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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轻孰重,他们又该巴结谁,简直一目了然。

宅院里本就踩低捧高,新夫人掌中馈,压根没有李氏的事,再加上不得孟启漳的宠爱,李氏在府里的日子过得越加艰难。

曹氏从一开始就没把李氏当成对手看,嫁过来没多久就把寄养在娘家的亲女接了过来,还让改了姓,现在已经是孟府的大小姐。

在她眼里李氏做妾后,不过也就是府里多了一个下人罢了。

若是那妇人得了夫君的宠爱,她或许还会计较一二。可惜,那贱妾压根就不得夫君的喜爱,她自然不会将这样无足轻重的贱妾放在眼里。

况且妾便是奴,通买卖,她随时可以拿捏住。

守着院子的人都撤了,只是李氏他们母子三人依旧不能自由出府。在曹氏的放任下,到最后在他们院子伺候的下人,也都托了关系去了别的地儿。

感觉被欺辱苛待的李氏气不过,便跑去找孟启漳说理,可惜人都见不着。

好不容易拦着人,话还没说就得了一顿训斥,孟启漳见她伤心也不想闹得太难看三言两语又把人哄好了。曹氏来的时候正好见两人搂抱在一起,便寻了个由头直接罚她跪在园子里反省。

孟启漳什么也没说,只是一脸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让人觉得他也无奈为难后,便扶着曹氏离开。

当众罚跪让李氏觉得难堪极了,雨越下越大,耳边都是下人们的讥笑嘲讽,李氏再也受不住晕了。

人是被下人抬回院子的,大夫也没人帮着请。

李氏病了,病得很严重反反复复烧了两天,中间迷迷糊糊的醒了几回。

刚进门,妾就病死说这里边没有什么腌臜,谁也不会信。曹氏不想落人口舌,到底还是让请了个大夫帮着诊治也开了药。

吃了药,李氏的病一时半会儿没能好,待人好了一些,人已经是病到瘦脱了形,面色更是难看到比府里那些做粗活的仆妇都不如。

“娘,喝药!”孟回外边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汤药,这是最后一贴药,院子里现在只有母子三人,药还是她自己动手熬的。

李氏喝了药又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也不搭理她,只是一脸哀怨的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孟回接过空碗,看了她一眼,还是问了出口。

“后悔吗?”

第6章 错把自己当土著

李氏知道她在问什么,摇了摇头笑了笑。

“不后悔,回儿你记着你爹是有苦衷的,他只是个没有根基的小官,处处受人牵制,曹家势大,现在曹氏把持着府里一切,他也是没有办法,是迫不得已的,你不要怨恨他……”

孟回起身,她已经无意再听她的痴妄。

李氏抱着儿子还在那里絮絮叨叨为孟启漳开脱。

人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孟回觉得她娘就是一个不愿清醒的人。

假话再真,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像是生来就懂许多东西,就像她知道给她娘瞧病的大夫是故意开一些药效不大的药慢慢拖着,死不了人,但是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熬久了,即便病好了,病根也会一并留下。

可惜他们没有选择权只能听之任之。

伺候的人都跑了,好在吃穿用度上曹氏并没有苛待他们只是都要亲力亲为罢了。

转眼一年过去。

孟启漳几乎没有来过这个角落里的小院子。

李氏犹如一朵失去了养分的花儿越渐枯萎。

曹氏不知怎么又开始关注这个小院子,请来了教养嬷嬷教导她约束她隔开了她与小院的接触。

孟回相当于被看管起来,她也不争不吵不闹,因为她知道无人撑腰再怎么撒泼也是浪费力气,徒惹人笑话。

曹氏对于她的识相还算满意。

整日呆在府里出不去的孟淮离了她,李氏又光只会抱着他诉说着他爹爹的不容易,让他体谅,还给他灌输一些对曹氏对曹家的仇恨。

一个小孩儿如何懂这些,他只是生气闹腾尖叫撒泼。

就这么,又过了一年,孟回被教导的像模像样大概能卖个好价钱了这才放松了些许。

小孟淮从村子里走出来,到现在也长了两岁,慢慢知道事了。嫡母曹氏不管亲父孟启漳漠视,一个不理事只知道自欺欺人的娘亲,唯一能依赖却被隔开,一年也见不了几面的姐姐,还有就是府里下人的轻视嘲讽。

这些,无一不让孟淮觉得压抑,无人教导的孟淮越见乖张无知。

孟启漳听了些闲言碎语,才想起来这个儿子,不知道想到什么竟指了一个小斯给他,又给请了先生开蒙。

他的这一举措,没让孟淮多高兴,倒是让李氏吃惊大喜,只以为她的夫君果然还是惦记着她们的。

其实,只不过是孟启漳觉得有一个蠢笨如猪乖张无知的儿子,让他觉得丢脸了,这才有了这些算不上关心的关心。

耳边天天都是李氏的絮絮叨叨,孟淮压根就听不进先生的教导。又在曹氏的无视放纵下整日带着小斯,招猫逗狗惹是生非。

入秋的时候,曹氏怀孕了且已经开始显怀,阖府上下一片喜气。

唯独角落里那小院子中有哭哭啼啼的声音传出,李氏絮絮叨叨的开脱之言渐渐掺杂了更多的怨怪咒骂。

日复一日的影响下孟淮变得更加阴沉。

秋宴上孟淮与齐国公家的小公子起了争执,错手将人从桥阶上推了下去,磕伤了腿。

国公夫人愤然离席。

孟启漳万般请罪,齐国公府丝毫不理会,暗地里依旧打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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