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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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不红心不跳,伸了骨节分明的右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襟,然后拉过美人儿的柔夷,放在腰带处,声线低哑,“阿晚,帮我解开。”

薛亭晚的手指触及男人的衣袍,羞的几欲奔逃,奈何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火热的胸膛,只得羞赧地抬了媚眼,张口竟是话不成句,“我,我,你,你……”

裴勍闻言,垂头埋在她修长的玉颈旁,低声笑道,“阿晚客气了,夫妻不分你我。”

薛亭晚被他捉弄的又羞又臊,当即闹了个大红脸,轻咬着樱唇,作势要伸手打男人,却被男人握住粉拳摁在墙上,迎头印上一吻。

这吻一开始是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后来愈演愈烈,变成了野火燎原,点起心火烈烈。

美人儿两腮酡红,被吻得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男人心火大盛,终是一把抱起美人儿,覆在池旁的美人榻上。

如此一番□□下来,已经是东方破晓时分,美人儿早已不知今夕何夕了。只余一室甜腻的浓香,昭示着两人的琴瑟和谐,如胶似漆。

☆、第84章 新婚燕尔

昨夜折腾了一宿,第二日自然睡到天光大亮。

薛亭晚缓缓睁开眼, 一脸迷蒙地望着头顶的大红姣纱帐, 缓了半晌, 才回忆起昨夜浴池里的情形。

昨晚二人俱是情动,彻夜荒唐, 薛亭晚略一回想,便面色羞赧,耳根绯红, 正欲直起身子,不料浑身酸软无力, 压根动弹不得。

身侧男人微动,长臂一伸, 将美人儿揽入怀中。

美人儿猝不及防, 双手下意识环上男人的劲腰,一副投怀送抱的模样。

两人共盖一床被衾,肌肤相贴,亲密无间, 男人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微垂了眼眸,低低开口, “阿晚,身子可还好?”

这声音低沉喑哑, 响在薛亭晚的耳畔, 叫她一阵心肝儿颤, 当即想起来昨夜两人合/欢,男人的种种戏弄和欺负。

嗅着男人身上的淡淡松香味,薛亭晚桃腮微红,抬了一双杏眸,望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莫名泛上几分委屈来,软了嗓子道,“昨夜淳郎那般折磨我,我自然是受了大罪,眼下身子酸软的动也动不得。”

裴勍听了这绵软的撒娇,心头乍起波澜,当即吻了下粉唇。

薛亭晚粉颊一红,忙拉住男人的大掌,羞恼道,“大早上的,淳郎便这般孟浪!”

说罢,她伸了小手儿,在男人胸膛推了推,“淳郎不是要晨起练剑处理公务么!如今都日晒三竿了,还是快些起身吧!”

以往多年,裴勍日日晨起练剑处理公务,倒也不觉得索然无味,然而昨晚一夜翻云覆雨,方知‘温柔乡乃是英雄冢’,尝过情/事的个中缱绻滋味,想要回到以前那般清心寡欲,谈何容易?

裴勍低笑一声,握了玉手摁在自己心口,“昨晚弄得阿晚不舒服么?竟是这么快便想把为夫推下床?”

薛亭晚听了这等戏谑之言,恼的挥起粉拳,在男人胸膛轻轻砸了下。

玉手之下,肌肉触感坚实,裴勍承受着这等捶打,不痛也不痒,扬唇一笑,山眉水眼都舒展了开。

那一张俊脸上风华大盛,似是藏着月华千重,繁星万漪,叫薛亭晚爱也不是,怒也不是。

.......

两人在红纱帐中腻了半晌,裴勍才抱着美人儿起了身,两人去浴池里好生沐浴了一番,才叫了丫鬟婆子入内伺候。

内帐中一室浓香,丫鬟婆子皆是低眉敛目,不用问,便知道昨夜二位主子是如何恩爱非常。

昨夜,侍书和入画二位大丫鬟在屋外守夜,听了一晚上的墙角,此时皆是耳尖泛红,不敢抬头看自家小姐和姑爷一眼。

余妈妈对昨夜正房里的荒唐情形早有耳闻,此时入了内室,见薛亭晚眼下一片青色,心中对裴勍顿生不满,可念起二人毕竟是新婚小夫妻,在闺阁之事上失了分寸也是情理之中,这才勉强压下了数落新姑爷的念头。

裴勍没有通房丫头,平日里梳头穿衣,皆是燕妈妈和小厮近身服侍,如今薛亭晚这位嫡妻在侧,贴身服侍夫君的事情,自然要亲力亲为。

男人身量挺拔,宽肩窄腰,只穿了身雪白的亵衣立在哪儿,他生的面如冠玉,眉目英挺,一双眸子噙了情意款款,冲美人儿张开了有力的双臂。

——仿佛是在无声地邀请她入怀。

薛亭晚粉面含春,迈着莲步上前,服侍着男人穿了件月白色斜襟长衫,又着了件羽落纱的水蓝色对襟广袖大衫。

不料,这衣裳好穿,腰带却不好系。

薛亭晚自小有县主封号傍身,平日里起居出行,皆是丫鬟婆子前呼后拥,压根没干过这等服侍人穿衣的活儿,此时对着男人窄腰上的系带犯了难,一双纤纤玉手翻飞了半天,额上薄汗都出了一层,也没系出个像样的如意结来。

美人儿一头乌发披散于肩头,巴掌大的小脸如牛乳般莹白,竟是一丝瑕疵也无,眉如远山,不画而黛,朱唇如漆,不点而红,整个人如同雨后娇花,一颦一笑里,藏有万种风情。

裴勍垂眸看了美人儿一会儿,终是忍不住握上细腰将人揽入怀中,在那樱唇上重重吻了几下,然后伸了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带着那双玉手,手把手地系了个工工整整的同心结,末了,还哑声问道,“阿晚,记住怎么系了么?”

薛亭晚被他吻得贝齿微张,吐气如兰,正攀着男人的衣襟上气不接下气,听闻此言,当即咬了粉唇,软了嗓子应了,“唔,记住了。”

两人这番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屋中丫鬟婆子早已经退下了大半,只剩下一些心腹之人留在屋中伺候,此时皆是低垂着头,眼睛盯着地面儿,一点儿不敢往两位主子身上乱看。

裴勍听了美人儿的嘤嘤应答,唇边逸出一抹笑来,将怀中之人拦腰抱起,放在红漆描金的梳妆台前,才大踏步去了外间。

方才被男人吻得七荤八素,薛亭晚坐于铜镜之前,勉强攀着桌角坐直了身子,望着镜子里自己滚烫绯红的脸颊,心头溢满了蜜意柔情。

......

薛亭晚梳妆打扮停当,和男人一同用了早膳,又去和邵老太太请了安,才带着一行丫鬟婆子去了兰雪堂。

裴国公府家产颇丰,门类极多,昨日,薛亭晚伏案看了整整一天,才勉强看完了地产庄子和古玩字画的账本,还剩下些铺面的账本没看完,准备今日一并看完了,日后打理起铺子来,也好做到有备无患。

薛亭晚落座于花梨木的靠椅上,刚捧着茶盏喝了口碧螺春,燕妈妈便带着两个仆妇挑了帘子入内,搬上来一摞账本,立于下首,肃手道,“秉主母,这是国公府名下京城地界的九十六所铺子的账目。”

薛亭晚点了头,又听燕妈妈道,“自打老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去了后,府中一应内务无人打理,好在名下庄子铺子的管事儿们大多忠心自律,虽无人查账,诸多产业倒也运转如常。这些铺子店面的总账目悉数存放在国公府的库房中,只是......因多年未曾打开库房,许多钥匙堆放在一处,有一间专门用来放账本的库房的钥匙找不到了。老身特地和主母告罪一声——丫鬟小厮们正在找寻这把钥匙,劳烦主母先查阅这些铺面的账本。”

薛亭晚听到“一间专门用来放账本的库房”,不禁咋舌——到底是什么铺子,账本竟如此之多,要占用一整个库房才能堆放完毕?

薛亭晚心中好奇非常,奈何端着主母的端庄典雅架子,也不好意思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微微一笑,温婉开口道,“那便等找到钥匙再说罢。我先看着这些账本,倒也不急。辛苦妈妈了。”

燕妈妈见薛亭晚说话和气又有分寸,心中暗暗对这位新主母点了头,躬身行礼退去,不料刚转身,正好和进门儿的余妈妈走了个对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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