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深情男配[穿书] 第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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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解说道:“我虽没有爹娘,但你与赤水水待我很好,沧玉更是有求必应,又差得多少。”

“你听听你这番话,人家偶尔看你一眼,愿意教你些东西就叫很好,可知你过得是怎样的苦日子了。”倩娘伤心道,“我不是什么好鸟,可怎么都讲究个痛快,你没出壳前我想吃了你,你出壳后多少还算照顾得尽心尽力,可我到底不是你娘亲,非说起来,要你活下来的是沧玉。”

玄解道:“你方才还生他的气,怎么现下又为他说话?”

倩娘怒道:“我哪里是为他说话,我正是因此生气!他当捡个孩子来是养花养草吗?心情好时看一看,不好事就理都不理,三天两头见不着面,不管你活得如何,养孩子只要吃好穿暖其他都不管,天底下的父母哪还有什么不是的。沧玉他看你学得好了,便多看你两眼,要是你学不好呢?他就随手丢了你吗?”

这些话就超出玄解的理解范围了,他困惑无比地看着倩娘,看她实在伤心欲绝,只好道:“那又怎样。”

“他哪是在养个幼崽,他分明是在锻炼一把趁手的武器。”倩娘颤声道,“他不在乎你喜欢什么,也不在乎你想要什么,平日看你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如今你长成了,他不管你才多大,就要教你更多的东西了。”

“沧玉生是一副无情无义的心肠,不错,他对你是有救命之恩,可不值得你这样。”倩娘的泪珠到底是滚了下来,轻声道,“好玄解,多为自己想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做自己高兴的事,我帮不了你许多,只盼着你开心高兴。”

倩娘又不是孙悟空,当然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打小有爹有娘,享受过温情暖意,她知晓一个孩子需要什么,纵然玄解不同寻常,可是在倩娘心中,玄解就是玄解,从只小兽慢慢长成如今的模样,她到底不曾做过母亲,不知道幼崽需要什么,有心爱他也无能为力。

沧玉本身是冷酷无情的性子了,他原先不闻不问,之后见玄解算有些天赋能耐,就准备收为己用,才慢慢上心起来。连赤水水自己都说玄解平日训练吓人得很,沧玉始终无动于衷,任由玄解这般磨炼自己下去。

眼见着玄解一日日长大,性子愈发冷淡如冰,倩娘心中既羞愧又难受,她不知烛照这一族天生性情就寡淡,只当是自己照顾不周道,沧玉又视他如无物,才使得玄解长成这个模样。

其实这事儿沧玉还真是冤枉,他虽算不上丧偶式教育的受害者,但到底耳融目染,觉得照顾孩子是女人的天性,更何况他纵然有心也没什么力,书阁里可没藏育儿一百八十招,要是一个不好把这幼崽折腾死了,那倒是罪过。再者他初来乍到不久,专心修炼跟整理自己还来不及,心中又觉得倩娘十分可靠,才显得平日里对玄解不闻不问。

倩娘只难过了一阵,瞧玄解听不大明白的样子,又轻轻叹了口气,“助纣为虐”起来,她细细同玄解讲清了沧玉的大概用意,十分爱怜地摸了摸玄解的脸庞,低声道:“好玄解,这话说来许是太早了些,你终究有一日会遇到个疼你爱你的妖怪或者是人,仙呀魔呀,总之都可能吧,你往后定要找个爱你多些的。”

“其实我刚刚说难听了,你倒别怪沧玉,他的心都被那女人带走了,我虽然看不起容丹,但感情这回事向来是没有说法的,他这些年过得也是很不快活的。”

“他连自己都难以去爱了,更何况旁人呢。”

“沧玉对你还有期望的,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你这会儿多经历些,往后流得血泪也少。”倩娘还能如何,她不曾听过沧玉夜间对玄解的教诲,更不知道沧玉的隐情,只当这狐狸的魂早随着那去了九霄云外的半妖一同离开了,她的确悲愤伤心,冷静下来却难以苛责他。

不管怎么说,沧玉到底是收养了玄解,恩同再造,这些年来他固然冷淡,可同样温和,在大妖之中都称得上仁慈。倩娘的确是怪他对玄解不闻不问,如此行事比当初直接杀了玄解还要更坏得多,可细细想来,又怜沧玉当初重伤便遭爱妻背叛,封闭心门才造成如今的结果。

沧玉对玄解自是大大的坏人,然而容丹之于沧玉,又何尝不是个大大的恶人。

他的心早就被伤透了。

倩娘大大地叹了口气,又想起那个消息来,心思一下子有些复杂,她不知道沧玉是否已经得知了那人的踪影,这连日来的反常是否因此而起,寻思着明天去找个倒霉蛋激情骂妖宣泄压力。

玄解将倩娘的神态瞧在眼里,他不大明白,只好什么都不说,听倩娘说了些弯弯绕绕的话,心中想得倒是沧玉平日里的模样,并不觉得沧玉很难过,不过他还算明白倩娘是感情充沛的妖怪,没将话说出煞风景。

沧玉尚不知自己痴情男配大反派的人设根深蒂固在倩娘的心中,也不知道自己对玄解教育环节的缺失被找到了多么合理的理由。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单纯起了恶趣味想逗逗玄解开个黄色玩笑的普通男人,没结过婚,没生过子,还不知道自己随手接下的生命这一责任何其沉重。

好在玄解并非寻常小兽,该听的听,不该听的不听,倒没比人家长坏到哪里去。

当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玄解化作了人形,进屋就方便得多了,他还是兽身时体型过大,进屋难免磕磕绊绊将些小玩意扫落在地,久而久之嫌弃麻烦,就干脆不进屋了。

沧玉看着矜贵,规矩还没赤水水多,玄解进他的屋鲜少会被拒绝,对方更是没定任何禁忌,好似玄解只要愿意,进来上房梁爬柱子都不成问题。玄解进屋的时候,跟沧玉只隔着一扇屏风,对方将外衣脱下挂在屏风上,几卷书放在枕边,才刚刚躺下身去。

“你要睡了吗?”玄解问道。

“还没有,你来要说些什么吗?”沧玉撑起身来,雪白的长发淌了一榻,他小心翼翼地捏起几撮拢在身后,干脆坐在床榻上跟玄解谈话了。

玄解走到床边来坐下,明亮清澈的眼睛盯着沧玉看了会儿,淡然道:“倩娘对我说,你这些天都在火灵地脉,是为了抓那只类猫吗?”

当然不。

沧玉微微挑眉,并不答话,只暧昧道:“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玄解就往外头看了看,倩娘正在外头跟另外一只鸟对骂,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又道:“容丹就要回来了,你是在躲她吗?”

这话搁任何一个人都听不太明白,玄解生性淡漠,他瞧得出来那类猫只是意外,听沧玉如此答话,便知他是不想回答,于是又想到了另一个可能,干脆问了出来。

沧玉还当自己糊弄过去了,冷不防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时脸都吓白了。

玄解瞧着他霎时崩溃的神情,心中肯定了倩娘跟赤水水的说法。

第三十九章

剧情总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沧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应该拿起剧本来走下流程, 可他又大概记得没这么一段剧情, 毕竟按照原著上走的话, 容丹离开时差不多算是跟青丘撕破脸皮了,哪会厚着脸皮回来青丘,更别提按照春歌对容丹的好感值基本为负, 不大可能答应。

修炼成宅男导致对剧情一头雾水的沧玉干脆虚心求教,听起玄解的情报来,毕竟如今他这位前妻的具体情况,玄解反倒比他更了解。

不光是玄解。

青丘绝大多数狐狸,只要有些声望跟地位的都差不多对容丹接下来要回青丘的事一清二楚。沧玉身为大长老对此却毫无所知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族长春歌要求瞒着他, 加上沧玉本身就深居简出,宅得厉害不说,出门散步都很固定,瞒他这等小事简直轻而易举。

玄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不像春歌倩娘等妖怪战战兢兢,觉得容丹要回青丘这事儿会给沧玉造成什么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说来十分轻描淡写。

剧情其实跟沧玉记忆里的差不多,只是在某个环节有了一点小小的出入。

容丹随着霖雍直登九霄天宫之后,在他手底下做了个小仙婢, 认识了几个脾性温和或想趁机接近霖雍的仙姑, 算是有了朋友。她一来是霖雍的救命恩人, 二来出身又低, 几乎没有什么仙子将她当成阻碍, 倒争前恐后对她好,好叫自己在霖雍面前露露脸,因而日子过得分外清闲潇洒。

不过女主角的日子当然不可能这么一帆风顺下去,十余年的快活时光一过,麻烦就找上了门来。

当初容丹离开青丘时还只是个少女,等到了天庭之后,日饮鲜果,夜尝琼浆,慢慢将身子骨长开,她又生来就是最能魅惑人心的天狐,惹得不少天兵天将对她大献殷勤,加上霖雍平日只将她带在身旁,叫许多仙娥暗生嫉恨之心,从而惹出了祸端来。

前不久西王母诞辰时,本没容丹什么事,哪知道正当天后祝贺、霖雍献礼之时,有仙娥忽然以话挤兑为难容丹这个小仙婢,无端引起一场纷争,使得西王母大感不悦。容丹本无足轻重,可她偏生是霖雍的侍女,天庭失了颜面,天帝怒不可遏。

俗话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人间尚且如此,遑论天宫,天帝一怒之下处罚了挑事的仙娥,更欲发落容丹打入轮回。偏生容丹与霖雍如今正是如胶似漆,若非是这出意外,霖雍本欲西王母大寿过后,趁着天帝欢喜给容丹讨个名分,哪知无端生出这许多是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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