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复婚请排队 第8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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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医生皱起眉头,叹道:“你好像很不相信我,可是我是你母亲的朋友,勉强也算是你的长辈,我没必要对你说谎,这并没有什么好处。我说我是个心理医生,这不是骗你的。从你刚才进门到现在的态度。别人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平时表现出来的并不是你的本性——你习惯了压抑自己真实的性情,对吗?”

他直直地迎上齐靖州开始变得森然的目光,毫不畏惧地道:“你的本性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这样温和——尽管你现在的态度已经可以称作是张扬放肆。但是你隐藏起来的,绝对——”

“砰——”齐靖州将面前的杯子端起,又重重放下。他神色淡漠,喜怒不辨,慢条斯理整理着杯子的样子。好像刚才的动作只是无心,但是身上不再收敛的强大气场,压得戴医生险些说不出话来。

挑起眼帘,齐靖州说:“继续?”

戴医生又一次推了推眼镜,说:“我——斗胆猜测,你平时性格淡漠冷情,但是在在乎的人——比如你的爱人面前,情绪会很容易波动,还及其容易动怒,总会忍不住做出伤害到他们的事情,这让你有安全感,觉得这样就能阻止某些事情的发生,比如挽留住某个人。有时甚至还会——”

戴医生的话戛然而止,他有些惊惧地望着对面的年轻男人,额头上浸出了冷汗。

齐靖州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小刀。见了戴医生的反应,他笑了一下,将用以削水果的小刀又放回了桌子上,站起身来,道:“今天还有事要忙。先告辞了。”而后迈步离开。

戴医生目送着齐靖州的背影消失,才渐渐放松了身体。目光落在桌面上那把及其普通的小刀上,已经找不到任何害怕的感觉,但是刚才就是这把看起来并不怎么锋利的小刀,被齐靖州拿在手中,他感觉到了杀意!

他毫不怀疑,刚才要是不住口,那个男人能用这个不起眼的武器杀了他!

他骗了齐靖州,他不是心理医生,但是他的水平绝对不比心理医生差!他能看得出来,齐靖州有那个胆子!

戴医生擦了一把冷汗。

齐夫人从外面走进来,急忙问道:“怎么样?”

戴医生神色沉重,“他的情况……不好说,实际上,他的心理很强大,我能确定,他也有问题,却看不出来,他的情况到底是什么程度。”

齐夫人脸色一变,“那……那和绪宁比呢?”

戴医生仍是摇头。“不好说。”

齐夫人脸色灰败。

戴医生从包里拿出一瓶药,“这是给席绪宁服用的,你或许……也可以给他试试。之后若是发现情况很严重的话,我想,你该把他送到我那里去。”见齐夫人接过药,却没说话,他说:“席绪宁之前的情况是有所好转的,不是吗?他经过前一次治疗,连着好几年都没出什么事,这次要不是受了刺激又复发。也没必要又送回我那里去。”

齐夫人摩挲着手中药瓶,神思恍惚地道:“我……我再看看吧。”齐靖州和席绪宁是不一样的,她怎么能把齐靖州送到那种地方去?可是,不送去的话要怎么办?

“你先别这么悲观,也许只需要用药就可以呢?”戴医生安慰道,“你先把这药给他试试。”

齐夫人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分别的时候,她又问:“绪宁还好吗?”

戴医生闻言,叹气道:“情况不乐观,竟然又和几年前一样了,他这次到底遭遇了什么?受了什么刺激?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人?”

齐夫人张了张嘴,没说话。还能是谁?只有一个路与浓。

她心里生出了些许怨气,不管是席绪宁还是齐靖州,竟然都和路与浓有关。在路与浓没出现之前,席绪宁好好的,齐靖州也没露出什么端倪。要是没有路与浓,他们的情况不可能会这么严重!

☆、第106章 我不需要

齐靖州回到家,路与浓还没回来,他给下属打了个电话,得知路与浓还在那里站着,没什么动作。

进了卧室,齐靖州发现,里面已经变得十分冷清。他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段时间路与浓回了次卧,没再踏足这地方。

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竟然找不到一丝路与浓的气息。

他转身出门,去了次卧。在里面站了许久。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想起刚才那个姓戴的中年男人说的话,他心底生出一丝不安。

……他明明掩藏得那么好,从来没在人前露出端倪,那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

他有些想念路与浓,想要看见她,只有她在面前,他才会勉强心安。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去。他不能去见她,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又做出什么事情来,让他们之间——彻彻底底的——不能再挽回。

周梁拨打齐靖州电话,没人接,只好亲自找来。从刘非非那里得知齐靖州在楼上,进了路与浓的房间。

“……三少他……进去好久了,但是还没出来。”刘非非有些担忧地说,她又有些迟疑:“您找三少是有很急的事情吗?如果不是很急,那就等他出来好了。”齐靖州和路与浓之间到了什么地步,她亲眼看在眼里,想着齐靖州这会儿进路与浓的房间,只可能是心情不好。冒然去打断,总是不妥,不如等齐靖州出来。

周梁听完,却紧紧皱着眉头,拔脚就往楼上走,“不行,事情很急,我去找他!”

刘非非听他这样说,也不好拦他。

周梁直接推开了房间门,冲了进去。在看见齐靖州脸上隐忍着痛苦的神情时,他脸色一变,连忙反手关了门。“……齐哥!”

齐靖州在周梁开门的瞬间,猛地睁开了眼,眼神异常的锐利。在见到来人是周梁后,才敛去眼中的利光。迅速收好脸上神情,淡淡地问道:“你有什么事?”

周梁忐忑地观察着他神色,“齐哥,你……你没事吧?”

齐靖州摇头。“有什么事?”他眉头皱得死紧,隐忍的神色一闪而过。

“齐哥……”周梁看得清楚,连忙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药瓶,有些迟疑地递过去,“你——”

“我不需要!”齐靖州眼神陡然变得冷厉。

周梁紧紧握着药瓶,猛地睁大眼睛,“不需要?你现在这样子,还叫不需要?!又不是——又不是让你一直吃。只是现在没办法了啊!你怎么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现在的模样!”看着齐靖州越来越冷的目光,他稍稍软下语气,“齐哥,去求你了,你难道要像靖云哥一样……”

“够了!”齐靖州低吼出声,“出去!”

周梁紧紧地盯着他,齐靖州眼中有暴虐情绪在翻涌,“滚!”

周梁吓了一跳,默默后退了两步,将药瓶放在地上,才转身离开。

出门后,周梁有些后悔地揉了揉眉心,他当初怎么就出了让齐靖州接近路与浓换取信息的主意来呢?

刚这样想,他又忽然想到,齐靖州根本没听取他的建议,他之所以接近路与浓,只是因为,他想靠近她而已。

周梁抿紧了唇,眼中闪过幽光。他之前根本没想到,路与浓竟然会对齐靖州有这么大的影响。跟路与浓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齐靖州情绪波动一直很大,甚至像极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病人。可是明明在这之前,他性格一直堪称冷漠,都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情绪”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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