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2)
私房钱可以说是锐减,如果不是刚刚掏出去了这九百两,为人怎么着也得给儿子寄五百两过去,现在就只有三百两了。
在燕县的开销都如此,更何况是京城,且不说魏时收到这些银票是什么反应,魏仁这会儿却是相当的心安理得。
别不把三百两银票当钱,他这也是给长子出了力的,然后养老自然得尽心尽力。
就这么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谁呀,魏仁虽然怕李氏,但是也一直都觉得李氏愚蠢,能把好好的牌面打成如今这样,她不蠢,谁蠢。
但谁也不能把谁当成是傻子,一起生活了半辈子,李氏很清楚枕边人是个什么样的德行。
以前她从来都没这么霍霍过院子,把瓷器打了,把家具砸了,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公中的银子是从魏仁那里出的,可整个魏家二房的财产将来那都是她儿子的。
可是随着魏时中举、拜师、成亲,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十拿九稳了,与其让魏仁把银子拿出来,去供养那母子俩,还不如她直接就给糟蹋了呢。
反正她宁可是把这些银子扔池塘里听个响,也不想便宜了那两个贱1人,魏仁更不要想着现在再去充当什么好父亲。
魏仁不高兴了,她这心里头就觉得痛快。
别指望李氏会往长远了想,她要是真能有这份心思,魏时肯定就不是现在这样了,要么早就魂归黄泉了,要么还在做着正儿八经的嫡子。
——
国子监。
魏时现在基本上已经不听课了,明目张胆的在课堂上做自己的事情,跟刘钰一样。
倒不是他一朝成了刘家女婿,就变得轻狂了,而是先生们这么要求的。
魏时是很有希望冲击下一届会元的,连状元也是有可能的,乡试、会试、殿试,一个是这三场都能拿下榜首,那便是大三元。
本朝小三元出过好几个,不怎么稀罕,但是大三人还没有过。
魏时若是能够把这个名头拿下来,那他们国子监就可以压白鹿书院一头,这比好几个状元都重要,毕竟是本朝第一例。
其实,有这个特殊待遇的,不光是魏时一个学生,国子监不可能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万一出点什么状况,就算不能赢白鹿书院,那也不至于输人家太多吧。
所以还得是广撒网,多捕鱼。
奈何,偌大的国子监,水平能够冲击会试前十名的,也就三个人而已,三个人里又以魏时的水平为最。
所以这三个人都是重点教授对象,按部就班的跟着课堂上的节奏走,那太耽误工夫,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必须得有针对性的来。
像魏时,算学尤为突出,国子监的先生都已经教不了了,那平时就不要耽误太多的功夫在这上面,做几道拔高题也就罢了,跟算学老师相互探讨探讨。
律学、策问、墨义、帖经,这几项也属于魏时比较擅长的,但是这几项里,策问是最重要的,殿试的时候只考策问,可以说,策问是决定了最终的名次,当然得多些练习。
魏时最大的短板就是杂文和诗赋,灵气这种东西不是想能培养就可以培养出来的,魏时临场发挥的能力绝对比不上私底下细磨出来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就得多练习,尽可能的把各种题目都做一遍,到了考场上,可以直接拿来用,或者改一改就直接能用,这些作品的水平,肯定是比在考场上临场发挥出来的要强。
所以不管是在那一个月的假期里,还是现在回到国子监进学之后,魏时吃的都是先生们单独给开的‘小灶’。
还还真是赶上好时候了,如果不是国子监跟白鹿书院这几年一直都想压对方一头,魏时绝对没这个待遇。
毕竟如果不是跟白鹿书院相争的话,他就算是如先生们所期待的得了‘大三元’,但是对国子监的先生们来说也只是名声上好听一些。
又不是亲传弟子,人家犯不着这么费心费力,单独给他开小灶耗费的精力和时间,都赶得上直接带一个班了。
但是国子监和白鹿书院两边针尖对麦芒,不光是先生们,两边的学生也都鼓足了劲,想着在会试上压对方一头呢。
这种情况下,被寄予了厚望的魏时几个人,自然也就得到了特殊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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