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成年代文炮灰[快穿] 第102节(2 / 2)
梁清菊坐在火塘边,把头埋在膝盖上哭泣, 从最开始的抽泣到最后嚎啕痛哭,她仿佛要将自己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虞清娴跟秦山花没安慰她,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事情,在这种时候,安慰是没用的, 是苍白无力的,哭出来就好了, 哭出来, 心里的苦闷没有了, 人轻松了,也就想通了。
鸡是虞清娴炖的,放了秦山花去年冬天自己晒的黄豆酱跟秋天是去山上采回来的蘑菇。
公鸡有点老,多不到时候咬不动还柴,虞清娴让梁清菊烧小火, 结结实实的炖了俩小时, 还在锅边贴了一圈玉米饼。
虞清娴忙着炖鸡肉的时候秦山花也没闲着,她去院子里拔了两根大萝卜回来设削皮切成丝用盐杀水分。削下来的萝卜皮她也没扔,拿到窗户边的篦子上摊开晾着,这东西生吃味道不咋地, 可晒干以后到了冬天用水泡开以后无论是炖来吃还是炒来吃味道都棒着呢。
等虞清娴的小鸡炖蘑菇出锅了,秦山花的萝卜丝也拌好了。在众多萝卜的做法里,糖拌萝卜丝堪称一绝,杀过水的萝卜丝拌过糖后不见一丝辛辣,又甜又脆。
这么多的人,就这两个菜显然是不够的,但接下来已经用不到虞清娴出马了。秦山花用土豆南瓜白菜炖了一大盆菜出来,她没放多少油,但酱没少放,土豆跟南瓜都是含淀粉多的食物,炖煮过后的菜汤又稠又浓,白菜吸满了汤汁。
出锅前秦山花往里头撒了一把葱花蒜末,这锅炖菜就更香了。
梁清菊这个时候也收拾好了心情,她洗了脸,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来,听着屋里传出来的说话声,笑了起来。
她回家了。虽然离婚的女人注定要被人非议,可她的父母姐妹都不在意,她的心里就舒坦了。
饭菜被母女三人端进堂屋的大桌子上,大家伙也顾不上说话了,拿着饼子窝头就吃了起来。
虞清娴眼疾手快的把鸡腿夹了出来,一个放到小玉的碗里,一个放在小五的碗里,她们都还是小孩,吃鸡腿也不会有谁说什么。
虞清娴也没忘了小四,她给小四夹了翅根跟翅中。小四正跟一块鸡肉奋斗呢,见到碗里多了两块肉眼睛一亮,朝着虞清娴甜甜一笑。
虞清娴摸摸她的头:“吃吧。”
小四点点头,吃得更快了一些。
酒足饭饱,梁德林带着儿子们回去了,虞清娴母女三人把屋里收拾干净,小四小五带着小玉在她们的房间写作业玩耍。
三人收拾好后闲了下来,天也黑了。冬天的北大荒天黑得格外的早。
秦山花从柜子最底下偷偷摸摸的拿出来一沓黄纸,把正在房间里聊天的虞清娴跟梁清菊都叫了出来。
“你们都穿厚一点,跟妈上趟垭口。”秦山花说的垭口就是二里屯的村口。进村的路边是两个小山包,就像村里的大门似的,村里人都习惯性的叫那里做垭口。
“去干啥啊?”虞清娴问着进屋加了件薄棉袄,梁清菊也穿了一件灰扑扑的棉袄出来。秦山花看了眼睛就是一瞪。
“咋穿的这件?结婚前我给你做的花棉袄呢?”
梁清菊深知自家妈妈的脾性,连忙说道:“在柜子里放着呢。”
秦山花满意了。她生了五个女儿,就这老大,从小性子就软和,跟个面团似的。嫁人了也一样,但凡她性子硬气一点,周永才那对母子都不能骑到她头上来。
母女三人朝垭口走,梁清菊拢拢身上的衣服:“妈,咱们干啥去?”
屯子的垭口离屯子还有一段距离,这会儿周围已经没有人家了,秦山花才压着嗓子说。
“我觉得咱家最近邪门得很。我跟你爸是啥样你们都知道,我跟你爸对你们姐妹是努力一碗水端平的,但最近这一个来月我们跟疯了似的,对一个外人比对你们姐妹还好。”秦山花回想一下自己前头这一个月的行径,感觉都跟做梦一样。
“你爸就更加了,自打你们落地,屯子里说咱们家是绝户看不起咱们家的多了去了,你把都不把那些人放在心上了,偏偏这一个来月跟着了魔似的,成天的往人堆里去,见人就夸顾浩林。还说什么顾浩林给他长脸了。”
“都不是你爸亲生的,长啥脸?村里人现在才是不知道怎么笑话你爸呢。”秦山花都不敢往人堆里凑,就怕人家说她家缺心眼。
可不是缺心眼呗,不缺心眼能把女婿当宝对待?
这年头入赘上门的人多着呢,谁家像他家这样殷勤了?再说了,他顾浩林也不是上门女婿啊。
村里人不笑话他家笑话谁?
想到这里,秦山花走得更快了一些,虞清娴姐妹立马跟上。
三人垭口南边的山包后面去,秦山花掏出黄纸跟火柴盒。
“快过来挡挡风,咱们得把邪祟送走。”于婶是十里八村唯一的神婆,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干这个的,附近谁家家里有个什么邪乎事儿去找她基本都能得到解决。
昨天早上秦山花带着一筐鸡蛋去,才一照面,于婶就道出了秦山花的来意,她说,自家被邪祟盯上了,若不妥善处理,恐怕得家破人亡。
秦山花当时一听脑瓜子就嗡嗡的,好说歹说才说动于婶给出化解之道,昨天夜里两口子把于婶给的黄纸放在家里念了一宿的经,原想着早上就把黄纸拿出来烧掉的,谁成想天一亮梁清菊就回来了。
这不就拖到晚上了么。
土包后面有个圆形的坑,秦山花看着黄纸在坑里燃烧殆尽,到最后火光全无化成一堆灰,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风更加大了,母女三人朝家里走。
路上,秦山花才将这件事情跟两个女儿说,说完后她拉着老三虞清娴的手,道:“你爸妈跟我从小就说把你招赘在家里,在顾浩林没朝咱们家提亲之前,我跟你爸都看了好几个人家了,那些人家要么是兄弟多爹不疼娘不爱性子老实忠厚的,要么就是无爹无妈娶媳妇儿都费劲的。你性子软,只有这种人你才能压得住。”
“我跟你爹连谁家好谁家坏都筛出来了,哪知道顾浩林一来提亲,我跟你爸想都不想的就同意了,之前我们俩选了那么久的上门女婿都成了笑话。”昨夜秦山花跟梁德利聊了大半宿,两人咋都没搞明白当初怎么就欢天喜地的就同意了这门亲。
明明自家老三跟那个顾医生样样都不般配。那顾医生之前跟他们家也没什么交集,这么贸然的就来提亲,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是另有目的。明明那么大的一个破绽,当初他们怎么就没察觉出不对劲来?
虞清娴一愣。她早就发现了秦山花跟梁德利与小说中的不同,也与原主记忆中的认知不太相似。
在她的认知里,梁德利虽然对女儿们挺好的,但他依旧打从心眼里想要儿子,他在村里被欺压得抬不起头,顾浩林的到来让他在村里扬眉吐气,她跟顾浩林的婚姻存续期间,她的父母总是劝她多忍耐。
虞清娴穿越过来后却发现并非如此,秦山花跟梁德利对女儿们的爱并非浮于表面。她当初在跟他说顾浩林的问题时他并没有否定她,也没有指责她,而是毫不犹豫的相信她的话,停止家中给顾浩林的一切优待。
早上梁清菊带着一身伤回娘家,梁德利问清原委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己去找家中儿子多的兄弟去给女儿撑腰。在听说女儿要离婚不过时也不像时下的父母一样和稀泥,反而在确定女儿是认真的以后积极促成此事,毫不拖泥带水。
他在村子里也并没有收到欺压,反倒是因为性格好,他人缘挺不错的。
秦山花给她的感觉也是如此,她爽朗大方,与小说中那个精于算计的人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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