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2)
大将军的脖颈上, 好多红印子。
宇文寂暗自伸手摸了摸,眸色又黯了黯。
昨夜里, 这个女人搂着他,从额头亲.到鼻子, 再到嘴,下巴,脖子。
甚至扒.开了他的衣领。
平日那么怯那么羞的女人, 睡着了便是这般纯情模样的来勾他, 媚色撩.人不自知。
那张红.艳艳的小嘴,瞧着便是一派红润有光泽, 肿倒是没有。
他脖子这红印子却是不少。
亏得他初初欢.爱时处处顾及着, 生怕弄狠了留印子, 便是再难以克制, 也是尽着往锁骨下边去弄。
良宵顿时又虚又羞,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将军, 我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宇文寂颇为无奈的把她裸.露半边的寝衣合拢,余光瞥见里面的桃粉心衣时,指尖微热,内里是如何妖.娆风光,单瞧这张明媚的小脸是瞧不出的。
偏也是被他细细瞧过抚过。
罢了,巴不得她主动些才好。
大将军轻咳两声,“昨日之事就且作罢,别多想,旁的事自有我去处理。”
良宵下意识的就想问一句如何处理,然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近来将军说话总爱说一半,问得多了,倒显得自己啰嗦烦人。
于是她乖乖点头,温顺道:“我心里只有将军一人,之前没有看过那幅画,画上之人也确不是我。”
宇文寂揉了揉她的头,终是轻笑一声,释了怀。
许在昨夜里遥遥趴在他耳边说那话时,便是什么都不计较了。
再者,一纸婚书虽不算多了不得的事,但只要没他的允许,两人便是生生世世,哪怕是死后下葬,也要绑在一起。
说到底,他与旁人是不同的。
今日尚且要上朝去,朝服仍是春夏制的,衣领低,挡不住什么旖.旎春.光。
眼看将军要出门,良宵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屋子里的胭脂水粉一样用不上,因为将军的肤色偏麦色,若是脖子忽然白了许多才是不对劲,可不遮掩一二,朝堂之上百官甚至圣上面前,都要瞧见了去。
岂不是叫将军丢了面子。
“将军,要不然……”不然今日告假吧?
后边的话良宵不太敢说,只拽住他袖子不放手,那摸样俨然还在苦苦思索着,细汗至额前滑下,当真是紧张了。
她从未想到过,自己会干出这档子事来。
简直没皮没脸!
宇文寂好脾气的将她的手拿开,声音温润非常:“朝堂是最肃穆的地方,谁有那个闲工夫瞧?”
“万一呢?”她还是觉得好羞.耻好难堪。
“瞧见了又如何,难不成臣子与夫人恩爱也是差错?”
这话说的有理,良宵面上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不放心的踮脚将他的衣领往上扯了扯,自欺欺人般,最后目送将军大人上了马。
朝堂是最肃穆威严的地方不假,然大将军手持象牙笏板走进大殿那一瞬,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去,神色各异,早在心里炸开了锅。
那些个红印子,怕是一夜未歇。感慨大将军年轻气盛时,不由得思忖那位出了名的傲慢主儿,到底是被征服了。
要说怎的不疑心是旁人?
谁人不知大将军当面拒了圣上赏赐的如云美女。
一时,沉闷的朝堂比往日活络了许多,老皇帝坐在高台之上的龙椅,人老眼花,自是瞧不见下边的春.色,立在最前边的太子殿下褚靖却瞧的一清二楚。
待退了朝。宇文寂有意无意慢了步子,向着褚靖方向靠去,漠然神色寡淡至极。
此番意思明显,褚靖亦是人中精明的,不闪不躲的走到他身边,视线掠过那些痕迹,别开眼直言道:“但说无妨。”
宇文寂挑了眉,却也不知人前八面玲珑的储君竟是这般直白,倒也合心意,他最是厌烦那些客套的恭维话。
于是半点不含糊问:“殿下送去寒舍的画卷是何意?”
“宇文将军莫不是疑心本宫觊觎贵夫人?”这人可是一下就给他安排了三个女人,褚靖光瞧眼神便能猜测到些许。
“倒也不无可能。”
闻言,褚靖大笑三声,拿着笏板轻轻拍着掌心,一时忆起了往事:“本宫见过这世间最感人至深的情爱,是为之生为之死。”
宇文寂没接话,平淡无波的脸色纹丝未变,先前还皱着的剑眉缓缓舒展开来。
“现今瞧你,方才知另一种情深。”
自古帝王将相,凡是身居高位者,权势利益当为最首要,其次再谈女人享乐。而他却是将一个男人的爱意和占有明摆着呈现眼前,世间少有男子能如此豁得出去。
大方明朗,蛮横强势。
除去权势地位,只为心爱之人,便是面对未来储君,也敢说出“不无可能”这样胆大放肆的话。
若不是爱惨了,又怎会拿前途身家来试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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