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2)
“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奈奈看着锅里扑通扑通冒着小泡泡的汤汁托着腮喃喃自语道。
“......真奇怪呢。”
她一边嘀咕着扭头看着还不算沸腾的汤汁,下意识走到了客厅里,这已经是她短短的半小时内第五次这样的举动了。
时钟滴答滴答走过,时间无声的沿着指针的轨迹流淌。
明明都已经接近饭点,但她的孩子们还是没有回来。
奈奈看着厨房里准备好的汉堡肉,金黄的炸虾天妇罗,还有刚料理好的牛舌,散发着浓香的拉面汤底......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奈奈不自觉的摩挲着她的小臂,盯着窗外天还未黑却已经亮起的路灯发呆,这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的习惯。
就在她手指摩挲的地方,隐藏在衣袖下的是一大片狰狞的伤疤,她早就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了。
奈奈是一个很简单的人,她深谙有些时候你不用那么清醒才会活的更快乐的道理,正如她的亲爱的对她说过不好的回忆忘掉才是最好的。
是因为小纲吗......
她恍惚的想,亲爱的对她说过家里曾因为煤气问题发生过爆炸,她不确定是不是有这回事了,她唯一能记清的只有那种感觉。
她好像差点失去了她的宝贝,她多了那块疤,然后她最重要的宝贝又回到了她的怀里。
奈奈在盛夏里有点冷,那种怀里空荡荡的感觉出现了,她不确定的想是不是空调打低了。
刺啦刺啦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
奈奈一惊,她慌张的冲进了厨房,她花了半天时间熬好的乳白色的汤底冒着巨大的泡泡溢满了出来,汤汁淋在了开火的煤气灶上发出了刺啦刺啦吓人的声响。
她惊呼着关了火,她精心熬好的汤汁浪费了一大半,流满了整个灶台。
“真是糟糕......”
她埋怨着,下意识拿起了抹布开始擦拭,不知为何,她又不自觉开始走神起来,她一边脑袋放空一边手上机械性的动着。
动着动着,手下的汤汁黏腻着连带湿透布料那种让人倍感不适的触感一下子在她的脑海里放大,她下意识垂下眼,恍惚间汤汁的颜色都发生了改变。
她惊叫一声扔开了抹布。
面前的汤汁还是她精心熬煮的颜色,抹布也还是那条格纹浅色因为湿透而有些泛着深色的抹布,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刚才是幻觉。
在她的大脑回神之前奈奈已经动了起来,她忘记了还沾着汤汁的手掌,顾不上还穿在身上的围裙。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她穿着拖鞋在大路上奔跑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已经空白的大脑里只剩下了一个名字在循环闪烁着。
纲吉......纲吉......
......
纲吉低着头挨着护士小姐一顿的批评。
他站在病房门口,尽量对护士小姐的批评左耳进右耳出,偷偷摸摸探着脑袋看向了在病床上沉沉睡去的夏目。
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管经过他细瘦的手臂慢慢走向了他的全身。
纲吉其实想不起来当时护士还是医生说的什么了,他只记得“输液”“没事”的字样。
鸣人和我爱罗小口的吃着纲吉刚才赶快奔去便利店买的便当,银时吃的最快,他继续用那种仿佛要被噎死的吃法几分钟一份便当就被他解决了。
他现在啃着隔壁病床的老婆婆看他们乖巧给的苹果,银时垂着眼看着有点心不在焉的两人。
“你们是拿那家伙下饭吗?”他不禁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鸣人一噎,他把脸从夏目的方向转了回去看着银时,“银时哥你这样很过分的说!”
“要不然呢,你们盯着他一口一口塞进嘴里难道不是想把他嚼碎了咽进肚子里吗?”
“怎么可能!”
“可能因为不太有胃口吧。”我爱罗说。
“就是嘛。”鸣人接上,“夏目哥都没醒怎么可能会有胃口嘛。”
“你们果真是小鬼头啊......”银时摇着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他把啃的只剩果核的苹果随意扔在床头柜上,伸手用力摁在了两人的肩膀上,拿苹果的手顺势在鸣人衣服上擦了下。
他的刀横在膝盖上,突然变得一脸严肃的样子把两人吓了一跳,但随后他手碰到了我爱罗肩膀上冒出的沙子,严肃的仿佛教导主任的脸又变成了满脸嫌弃,他弹着手指如同在驱赶蚊子,嘴里发出“去去去”的嫌弃声音。
他一边嘟囔着“你是什么沙子国的王子吗”余光撇到两人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的脸,银时立刻手心握拳在嘴边咳了一下,整个人秒变成刚才的姿势,一瞬间的架势严肃的就像是中年秃头的四眼老爹在向他没什么大用的混混儿子讲述着当时自己拯救世界的壮举。
他的儿子们错愕着脸,脸上的表情完美融合了“你在讲什么”和“我到底该不该听”的纠结。
“听着,如果这家伙被小怪兽打倒在了地上,你们本来可以拖着他一起走但是最后因为体力不支同样倒在了地上,你觉得小怪兽会为了你们感天动地的像是乡下的妈妈和她家不孝子般的感情放过你们还是像踩死蚂蚁一样把你们都捏死?”
鸣人被他说的下意识缩起了脖子,他满脸的茫然,我爱罗同样缩着脖子,不过他张了张嘴半天憋出了一句:“......不是踩死吗?”
“这是重点吗?”银时用他那双死鱼眼睨着他们。
两小只唔了一声,满脸的不知所措。
“听好了。”银时伸手呼噜了一下两人毛茸茸的脑袋,“在任何时候填饱肚子才是第一位的,当你连肚子都填不饱的时候你还能干什么?就好像你在服装店里把鼻屎抹在了商品上店员只会让你滚出去一样!”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我爱罗不确定的想。
他转过了头。
他的小伙伴,鸣人,双眼放光的在那里大喊着:哦哦哦哦!!!
他的呐喊声慷慨激昂好像完美理解了话语背后的力量并且提前逝去了往后夕阳下的青春,鸣人疯狂的大口扒起了饭,一瞬间米粒飞溅,他看着夏目的方向挥舞起筷子的手似乎快的出现了残影。
我爱罗:......
他愣怔的不知道该看陷入某种奇幻境地的小伙伴还是面前点着头一脸孺子可教的银时。
银时挖着鼻孔垂着眼看着面前这个不太好忽悠的红毛小子,他弹了一下手指,那颗黑色的不明物就随着牛顿的角度远去了。
他乘着面前的红毛发愣的时候一下子从他的便当盒里偷了一个章鱼红肠,红肠煎的酥脆的外皮在他的嘴里咔吱作响。
“看什么,阿银我什么都没干哦。”
我爱罗看着他鼓起的脸颊没有说话。
银时嚼着红肠,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出来:“......不管在什么时候,在发生了任何事情后,还能大口吃饭的人才是最能活下来的哦。”
我爱罗若有所思,鉴于刚才银时偷他红肠的时候没有用挖鼻屎的那只手,所以他把便当里的另一个章鱼红肠也给了银时。
在银时一愣的时候他也像鸣人一样看着昏睡的夏目大口扒拉着便当。
银时盯着手心里的章鱼红肠沉默不语,半晌后他仰头直接丢进嘴里,红肠外酥里嫩的口感在嘴里迸溅,他看着大口扒饭的两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这不还是拿那家伙下饭嘛。”
......
“沢田,你没事了吗?”有个粗狂的声音响起。
正在走廊拐角的纲吉一个九十度弯腰:“万分感谢你,草壁前辈。”
当时纲吉一脸血的背着夏目冲出了巷子,把正在巡逻的草壁前辈吓得飞机头都快掉了,身后的风纪委员们甚至有几人开始了娘炮尖叫,最后还是草壁帮忙喊了辆出租车几人才迅速到达了医院。
草壁安慰似的拍了拍纲吉的肩膀,“话又说回来,你家的弟弟真的好多啊。”
纲吉:......
纲吉只能尴尬的打着哈哈。
他想到了什么,犹豫似的问:“前辈,你有没有觉得我家的弟弟们眼熟啊......”
这个长相和年龄严重不符的男人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恍然大悟:“哦,你是说,他们都长得很像令母吗?”
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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