么害怕,小艾附着在我的身上,开始向着这个女孩灌输法力,同时它在心念中诵读缅甸版《心经》。

《心经》如同照妖镜,对于恶鬼很有作用,它本身没有攻击效果,但是防御性很强,就像清热但不解毒的花露水一样。

经文一过去,我开启法眼,马上就看到这个女孩身体里还真藏着东西。她的身上附着一团黑色的人影,我再擦擦眼仔细去看,那个人影慢慢清晰起来,那是个女人,穿着一身破烂的婚纱,满身是血,脸色铁青,眼睛无神地看着我。

我吓得一大跳,控制住内心的恐惧。这个女人下半身隐在小女孩的身体里,上半身虚浮在小女孩的头上,像是幻灯片一样。

她一出来,整个屋子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很多,气氛也阴森起来。

小艾借助我的意念问女人,你是谁?

女人浑身黑气滚滚,我感受到很强烈的怨气,压得几乎喘不过气。这种感觉就算和阿赞汶洛斗法的时候,也没这么强烈。

女人伸出手指向我,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念力,从她的指尖透出,似乎有人正在操控这个女鬼,从很远的地方来看我,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这一瞬间,我感觉到小艾竟然被这股力量给逼住了。这股黑暗力量太强大,我还从来没见过,与此相比,就连三舅、阿赞汶洛这样的高手,都得靠边站。

这鬼降到底是什么人下的?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念《心经》,反复地念。女鬼还在伸着手指我。

我一动不敢动,只能和她对视。

这一刻我感觉不到它的法力攻击,我的心经也没什么攻击性,我们一人一鬼隔空对峙,似乎就是考验谁的神经会先崩。这个女鬼只是个幌子,真正厉害的是它背后的那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满头都是冷汗,女鬼突然张开口,凭空叫了一声,“啊~~~”声音先是很平缓,继而高昂,然后继续拔高,最后变成在高八区徘徊的尖锐,我的耳膜几乎都鼓裂了,像是站在狂风暴雨前,身体不由自主地左右摇晃。

声音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尖锐,最后只听“啪”一声脆响,天花板唯一的小灯泡居然鼓碎了。

我只听心念中小艾一声惨叫,像是一阵风般化为乌有,钻进了项链里。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嗡嗡怪响。

一束手电光射过来,我这才回过神,回头去看,看到白先生和雅雅,还有门口那位老兵。这三个人都是一脸骇然。尤其白先生,脸色煞白,表情像是害怕,可又有极度的兴奋,很难形容的病态。

手电光落在那小女孩身上,小女孩垂着头,一动不动。我问着心念中的小艾,怎么样了。小艾好久才虚弱地说:“这股力量太强大了,我不行了,要休息一下,请主人不要再调动我。”

这时有人扶了我一下,居然是白先生。我顺势从地上起来,白先生问我,刚才是什么情况?

我告诉他,这个小女孩身上附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女鬼。女鬼的怨气很足,最可怕的还是女鬼背后的降头师。我咽了下口水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降头师。”

“那你能驱降吗?”白先生问我。

我正要说不能,忽然小女孩抬起头来,弱弱地说:“这是哪啊,妈妈,妈妈……”

众人大惊,这个女孩居然驱降成功了,知道喊妈妈了,那就是鬼走了。

小女孩哇哇大哭,白先生极其兴奋,拍着我的肩膀:“好小子,不愧是阿赞威看重的人。居然连鬼王的降都能解。”

“鬼王?”我疑惑。

白先生笑笑:“马来西亚鬼王,没听说过吗?”

“你早知道这女孩中了马来西亚的鬼王降头?”我说。

“对啊,”白先生说:“这就是为什么东南亚这么多黑衣阿赞都不来接这个活儿的原因。马来西亚鬼王下的降头,如果谁解开了,那就表明跟他公开宣战。鬼王这个人很小气的,一般很少下死降和鬼降,可一旦下了就不允许别的降头师来解,那就是生死仇家。小伙子,你不错,居然真的给解开了。”

我吓了一身汗,觉得好像是上当了。可细想想这生意不亏,得罪了马来西亚鬼王,我顶多以后不到马来西亚,可救活了苏哈将军的小女儿,那可是攀上了高枝。苏哈将军好赖不济,那也叫军阀,也是割据一方的诸侯!

我擦擦汗说:“白先生,我救活了将军的女儿,咱们两个就算是账清了。”

“账清了?”白先生哈哈大笑:“谁告诉你账清了。”他冲雅雅招招手,雅雅递给他一把手枪,白先生拉开枪栓对准小女孩,当头就是一枪。巨大的声响过后,小女孩脑袋被打飞了一半,整个人带着椅子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送瘟神

一个活泼天真的小女孩就这么活生生死在我的面前。我又惊又俱又生气,情绪无法宣泄,看着白先生,用眼神对他说,为什么。

白先生把手枪递还给助手雅雅。他看懂了我的疑惑,没有回答,反而笑着搂我的肩膀:“小子,你是高手,我这人最喜欢有本事的人,哈哈,今晚给你接风洗尘。”

白先生别看文文弱弱,可搂着我肩膀的胳膊却相当有力道,我不由自主被他带出小屋。

白先生对那位老兵说了几句泰语,老兵点点头,进到屋里去了,只听里面细细碎碎的声音。白先生和我站在屋檐下,他点燃一根雪茄,问我要不要。

我浑身没有力气,垂头丧气地说,不会也不要。

白先生没有急着带我走,而是和雅雅用泰语闲聊,他们两个人说话又快又听不懂,我像是个傻缺一样站在旁边。

我实在忍不住,问道:“白先生,你为什么杀了这个小女孩?”

白先生停下来交谈,转头看向我:“她就是个试验品,为什么不能杀?”

“试验品?你不是说她是将军的私生女吗?”我说。

白先生磕磕烟灰:“那是我说话不严谨,这个小女孩是将军最爱的女人和一个小白脸偷生的。将军一开始还以为是他的女儿,高兴的不得了,等真相大白的时候,将军千里追击在云南抓住了这对狗男女,带回来之后听从我的建议,按照中国的古代刑法,把他们剥皮萱草,暴尸三日。而这个小女孩,将军就赏给我了,任由我处置,所以我对她有生杀大权。”

“她一个小女孩也威胁不了你,你为什么要杀她?”我急着问。

白先生看着我,正要说什么,里面屋门开了,老兵背着一个麻袋出来,那麻袋血淋淋的,还能看到大量的鲜血渗透出麻袋底部,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不敢面对自己所想的。

老兵对着白先生点点头,然后背着麻袋走远了。白先生舒了口气:“他在这里守了一个星期,尽职尽责,也该让他去放松放松了。”

雅雅做个手势,指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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