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 / 2)
加之宁婧已经回府,二夫人话里话外却像是宁婧出了什么事,常氏便越发忧心宁姒。
宁姒正要解释,却被跟在常氏后头的宁大学士截了话去,“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被人拐了去?”
边说边瞪了姜煜一眼。
姜煜:“……”
“爹爹!不是他,而是……”
“玉柔你听听,嘟嘟尽知道护着他。”
“真不是……”
“行了行了,赶紧来去花厅,你叔母又来了,说是有话要问你。”
“……”宁姒抿了抿唇,慢吞吞挪了几步,转身看姜煜。
他替江临初背了过错,却半句解释也没有,笑着示意她进去。
“等等!”宁大学士又叫住了宁姒。
宁姒不解地看过来,只见宁大学士凑近了姜煜,问他,“你这脖子怎么了?”
姜煜笑着摸了摸,“被虫子咬了,怪疼的。”
宁大学士将信将疑地瞧他。
姜煜神情自然,“多谢伯父关心。”
宁大学士实在瞧不出什么来,而后又走到宁姒身边,仔细瞧了她的脖颈,没见到红点,心里松了一口气。
宁姒绷紧了身子,只觉得一个不慎,便要挨一顿久违的板子。
“没事,嘟嘟进去吧。”
宁姒顿时放松,抬脚往府里走。
☆、宁姒知羞
花厅里, 二夫人正坐立不安, 听闻脚步声渐近, 连忙探头朝来人看去。
是她等了许久的宁姒。
却不是她想象中的狼狈模样,反而衣着整齐,脸上没有半点伤痕。
“嘟嘟,你……”二夫人惊讶之下, 口不择言,“怎么好好的?”
宁姒觉得好笑,慢悠悠走到二夫人对面,行礼后道,“叔母,你这是什么话?”
二夫人整理好神情,双手紧紧交握, “叔母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问问你, 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我家婧儿……受了些伤, 却什么也不肯说,叫我们做长辈的担心不已。”
“堂姐那样霸道的人,若是受了委屈,必定嚷嚷得人人皆知, 现下她什么也不说,那就是说不出口了。”
二夫人哑口无言,只觉得宁姒不如之前软和, 浑身像长出刺来似的。
“叔母还有别的事吗?”
仿佛逐客令,二夫人心头火起,“凭什么你完好无损,婧儿却不成人样,我是你叔母,连问一句也不能?太没天理,回去一定要和母亲好好说说……”
这时常氏走进来,淡淡扫了二夫人一眼,“弟媳,我们允你来问话,不是纵容你威胁嘟嘟的。”
二夫人掏出手帕抹泪,“婧儿伤成那样,你家嘟嘟却跟没事人一样,两人分明是一道出去的,你要说和你没关系,谁信啊!”
宁姒气笑,“叔母,是何人送堂姐回府的?是郡王府的人吧?那叔母为何不直接上郡王府去问?却来找我。是觉得郡王府不好惹,而我软弱可欺?”
二夫人一噎,“郡王府里我们也没有个相熟的,只好来找你。”
“我相信叔母若是登门拜访郡王世子,他不会不给你一个解释。”
宁姒话说到这份上,二夫人却犹不甘心,含沙射影道,“听说郡王世子是大哥的弟子,与你也颇有交情,就算去寻了他,今日之事也未必能听到一句实话呢。”
“叔母这是笃定了,是我害的堂姐?”宁姒道,“我就与叔母实话实说了吧,至于叔母信不信,便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堂姐嫉妒我与姜家定亲,暗地里做了些小动作,被我点了出来,恼羞成怒之下一簪子扎进马臀,害得我闹市惊马。若是没有世子相救,现在叔母未必能见到我。”
常氏一听,又惊又怒,“当真?”
宁姒娇娇地依过去,“娘亲,我都吓坏了!”
常氏拥住她拍了拍,而后看向二夫人,“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自去问你女儿,没有你来兴师问罪的道理。”
二夫人了解宁婧脾性,心下信了大半,但面上却不认,想到宁婧那凄惨模样,便哭哭啼啼,“大嫂,我们婧儿脸都肿得不能见人,而嘟嘟却完好无损,你不能压着我将委屈往肚里咽啊!婧儿的婚事还没有着落,要是脸上留了印,哪一家肯要她?”
说来说去又说到亲事上,好似一定要常氏应承下来。
常氏平日里温温柔柔,事关宁姒却硬气起来,“多行不义必自毙,都是她作的!没的怪到我们头上!”
二夫人抹泪道,“大嫂你真是,事情如何还没有弄清楚呢,就下了定论。”
宁姒开口,“叔母这是不信我?为何不寻堂姐问个清楚再来?”
“她伤成那样,一个劲地哭,哪里说得出什么?我一问,她便哭得更厉害,哪里还忍心再问?”
“叔母见我完好,一脸的惊讶,想必在叔母料想里,我也跟堂姐一般狼狈。怎么,叔母不忍心问堂姐,倒忍心来问我了?”
常氏一听,心头的火气便如浇了酒一般,越烧越旺,“弟媳,你还是管好你家宁婧为好,又是兴师问罪,又张口闭口的婚事,当别人傻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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