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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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既可爱又可怜。

臧沧竟然感觉有点好笑,但是看到小国师急得快哭的样子又不忍心提醒他。

系统这时候突然出声,倒是把微生尘吓一跳。

【祖宗你好好想想当初是怎么套上镯子的?】

微生尘突然回忆起当时谈洛给自己戴镯子的场景了。

外貌柔美的女子用细长的指尖蘸取膏脂涂在玉环内侧,轻柔地把它套在另一只更小巧的手腕上。

一滑到底。

因为有润.滑才能进去的。

所以现在这么干涩的情况下,他生拉硬拽,能脱下来就怪了。

微生尘眼泪酝酿到一半突然被系统一句话给逼回去了,一时间表情有些僵硬。

前奏都已经弹完了,不哭就挺尴尬的。

臧沧虽然没有谈洛那么善于察言观色,心眼多得像个蜂窝煤,但是微生尘的表情实在好懂,一字一句都写在脸上根本不用猜。

为了防止微生尘的脚趾在皇宫的后花园里平地起高楼,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他颇为机智的引开话题。

镯子确实是能摘下来的,不过只要以前戴过就会出现问题。

听到这个噩耗,又经历大起大落的精神刺激,微生尘简直要昏厥过去。

不过他还试图垂死挣扎一下,看看有什么挽救措施。

那出现寒热症状之后,还有得治吗?不会被冻死烧死吧?QAQ

为什么别的男人哄媳妇都可以随便说些小话,发个誓什么的。

等轮到他,就要把小命搭上QAQ。

万幸皇帝对此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复。

烧死倒不至于,但是两个人会本能吸引,结合之后相互中和药性。

皇帝在说结合二字的时候一直咬牙切齿,生生从齿缝里逼出来的声音,像是恨不得把谁剥皮吃肉都不解恨。

而且你以为的发热,仅仅只是冷热的感觉吗?

看着乖巧坐在别人怀里的小国师,既懵懂又天真的纯白样子,不知所措的等待下文解释。

臧沧心里黑暗的心思几乎有些压制不住,不自觉带着些微恶意凑近了,盯着看那双充满无辜的茶色眼睛。

情.热毒,没听过吗?

微生尘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身上骤然收紧的力道,眼周娇嫩皮肤被粗鲁的揉擦,他都没注意到。

情...热毒吗?他下意识重复了一下男人的话,带着几分痴,又有一些傻傻的,深棕色的睫毛一颤颤的。

要结合才能中和毒性的情.热毒。

大脑处于宕机状态仿佛突然激发了微生尘的潜能,他一下子回忆起谈洛当初手腕上镯子的样子。

那是一个只光滑无暇的素色玉镯,在烛火的映照下盈盈泛着和顺的光。

不是像臧沧说的那样,是只镶银的玉环。

到底是谁在说谎?

他在这个副本经历太多,被很多人当傻子一样骗来骗去,没有一个人是他真正可信的。

微生尘忽而在臧沧的怀里剧烈颤抖起来,密密的睫毛上下翕动,带着受骗的羞恼与无可奈何。

察觉到小国师情绪上不对劲,皇帝举着他翻转过来,让两个人变成面对面的姿势。

你不信我?

粗粝的指腹爱怜地摩擦过娇嫩细白的眼周,把将落未落的泪珠收纳到指尖,顺着指缝流淌进宽大的衣袖里面。

漂亮的男孩抽抽噎噎的,倔强地抿着嘴不作回应,只是睁得圆圆大大的眼睛流露出满满的不信任。

臧沧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话,惹到了小祖宗,反正现在他怎么解释,微生尘也是油盐不进的样子。

这对玉环的影响说严重也不严重,说轻微也不轻微。

中了情毒的两个人会本能的相互吸引,但是只要有一个人意志力比较强,挺过一个时辰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可是小国师娇生惯养不是个能忍的,而谈洛那家伙巴不得顺水推舟,怎么可能让煮熟的小羊羔飞走呢?

臧沧试图替毫不知情的小羊羔挣扎一下,继续放软语气,轻声诱哄。

你是想起什么了吗?或许还有什么线索可以参考,解决这个玉环的问题。

明明之前还是恶声恶气地拿情.热毒吓唬他,可是现在却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温柔仔细。

微生尘拿他根本没办法。

就算直到受骗了又能怎么样呢?

自己一没力气直接把他揍一顿,二没权势谋略韬光养晦给那些坏蛋致命一击。

气得他白生生的小脸泛起一层雾湿的云霞,茶色的圆眼蒙上薄薄的水雾,像只乳牙没有长齐的幼猫在张牙舞爪表示自己的不满。

你还要骗我!

谈洛的玉环根本不是镶银的,这个也不是日镯。

臧沧怔愣了一下,迅速把细白的腕子夺回手上仔细钻研了几分钟。

皇帝表情凝重的默不作声,翻来覆去研究个透彻,险些要把薄薄的一层脂肉盯出个窟窿。

沉吟片刻,他才缓缓开口。

之前我就感到哪里不对,现在我突然想起来另一个问题。

谈洛是周王女,也从没到过其它地方。

然而日月镯这种禁术雕琢而成的邪器,确实南蛮之地的产物。

她是从哪儿得到这东西的?

臧沧说话的时候神情严肃,和他平时跟微生尘调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反而更加符合粉丝嘴中不苟言笑安全可靠的臧神形象了。

微生尘不争气地又信了几分,小心翼翼地重复一句:南蛮之地?

臧沧点头:比如说抚塞。

第30章 国师在上

一场百花宴过后,微生尘浑浑噩噩地回了国师府,甚至都忘记把同行的夫人一起接回去。

夜深人寂的三更天,寒月孤影,偶有犬吠马嘶,草桥生烟。

斜轮高悬,清冽的瑶光冷冷在微生尘的脸上流淌,眉眼间妍丽朦胧得像是幽兰深谷中的媚妖。

窗子没有关严,微凉的风挤进狭小的缝隙里,钻进他并不温暖的被窝中。

床又大又空,微生尘一个人孤零零躺在那里只占了一个可怜的角落,像是朵被人遗漏的小蘑菇。

平常谈洛会把窗子关严,他人看着冷,可身上却暖呼呼的。

微生尘想起谈洛的好,又为他的欺骗狠狠唾弃自己的天真。

都被当笨蛋糊弄了,却还是被这些小恩小惠迷惑。

他忽然听见外间的侍女切切细语,似乎在给什么人打招呼,随之而来的是被人刻意压制住的些微走路声。

微生尘立刻揪住被子的边角,往自己头上一蒙,极力平息掉自己因紧张而不断粗喘的气息。

耳边传来令人牙酸的门板转动声响,硬质鞋底不可避免地留下哒哒的敲击声,声音由远及近。

厚实柔软的床垫坐了个人,塌陷下一侧。

细白的手指紧紧抓住底下的床单,用力得指尖发白,紧张得就连被黑夜浸湿的发丝都一点点的颤。

床边的人轻轻叹了口气。

微生尘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身下的支撑忽然塌陷一边之后,他下意识就抓住床单维持原来的位置不动。

可是正常熟睡的人本来是应该遵循万有引力定律,一直顺着坡度滚下去。

他是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装睡好,还是立刻坐起来背诵惯性定义再顺势滚下去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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