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王爷后 第63节(1 / 2)
皇帝看出薛妙的为难,以为她是怕楚烜不肯,又或是因此怪罪于她,便大袖一挥道:“弟妹不必担忧,朕会让太医换个说法。”
这皇帝,真是一个人便可演完一出折子戏。
薛妙嘴角隐隐抽动,低头谢恩,在自以为达成所愿的皇帝心满意足的注视下,退出了紫宸殿。
薛妙一路腹诽着在内侍的相送下往宫外走,走到昭庆门时,一转角正撞上一名宫人领着几个舞姬模样的人往里走。
那宫人虽不知薛妙身份,但见她衣着打扮便知她并非宫中侍从,忙不迭退后两步请她宽恕。
薛妙自然不会怪罪她,只是看了看她身后穿着舞裙抱着琵琶的舞姬,心下好奇,多嘴问了一句:“是云韶府的人?”
宫人低声说是,多的一个字不说,退避一旁恭恭敬敬地请薛妙先行过去。
云韶府的舞姬给宫里的妃嫔献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薛妙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在走出去两步远的时候,听到那宫人催促身后的舞姬的时候,她还是脚下莫名一顿,竖起耳朵听了听,隐约听到宫人道:“快些,别让贵妃等久了……”
原来是黎贵妃召的云韶府舞姬。
薛妙心里咂摸了下,暗道不知这云韶府的舞姬近日可曾排出什么新曲目,也不晓得楚烜能不能把她们召来府里跳给她看?
薛妙打着这主意回了秦王府,吃完午膳,刚缠着楚烜答应过两日召云韶府的舞姬来府里跳舞,皇帝派来的太医就到了。
先前在西山猎宫,庄太医给楚烜请脉,查他脉象是“阳经堵塞,疲软无力”,便得出了个“不能人道”的结论,殊不知当日正是因为方时安银针封穴,才会有那般假象,如今自然不再是那般。
这一回来的是太医署的院判王太医,他专擅男子房事,皇帝派他来,可见是真的想让楚烜快些好起来。
王太医来之前皇帝特地叮嘱过他,无论把出什么不好的结果,都不要当面告诉秦王,私下里寻个机会知会秦王妃一句,至于药方,照常开,对着秦王就说是补身子的药方。
王太医还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特地回府一趟,带上他新近寻来的古方集册,来的路上抓紧时间多翻看了几页,做足了准备。
然而一搭脉,王太医就忍不住皱起了眉。
这脉象除了短脉形似龟,有元气不足,身子底虚弱之外,并无脉沉细、濡数或弦数的房事难支之相,甚至阳火略过盛,需好好泄一泄,以免阴阳失调,反而不好。
“秦王近来可是用了什么大补之物?”王太医反复搭脉后,确认自己所诊无误,斟酌着问道。
大补之物,先有方时安的猛药,后有贺嬷嬷送了两回的鹿茸汤。楚烜拧眉,点了下头。
难怪……
恐怕阳经堵塞一事,秦王殿下早已暗中寻人诊治,只是那人下手重了些。
不过医者,有人用药谨慎细心,讲究细水长流,有人则狂放肆意,喜用猛药,这二者各有千秋,王太医并不觉得哪一派更好,只要药到病除即可。
他心里有了大致猜测,心道秦王这边既已有医者在先,他便不再插手,也省得药性相冲,吃出什么问题来。
只是不知秦王为何要瞒着秦王妃他已能行人事的事。
这夫妻间的事便不是王太医能插手的了,他往外走了两步,稍一思忖,对送他出来的薛妙道:“王妃不必担忧,王爷并无大碍,或许过些时日自会大好。”
告别薛妙,王太医回到宫里,将他心中的猜测告知皇帝,末了又如实道秦王妃似乎并不知道秦王已大好的事。
皇帝前一日刚知道了此事,隔日就听闻秦王召了云韶府的舞姬,在府里赏了半日的乐舞。
正猜测秦王瞒着王妃意欲何为的皇帝顿时恍然!
……
楚烜耐不住薛妙的娇缠,把云韶府的乐舞伶人召来府里,让她们在后院为薛妙奏乐跳舞,他自己则一眼都不曾多看,起身去了前院。
大半天后,楚烜回到后院,发觉云韶府的人还没走,一问才知,薛妙中途怕伶人们太过劳累,特地让她们每支曲子的间隙都停下来歇息片刻,这才还没跳完最后一支曲子。
楚烜站了好一会儿,薛妙都未曾发觉他来了,全副身心沉浸在曼妙歌舞中,真是熏熏然如处仙境。
待歌舞停歇,云韶府的人告退,薛妙才发觉楚烜站在门边,她上前几步抱住他的胳膊,在他肩头蹭了蹭,很是心满意足的样子,“您什么时候来的?”
楚烜从上至下觑了她一眼,不冷不热道:“一炷香前。”
一炷香前?那岂不是来了有一会儿了?她竟才看见他。
薛妙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道:“那……您觉着她们跳得如何?”
楚烜实则全然没在意她们跳的都是什么,只盯着陶陶然的薛妙看了,但他嘴上仍淡淡道:“尚可。”
言讫,他思及什么,又飞快胡诌了一句,“有一伶人,筝弹得不错。”
薛妙原是随口一问,见他当真细细评判起来,还甚是罕见地夸了其中一个乐伶,她心里又忍不住泛酸水,松开抱着楚烜胳膊的手,瘪着嘴道:“喔……”
楚烜将她的神情收入眼中,老神在在地问:“日后再召她们来?”
薛妙想也未想便拒绝,又说不出那些伶人跳得不好的话,只好绞尽脑汁找着借口道:“还是不了,看过一次便够……”
楚烜得逞,抑着笑意道:“那就依你。”
薛妙忽觉不对,她在脑中过了一遍今日乐伶拿来的乐器,挡在楚烜身前,眼睛瞪得溜圆,“哪有什么弹筝的伶人!今日来的乐伶,箫、笛、瑟、琴、埙、笙都有,就是没有什么筝!您又诓我!”
楚烜面色不变,泰然自若,绕开她往前走,“是吗?”
薛妙“哼”了一声,悠然自得地走在他身侧,嘴里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在想什么。”
楚烜不说话,她便拉着他停在廊庑下,喜滋滋得意道:“您怎么连伶人的醋也吃?”
“不过您让我也酸了一回,便算扯平了。”
她说着踮起脚,柔软唇瓣在他耳朵上轻轻碰了碰,转身欲跑。
被揭穿了的楚烜恼羞成怒,眼疾手快地把人拦腰抱回来,几步跨过门槛,反手合上门把人按在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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