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4)(2 / 2)
奇怪的事马上就发生了。明明站在门外往里看的时候,屋子里是一片破败荒废的样子,但他们的一只脚越过门槛进到里头时,面前的景象就像是被渲染重制了似的,一点点地变得明亮、干净、整齐、鲜艳,瞬间就从阴森森的鬼屋变成了温馨田园的普通住宅。
陆一久惊叹不已,他背着顿宝倒退出门,重新站在门外往里看,入目看到的室内环境再次恢复成了原来那种鬼屋模样,抬腿进门,立刻当场变形。
你们看到了没?他压下嗓门儿问。
看到了。其他人异口同声。
是幻觉吗?娇娇抱紧了手臂,有点儿敬畏地左顾右盼。
克莱其顿在小门厅这块空间绕了一圈,看到玄关上摆放着一盆新鲜的玫瑰花,还带着早晨的朝露,他伸出一只手指接住了从花瓣上滴落下来的露水,那种带着凉意的触感很是真实。想了一项他顺手摘下一朵花,往后递给了陆一久。
陆一久拿着那朵花不知所措。
克莱其顿示意他再次出去随后进门,陆一久手里的那朵花在出门的那一刻和刚刚那些量态数据一样,分解成无数闪着白光的小颗粒,很快消失,而等他又一次踏进门内时,手里的花却没有回来。
不是幻觉。看到这一幕大吉笃定道,如果是幻觉的话出了这门口消失是正常,但再进来的时候应该会重新出现。幻觉制造机也是要遵循守恒原则和逻辑规律的。
花少了一枝。克莱其顿示意大家看向玄关,如果是制造出来的幻觉花不会减少。说明这间漂亮的房间是现实存在到底。
这是怎么办到的?陆一久叹为观止。
很多原理都能解释。最简单的就是空间重叠。当我们从外面看的时候看到的那个空间和我们进来后实际进入的空间不是同一个,它们只是拥有相同的外表,在同一地点两个不同的空间折叠在了一块儿。克莱其顿当即想到的就是他们折叠星系,在他们那里这样的现象不少。
听了他的解释,其他人放下心来。陆一久将背上的小顿宝放下来让他沾沾地。顿宝一落地像小企鹅一样岔开双臂,欢欢喜喜地跑去屋内探险去了。
喂喂喂,你这小崽子怎么这么皮?陆一久急吼吼地追在顿宝身后,怕他乱跑出事儿,娇娇见状同样跟了过去。三人一前两后地沿着右手边的楼梯跑向了二楼。
知道这里属于折叠空间后,克莱其顿更加确定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便放心地带着大吉从门厅开始一点点地往里面查看这里的环境。
一楼门厅过去是客厅和餐厅,摆放着具有复古风格的家具,每个家具上面都套着钩织而成的菱格花纹毛线套,风格与防治的整体装修和摆设相配,是那种清新田园风。
光看到这些,能够想象这空间的主人应该是恬静安然的那种性子。
餐厅内放着一张古董木制长方形的餐桌,桌面上摆放着配套的长餐布,一共有八个座位,每个座位前也都放着成套的方形餐布,以及配套的餐具。说明这一家是个有着八口人的家庭。
餐桌上唯一不同的就是喝水用的杯子,它们分成了大中小三个体型。大的有两只,中等的有五只,小的只有一只。然而仔细一看这八只喝水杯子用的是相同的材料制作出来的,除了体型不一样之外,手柄上的标记也有些区别。
克莱其顿拿起了最小的那只杯子,它的手柄上刻着一个红色的长了翅膀的小爱心。放下杯子,他看了一眼这个位置大安排,有些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这只小杯子的主人按照杯子的大小逻辑来看,应该是辈分最小的,然而,他的座位却是在正座主人的位置上。这就不对了。
正在冥思苦想这种情况可能的原因时,二楼传来了陆一久急迫的叫唤声:阿顿,阿顿快来呀
克莱其顿放下小杯子迅速赶了过去,在陆一久的声音落下的同时它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定睛一看人没有少,也没有谁出事,大将军吐了口气,正准备教训一惊一乍的陆一久,那家伙将拿在手上的一只相框亮了出来:阿顿你看!
那是个古董老相框,里面有一张同样古老的颜色发黄的纸制照片,而照片里的人才是让陆一久刚刚大叫的原因,也是让此刻的克莱其顿愣住了的原因。
照片是一张合照。正面面对镜头的是两张他们无比熟悉的脸,其中一位是s619,而另外一位则是布鲁,确切地说是只塑形了一半的布鲁,另外一半还处于正在制作阶段,仿生皮肤底下是纵横交错的血管和密密麻麻的电路。
为什么会认出这是布鲁,主要是他的一半脸和头发已经成型,银发蓝眸,神情坚毅的少年脸庞,熟悉他的朋友们一眼就能认出。
小9,布鲁!娇娇瘪瘪嘴巴,语带哭腔地喊了起来,是他们俩,就是他们俩!
大吉接过相片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几个来回:没错。只是,他们的照片怎么在这个地方?
这也是克莱其顿看到第一眼时内心在思考的问题。进来前他设想过可能看到很多种难以想象的画面,可他就是没想过会看到两个熟人的相片。
这照片里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一双手,说明拍照片的时候现场还有第三个人。陆一久指着合照后面背景处的一角,看他的手上拿着工具,是不是很像是阿顿经常用的那种工具。
这是解析刀。克莱其顿道,从照片细节来看,手拿解析刀的这位应该是在制造布鲁。奇怪,布鲁是几代,出厂年纪有多久了?他稍微思索片刻,回头问跟在他身后的大吉。
大吉忙回答:布鲁是六代,出厂只有两百多年。
不对呀。这解析刀的样式是最原始的型号,属于至少七八百年前的老式工具了。克莱其顿有些想不通,用八百年前的老工具造两百多年前的六代机械人吗?没有一个技师会在工具上节约的,这样完全就是浪费时间。然而他很快便自我否定了自己刚刚的说法:也不一定,也许有人就是爱用复古工具也有可能。
阿顿你在嘀咕什么?大家不觉得奇怪吗?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里会有布鲁和s619的照片?陆一久把他们从刚刚就在疑惑的问题摆出来讨论,它就这么被放在这间卧室的床头,只有至亲至爱的人才会把照片放在卧室床头的,对不对?
在场众人纷纷表示认同。
此时克莱其顿才有空观察这间卧室的环境。这是一间面积还不小的套间卧室,有单独的衣帽间和卫生间。这样的布局一般都是主人房。
主人房的卧室里放置着照片,说明要么是这里的主人熟识他俩,要么另外一个猜测,陆一久没敢大咧咧地直说出口。
要么,他俩或者他俩其中之一就是这里的主人。克莱其顿替他说了出来。
不可能的。娇娇率先反驳,小9和布鲁是和我们一块儿移民来阿卡兹的,我们这些年一直在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他们如果有这么一处地方我和大吉不可能不知道。
大吉在一旁附和地点头。
那为什么布鲁的终端信号源会指引我们来到这里?克莱其顿反问。这么一问之下他自己同样如醍醐灌顶,是啊,为什么他们追踪的信号源会指向这里?再结合从刚才来到这里陆续看到的那些奇特景象,克莱其顿在旁边的床上坐下,开始拆解自己身上带着的某些零件和芯片,用来临时组装制造新的仪器。
手上做着这些时,克莱其顿神情严肃地叮嘱其他人:我要马上做个测试,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能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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