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2 / 2)
谢临的外祖父林正博,也就是林家现在的当家人知道这件事之后,当场就晕过去了,醒来之后,他第一时间给谢桦打电话,承认了自己家的错误之后,又含恨道:“谢先生,上流社会有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令媛这么做,是在破坏规则!”
谢桦怀里抱着一只长毛猫,懒洋洋的摸着它的毛发,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去找她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林正博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忽然爆发出一声怒骂,下一瞬就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人也随之仰面栽倒。
林家人见状慌了,赶忙去叫医生,另一头,又打电话去向谢临和他母亲抱怨此事。
谢临在家督之争中落败,已经足够心灰意冷,再得知这事,却是一股火气直冲脑门,电话直接打到了燕琅的办公室,却听秘书说谢小姐不在。
谢临心里认定了这是托词,撂下电话,气冲冲的过去了,哪知到了地方,却发现谢欢这时候真的不在这儿。
“她去哪儿了?总不会是不敢见我,直接躲开了吧?”他冷冷的问秘书。
秘书脸色为难,说:“谢小姐今早就出去了,一直没到这儿来。”
“那我不管,”谢临说:“今天这事,她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不走了!即便是闹到父亲那儿去,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燕琅身为谢家家督,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秘书可不行,谢临毕竟是谢家的少爷,再怎么落魄,也不是他能够轻看的。
谢临在那儿坐了两个小时,秘书就挨不住了,悄悄给燕琅打电话,把事情给说了:“您看,这该怎么办啊?”
燕琅点上一根烟,慢慢的抽了口,说:“要见我?好啊,我叫司机去接他过来,人马上就到。”
秘书说了声“是”,然后毕恭毕敬的挂断了电话,回去把这消息一说,谢临不禁有些迟疑:“没骗我?”
秘书赶忙说:“没有没有,我哪敢假传谢小姐的命令?”
司机很快就到了,谢临倒也不怕谢欢偷偷把自己给搞死,坐上车去,看着他发动汽车,载着自己驶向郊区。
路越走越偏,谢临心里逐渐泛起嘀咕来:“你到底打算带我去哪儿?”
司机头也没回:“等到了地方,您就知道了。”
燕琅现在正坐在郊外一间废弃工厂里,这地方僻静,场地也大,基础设置比较完善,几年前被她买下来,稍加改造,弄成了一家私人监狱,审讯用刑关禁闭统统都挪到这儿来,人前她是风光霁月谢小姐,到了这儿却是冷酷无情女魔头。
照系统的话来说,秀儿是不用涂大红唇也能直接黑化的女人。
不远处吊着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的衬衫血迹斑斑,面孔也鼻青脸肿,显然是被人招待过了。
燕琅坐在椅子上,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秦立成,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想在你这里做无谓的损耗,你只需要告诉我,倒卖/军火这件事情上有谁参与其中,以及背后的人是谁,这就够了。”
秦立成痛苦的咳嗽了几声,却仍然默不作声。
谢家执掌着从赤道到北纬六十度的军火交易,也从中获取了异常庞大的财富和政治资本,这样一本万利的生意,多的是人眼红,利益驱使之下,甚至出现了监守自盗,与外人合谋倒卖/军火的大案。
谢桦很愿意放权给继承人,也过渡出部分权柄给燕琅,结果她刚接手半个月,就爆出了这种事情,要么是有人觉得她年轻,想出手试探一二,要么就是有人看不惯她上位,想给她来一个下马威。
无论哪一种,都是燕琅所不能容忍的。
燕琅弹了弹烟灰,慢条斯理的说:“秦立成,谢家对你可不薄,你却勾结外人,做出这种事来,我这个家督知道了,也觉得寒心啊。”
秦立成脸色灰败,冷汗涔涔,牙齿紧咬几瞬,忽的冷笑道:“我忘恩负义?谢家对我有什么恩?不过是拿我当一条狗罢了!这些年你们垄断了北区80%的军火交易,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蝇营狗苟,你就那么堂堂正正?!”
燕琅听得笑了,走过去打量他几眼,然后把手里将要燃尽的烟头按在了他脸上。
她淡淡道:“如果你单纯是为了伸张正义,所以向北区政府检举这件事,又或者是想做起义者为民除害,那我敬你是条汉子,可你不是,你是为了钱,你为了钱在主顾家里偷盗。你自己愿意当狗,就不能嫌拴着链子难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燃烧着的烟头烫在人脸上,发出一种叫人骨头发痒的“孜孜”声,秦立成惨叫出声,一股烧焦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燕琅脸色不变,信手将烟头丢掉,最后道:“真的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这件案子里牵扯的事儿太多,水也太深,秦立成知道自己铁定是完蛋了,说不说都要死,何必再把其余人招供出来,平白给家人树敌?
他咬紧牙根,一声不吭。
“很好,你很有骨气,我最敬佩的就是这种人。”燕琅赞赏的点点头,然后她冷下脸,吩咐属下说:“把他的家人都接过来,叫他们团聚三分钟,然后一起上路。”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秦立成先是一怔,旋即惊恐失态道:“不,不行!谢小姐,你不能这么做!他们都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
燕琅嗤笑:“许你忘恩负义,不许我赶尽杀绝?秦立成,你可真有意思。”
这话说完,她也不听秦立成怎么求饶惨叫,转头就出了门,谢临站在外边,不知道听了多久,见她出来,跟见了鬼似的后退一步。
燕琅随手整了整袖口,然后问他说:“谢临,你姓什么?”
谢临一怔,然后说:“当然是姓谢。”
“知道自己姓谢,那就回去,老老实实做你的三少爷,”使女送了湿手帕过来,燕琅随意的擦了擦手,然后说:“都是一家人,你不作妖,我保证你没事,最后再提醒你一句,看好你妈,别叫她干什么糊涂事。”
谢临一到这儿,就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枪弹的痕迹、地砖里干涸的血迹还有不小心发现的碎骨,都清楚的展示着这是个什么地方。
他习惯在幕后运筹帷幄,却还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血腥,腿软了,雄心壮志也没了,刚下车的时候还想着要怎么兴师问罪,这会儿却把那些念头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今晚上有家宴,不过我是没时间回去了,劳你给家里的兄弟姐妹带句话,请他们都老实一点,别给我惹事,但凡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亏待他们,不然,”燕琅脸色一冷,拉开窗户,一指外边吊死风干的几具尸体,说:“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几具尸体风干了,眼球凹陷进去,脸上也挂不住肉了。
谢临往外看了一眼,脸上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哆嗦着几下,硬是没说出话来。
燕琅抬手去钳住了他两颊,厉声问道:“听见了吗?!”
谢临一个激灵,赶忙道:“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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