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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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下一秒,随着一阵水花击石般的动静,生米落地,兽影消散,双方的道术互相抵消而逝。

“哦?倒也懂点儿门道嘛。”像锦罗什这种级别的内行,自是明白孟夆寒这一手的高明——同样一个道术,用不同的道具和方式来破,效果肯定是不同的,有些事半功倍、有些事倍功半。

为了让各位迅速、充分的理解这种博弈的技术性,此处我省去数千字的详细解释,用一句话来类比一下——和小精灵的对决差不多。

“那我就再考考你!”前一句话刚说完,锦罗什又是一拍桌子,用掌风震起数张灵符,随即用桃木剑的剑尖扫动轻点,他每点中一张灵符,就有一道灵光荡出,最后共有五道灵光直上半空,在上方汇聚成了一团氤氲之气,盘旋不散。

做完这一步后,锦罗什又是大袖一挥,从袖子里抻出一个白玉小人来,扔到了两坛之间。

那白玉小人一沾地就“嘭”一声变化,在一股烟雾中长成了一员身披白盔白甲的白面武将;这武将生得英武挺拔,一身银白之色,手执亮银长枪,唯有其头盔的尖儿上有一撮红缨如柳絮般摆下,显得格外扎眼。

孟夆寒见到此“物”,又抬头观察了一下那团盘旋的气云,立刻就明白了对方要“考”他什么;于是,他也抄起了自己桌上的一个小泥人儿,握在手中,一边猛跺右脚一边闭目念道:“金锦罗汉在玉殿,玉皇法旨到台前,降龙伏虎威灵现,真言咒语请神仙!弟子孟夆寒拜请,请得罗汉早降临,神兵急急如律令!”

他这通口诀念得速度之快,熟练度之高,只能用skr来形容;念完之后,他把泥人往前方一掷,同样是在一阵烟雾中,一名身形精壮的光头壮汉出现在了孟夆寒的法坛前。

那“白玉将”和“泥罗汉”一打照面,就不由分说地开始交锋,双方你来我往,腾挪翻飞,枪出如龙,掌奔如虎,战得难解难分,精彩异常。

在旁围观的方相奇实在是忍不住吐槽欲望,低声跟自己的两位哥哥和四妹念道:“今儿可没白来,跳大神儿带rap再加武打,这要是街头卖艺……我怕是得给钱呐。”

“三哥,这你就外行了。”懂行的帝慝可不觉得这是闹着玩儿,她提醒道,“好戏这才要开始呢。”

就在他俩对话之际,果然,法坛之间,异变陡生。

但见锦罗什方才放到半空的那团气云忽地变了颜色,成了一片绿莹莹的色泽。

与其一同变化的,还有法坛之间那片空地的环境……原本的石头地面上,愣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片青草和藤蔓,而随着这些植物的急速滋长,孟夆寒派出的泥罗汉则像是“枯萎”一般急速衰老,其身上壮实的肌肉宛如被抽干了一样瘪了下去,壮实的罗汉转眼就成了个干瘦的老翁。

就在此时,白玉将乘势突袭,一枪就把已经衰弱的泥罗汉给挑了。

当然,这种发展,并没有让孟夆寒感到任何惊讶,正如帝慝所说——好戏这才刚开始。

当那泥罗汉在烟雾中变回原形时,孟夆寒已经从香炉里抓了把香灰,塞进了一个布娃娃里,再度开始掐诀念咒:“枯松涧下火云洞,洛迦山中紫竹林,善财岂是妖王志,魔道真火燎空盈!道者孟夆寒恭请,圣婴大王显威灵,神兵急急如律令!”

念罢,他又将那塞了香灰的“火娃娃”往前一抛;娃娃一落地,一股子火苗就腾地窜起,火中顿现一赤脚小儿,手持丈八火尖枪,腰束一条锦绣战裙,轮枪拽步,甚是威风。

有道是——

面如敷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

鬓挽青云欺靛染,眉分新月似刀裁。

战裙巧绣盘龙凤,形比哪吒更富态。

双手绰枪威凛冽,祥光护体出门来。

哏声响若春雷吼,暴眼明如掣电乖。

要识此魔真姓氏,名扬千古唤红孩。

(本诗摘自《西游记》,说起西游记,我就想起西游记……)

这红孩一现身,他脚下那些植物便已焦了一大片。白玉将倒是没啥影响,还是见敌杀敌,挺枪便刺。

那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瞬时又斗作了一团。

第十六章 杀手之援

傍晚,冰海之下。

耶夫格尼正坐在自己的房间中,望着手中的i—pen屏幕发愣。

说是“房间”,实际就是个几平米的小空间,条件和监狱里的单人间差不多;当然了,在潜艇里,能有这种单间就已经很不错了。

“是第五十四象吗……”耶夫格尼一边看着眼前的屏幕,一边还在念叨着什么。

此前他把那段信息破译后,立刻就知道了那十几个字出自“推背图”,但更具体的情况他也记不清了,这会儿查了资料才确定这是推背图的“第五十四象”。

“前半句的‘磊磊落落,残棋一局’……指的若是我联邦这百余年来的兴衰变化,那言下之意就是……联邦的气数将尽,这江山已至‘残局’。”耶夫格尼自言自语着,并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是他陷入沉思时常常会做的小动作,“而那后半句,即指我联邦政府早已面目全非,今时污吏当道,粉饰太平,故而百姓也只能‘啄息苟安,虽笑亦哭’……”

尽管茶宴的立场是维护联邦的统治,但对于联邦的那些问题,茶宴的成员们也并不是不清楚。

但清楚,不代表他们就有能力去解决,有能力解决,也不代表就真的可以解决。

朱元璋就曾以为自己可以消灭贪污,而且他有能力、也有决心去做到这点,他甚至把老百姓们最常挂在嘴边的反贪策略——“抓到一个就杀一个”也用上了,而且手法还很残忍。

但他成功了吗?

当一套自我制约力很低或根本不存在的体制,和制定、运行这套体制的人捆绑在一起太久,就会形成一个或多个居于社会上层的阶级,这些阶级在一代代人的传承中变得越发牢不可破,他们在固有的体制内享有社会资源的优先分配权,并维系着一种平衡和稳定,任何损害这些阶级中任意成员利益的改变,都是极其难以实现的。

过去的百年间,茶宴也不是没试过要改变联邦,只是举步维艰,进程缓慢;有时他们好不容易推行了一个正确的政策,那些利益受损的权力者们便立即在另一个地方又打开了新的口子……

再者,茶宴还要花大量的精力去对付反抗组织这种来自外部的威胁,久而久之,他们也就麻木了、迷失了……仅仅是维护住“联邦”这个存在,都已是全力以赴,“对内监督和纠正”这件事,到了如今这个时代,基本已被淡忘。

“第五十四象颂曰……不分牛鼠和牛羊,去毛存尚称强,寰中自有真龙出,九曲黄河水不黄……”耶夫格尼的思索仍在继续,“寓意实去名存,亦指久合必分……这意思是,那些反抗组织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完蛋了,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许他们非但死不了,还会借由这次‘铁幕之炎’的失败而重生、重组……变成一股足以瓦解联邦的力量。”

耶夫格尼越往深了想,就越觉得这段信息让人不寒而栗,因为这番猜谜般的暗示与其说是恐吓,不如说是在“预言”。

若真是预言的话,那又可以有两种解读:其一,是预示他们这次“铲油漆行动”的失败;其二,是在预示整个联邦的失败……将以此役为起点。”

耶夫格尼并不知道逆十字布局的全貌,事实上,他连冰山一角也还没看到,但强烈的不安已然在他心中植下,谨慎的他,很快便做出了一个决定——呼叫增援。

不管这批增援有没有必要叫,或者叫来能不能派上用场,总之先叫来再说;反正现在东欧的战乱也已经平定,联邦的兵力还挺充裕的,叫点过来有备无患。

念及此处,耶夫格尼便用自己随身携带的、仅供“茶宴”成员使用的通讯器,直接联系了组织,并通过上层的关系,从水晶郡调了一批“特种部队”过来。

这事儿,耶夫格尼是私下操办,并未跟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小鲍曼汇报,就连破译了信息的事情他也没讲;因为那个废材就算知道了这些,也帮不上任何忙,因此,耶夫格尼方才给小鲍曼回报时,干脆就顺着对方此前的判断说“收到的讯息的确就是一些无用的杂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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