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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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乌恩其后知后觉想起了容温与皇帝和恭亲王的关系,满脸讪讪,挠着脑袋不吭声了。

班第浓眉一拧,正欲斥他莫要言语扭捏。忽又觉得乌恩其如此停顿,有几分道理。

哪怕容温与皇室已撕破脸皮,但当着她面论及皇室奸诈,以她性命死活为把柄,找科尔沁部‘秋后算账’,提无耻要求等。

这,着实有失妥当。

难免致她——堵心郁抑,面上无光。

班第觑了一眼还不及他肩膀高的娇小姑娘,眸中沉思一闪而过。随后,单手把容温拽进王帐。

胡乱扯了块织花厚毯扔在距王帐门口不过两三步处,低声示意容温,“坐好。”

“让我听?”容温眨眨眼,学着班第的样子,小小声问。

她以为班第把她塞进王帐,是不打算让她听到皇帝如何压榨科尔沁部的事。

可她若坐在此处,隔这般近,摆明了能把班第与乌恩其的对话听全乎。

“回了科尔沁,此事你早晚会知晓。”班第用巧劲儿把容温摁坐下去。

容温不解,“既然如此,那何必多此一举,让我进王帐来?”

“乌恩其那怂货,当着你面不敢详说实情。”班第轻描淡写答道。

乌恩其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三步之外,自己满心崇拜的主子,正眼都不眨的悄悄胡编乱造说他坏话。

就像容温永远不会知道,班第把她塞进王帐时,其实在想——堵心难受避无可避,但他的殿下于人前时,应该是骄傲的。

就像当初通榆城外,她淡然静立在舆车上时,一般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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