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王爷后 第6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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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众说纷纭, 薛妙坐在马车里这边一耳朵那边三两句地听街边路人议论,这一路上已听到了三种不重样的说法。

朝中几位持中立态度素来不爱到处掺和的老臣观朝局有变,私下里找到薛正伦, 被后者说动,选了雨后第二日约楚烜在平康坊茶楼一会,薛妙自告奋勇为楚烜遮掩。

实则是前些天天热她懒得走动,一连闷在府里好些日子, 今日恰好逢上才下过雨的凉爽好天,她便趁机出来撒欢儿。

楚烜怕薛妙不知他何时谈完事,心里估摸了个时间,让她到时玩累了自来茶楼寻他,不必管那些人走没走。

说了几句, 始终不见回应,仔细一看薛妙在扒着车窗听路人闲聊听得津津有味, 哪里顾得上耳边是谁在说什么?

正巧马车行至坊门前,此处人少,楚烜观望过后放下车帘冷笑一声,唤了声前方驾车的常旭,“停车。”

听他语气心情极差, 常旭急急依令勒马。

薛妙正听得入神,冷不防马车急停, 她毫无防备,手下没来得及使力扒住车窗,顺着马车行进的方向直直往前扑去,眼见着就要扑出车厢。

薛妙脑中一瞬闪过许多,最终在撑住让自己滚得不那么难看,和捂住脸只要旁人看不出她是谁,丢脸的就不是她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扑出去。

腰间传来一股力道,一拉一收,薛妙便身不由己地顺着身侧之人使出的力道滚了回去。

正正好滚进了楚烜怀里。

薛妙坐在楚烜膝上,缓缓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放下两只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手。

她不知方才那一幕的罪魁祸首正是楚烜,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感激道:“多亏您手疾眼快,否则我可要滚出去了!”

做了坏事的楚烜叫她看得心虚,把人往怀里带了带,问:“知道要滚出去你不出手稳住自己,捂脸做什么?”

薛妙理直气壮,自有说法,“反正都是要滚出去,滚得远些和近些有什么区别?捂住脸他们认不出我是谁,丢人的便不是我。”

“我可都是为了秦王府的颜面,否则我刚才那么一骨碌滚出去,我们秦王府的颜面岂不是跟着我一起——呼啦!摔得稀碎。”

她说着想起什么,掀帘看了看窗外,见还没到地方,转而问外面驾车的常旭,“怎么停得这么急?”

对方才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的常旭比楚烜还心虚,他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只当不知。

薛妙等了等,没听到常旭说话,便想从楚烜膝上下来掀帘去看。

刚一动就被拉了回来,她不解地转头望着楚烜,“怎么了?”

楚烜面色淡然,看不出半分心虚,“方才忽然想起一事。”

薛妙竖起耳朵,“什么事?”

楚烜搁在她腰上的手顿了下,随即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昨日是不是你月事最后一日?”

这话里的意味太过明显。

薛妙对上他暗沉沉的眼睛,顿时忘了方才的事,难得生出几分害羞,又忍不住带出几分窃喜,明知故问道:“您这几日不会一天天掐着指头算吧?”

楚烜没想到揭过一事又叫她发觉了这回事,他心中暗道不好,未免越说暴露越多,索性以不变应万变,看着她不说话。

薛妙便偷笑着促狭道:“就这么急?”

日日抱着人吃不到嘴,偏又被有意无意死命撩`拨的又不是她。

楚烜看着她弯成月牙的眼睛,眸色深深,喉结上下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心中新账旧账连起狠狠又记了一笔。

就让她再嚣张最后半日。

……

片刻后,马车停在茶楼后门。

楚烜临下马车前想起刚才被岔开的事,掀帘的手一顿,回头跟薛妙说:“我这里约莫一个时辰就能了事,你若是玩累了,不管时辰到不到,来茶楼寻我,不要乱跑。”

薛妙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心下喜滋滋的跟吃了饴糖一样,嘴里却不以为意道:“哪有人谈正事还带家眷呐?您不怕别人给您戴个惧内的帽子?”

楚烜不为所动,淡淡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为何不能带家眷?”

他这么说,薛妙已是心满意足,心里咂摸了下,怪甜的。可真要她跟着去,她却不肯。

想到那一群老臣看到她的反应和他们要谈的朝堂大事,薛妙已觉一阵头疼,恨不得立刻离这茶楼远远儿的,挥手催他快走,“您的心意我心领神会,就不去打搅了,我们一个时辰后再见。”

一个时辰后,几位老臣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开茶楼。

楚烜坐在二楼包厢里一等再等始终不见薛妙的身影,他打发常旭去找人。

不多时常旭孤身一人回来,面色复杂欲言又止,“王妃现下在北里挹翠楼。”

北里正是平康坊最靠里的那片风流之所,挹翠楼更是其中最有名的一处销金窟。

楚烜起身将手里的茶盏搁在圆桌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动。

一旁的常旭抖了抖,快步跟了上去。

……

薛妙在茶楼后门与楚烜分开,先去书肆里扫了一圈,又东看西看买了些有用没用的新奇小玩意儿。

眼见着一个时辰要到了,她忽地想起一事,让胳膊上挂满东西,怀里还抱着许多的郭展在外头等着,自个儿拉着拂冬进了家成衣铺子。

再从后门出来时主仆二人已换上了男装。

避开郭展,薛妙拉着拂冬直奔平康坊最深处的北里南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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