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成年代文炮灰[快穿] 第99节(2 / 2)
被下蛊了?
“对,大家伙儿都是这么吃的。家里穷没办法,我们这庄稼人又没什么别的进项,能吃这样都已经不错了。”秦山花面色冷硬。
顾浩林愣了愣。之前梁家那么供应着他的伙食时他其实也提出过异议的,但那时候秦山花怎么说的?她说家里这点吃的还是有的,他在外面工作那么忙那么累,肯定是要补一补的。
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变卦了?
秦山花专注着补裤子,压根就没再看顾浩林。反正饭就是这么个饭,顾浩林爱吃不吃,不吃还省下来了呢。
她家也就供应两天这个饭了,再过两天顾浩林不往家里交粮食交钱,他可就没饭吃了。
她们家壮劳力少,她跟梁德利以及老三在地里拼死累活的干养活家里人都成问题,可没有那么经历再养着一个必须得吃好喝好的成年男人了。
顾浩林碰了个软钉子,自尊让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沉着脸艰难地吃了饭,饭后将碗往灶台上一放就不管了。
他回了房间,打开门看到的场景让他愣了愣。
暂新的新家具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掉了漆的带着斑驳的柜子,柜子上摆着他的东西,炕头上他惯常睡的被子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在医务站的宿舍睡的那一床。
医务站分给他的被子是从镇上匀来的,又旧又薄,之前在医务站用着,就算是夏天都觉得冷。
虞清娴从大姐二姐的房间出来,去原主的新房里拿出他们结婚时买的大红色搪瓷脸盆出来,路过顾浩林的身边时被顾浩林一把抓住了胳膊。
“梁清娴,你这是在做什么?!”顾浩林咬牙切齿,脸色狰狞,心里突突的响。
顾浩林自己心里明白,他跟梁清娴再怎么闹,只要她不出去讲那就是他们房中的事情,哪怕他一辈子都不碰她都行,她一个女人,这种事情又这么的丢脸,她不敢出去说。
为了梁清娴,她的父母也会一直善待他。
但闹出去就不一样了,她的父母对他的看法会不好,他现在的一切都是仰仗于她,闹翻了,她的父母怎么看他?他现在凌驾于梁家众人之上的优待还会有吗?
最重要的是事情传出去了,梁红玉的父母怎么看他?梁红玉呢,又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他不是个男人,会不会觉得他小气抠门?
光一想想这个,顾浩林就头皮发麻。
梁清娴不能闹,不许闹!她必须像以前一样以夫为天一直听从他顺从他,只有这样,他才能保住自己在梁红玉面前的形象!
顾浩林用了十足的力气,捏得虞清娴的手臂生疼,她动动胳膊,甩掉顾浩林的手,冷着脸说:“当然是在搬家啊,你眼瞎看不见吗?”
顾浩林又要伸手去抓虞清娴,虞清娴躲了没让他抓到,眼看着虞清娴就要走出去了,顾浩林也顾不上抓她了:“你在闹什么?我都说了我跟红玉清清白白的,她就是跌倒了我扶她一下而已,我都跟你解释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话音落,顾浩林又软了嗓音继续道:“我跟你道歉,也跟你保证,以后我跟她绝对保持距离,你别闹了搬回来行不行?”
小四小五在做作业呢,听到动静从前头的窗户里探出脑袋来。虞清娴见到了她俩,朝她俩微微一笑,又看向顾浩林:“搬回来?搬回来做什么?伺候你穿衣服洗脚给你当小丫鬟?顾浩林,是不是这段时间我对你太温顺了让你以为我就是这么犯贱的?”
“本来嘛,你要是对我好,我伺候你这些也不是不行,这也是一种夫妻情趣嘛。但再夫妻情趣是不是也得讲究一个你来我往?我对你是问心无愧了,但你扪心自问,你对我到底怎么样?”
“结婚一个月了,我们还不是真夫妻。结婚前你给我的彩礼也都被你尽数要了回去。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在我家白吃白住还白得了个小丫鬟。”
“本来你在我家白吃白住也没问题,招赘嘛,勤快的好的人家也不会入了,但你凭什么吃着我家的喝着我家的在外面又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
“老娘还就不伺候了,爱谁谁吧。反正我跟你也没扯证,咱们就是摆了个酒的夫妻而已,国家不认可!世界上的男人千千万,没了你愿意入赘我们梁家的多的是,没了你还有一大把呢。”
“你也就占了是个文化人的光,否者入赘老娘都看不上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估计下地连锄头都不会用,你现在连对妻子最基本的忠诚都没有,赶紧给老娘闪开,别耽误老娘睡觉,还有。明天从老娘家滚出去。”
虞清娴说完就走了,独留顾浩林一脸懵逼的在风中凌乱。过了好久,小四小五看完热闹合上了窗户时顾浩林才回过神来。
他气得浑身都在抖。
他一直以为跟梁清娴结婚是梁清娴高攀他,是她这个村姑配不上他,要不是她有一个梁红玉的堂妹这个身份在,她这种你那个村姑就是给他提鞋都不配的存在。
结婚后他很是不甘心,不扯结婚证就是他不甘心的罪证之一,结婚后他对合梁清娴的种种冷待也是源自于此。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将梁清娴贬低到了尘埃里,他原本以为梁清娴的柔顺是对自己的顺从,是她被他驯化以后的反应。
结果今天她告诉他她之所以不在意自己的冷待是她觉得这些都是夫妻情/趣?他的存在在她来看跟村里那些庄稼汉没什么区别甚至连他们他都比不上?他唯一的有点就是因为他是个文化人?
顾浩林没有办法接受!顾浩林没办法接受梁清娴将自己说得像是一只等待配种的公猪!
虞清娴才不管顾浩林能不能接受呢,她怼得是特别爽的。她跟顾浩林现在离不离婚再说,她反正是无法忍受自己跟顾浩林这个人渣睡同一个房间的。
虞清娴怕自己晚上一个忍不住起来拿刀结果了他。
顾浩林这个人的自尊心强的很呢,虞清娴就不信他能在梁家继续待下去,他肯定是会走的。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这个恶心人的人出现,虞清娴走路都哼起了歌。
她在铺炕,小四小五跑进来,小五撑着炕沿跳上炕:“三姐三姐,三姐夫抱着他的行李跑了。”
“他可生气了呢,走的时候还把院子里的鸡槽给踢翻了。”小四在边上补充。
虞清娴啧了一声:“走就走了呗,管他干啥。你俩写完作业了没有?写完赶紧回去睡觉。”
“写完了写完了。”姐妹俩异口同声,小五蹭蹭蹭地下炕,拉着小四又回了房间。
虞清娴看着姐妹俩回了房间才关灯上炕。
北方的冬天黑得早,虞清娴又踩刚刚跟这句身体融合没多久,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正房里,秦山花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越想越觉得邪门儿,自己之前都在想个啥?她为啥会对一个上门女婿那么好,好到都排在自己孩子前面了。
德利怎么不阻止她反而跟着胡闹?这明明是个铁公鸡,只对自己人好的人,他也被下蛊了?
秦山花一巴掌拍醒梁德利:“梁德利,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于神婆算一算?这件事我咋越想越邪门呢?咱俩是有啥大病啊对一个外人比对咱们孩子还要好?咱俩被下蛊了吧?”
梁德利睡觉被拍醒猛地瞪大了眼睛,等听清楚秦山花说的话以后他蹭地一下就坐了起来。脑海中对于这一个月来的糊涂行径是越想越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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