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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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捉了她的手桎梏住,刚要狠了力道磋磨她几分,却在此时,蓦的听她唤了他一声。

“伯岐!”

两字犹如轰雷,在耳畔乍响,震的他两耳轰鸣,脑中几个瞬间的空白。

短暂的失神后,他猛地盯视她,眸光寒意森森,切齿发恨:“你若想死,今个孤就成全你。”

林苑抬眸看他,在稍微平复了些呼吸后,问道:“殿下可当真想要我的命?”

此话一出,晋滁在盯视她几瞬后,忽然冷笑了起来。

他总算知道,为何今夜她如此反常了。

从进门时候,就觉得她隐约不对,再到榻间,她变本加厉的试探挑衅,更是极为反常。

原来是她觉得,昨个看出了他对她的紧张,认定了他对她尚有情谊,所以今夜就要不遗余力的借此来拿捏他了。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胸口的郁气沉的如块垒,堵在胸臆间,难以发泄。

“你以为你是谁。” 掌心抚着她亲昵狎亵,他压低了眉眼冷笑:“触手细腻温凉,身子如那上好美玉,手感极佳。不过图你身子罢了,尚未尽兴,孤总要顾及你几分性命。”

林苑依旧看他问:“殿下的最终目的可是,极尽所能的侮辱折磨我,待腻了,就逼我至死?”

晋滁脑中一瞬间闪现昨夜跳楼的那女子。

忍不住将那女子的脸换成她的设想一番,他当即变了脸色。

纵使不知他究竟要待她如何,可总归有一条——他要的,从来不是逼死她。

“既然你放不下我,何不重新定位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这般相互折磨,我是不快意,可你呢,你可快意?”

林苑低声说着:“一朝落难,我已早早认清了身份,早已不是什么高门贵女或夫人,而是卑微低下的官妓。愿殿下也莫再拿从前的那林三姑娘或御史夫人来看待我,何不将我当做全新的人,只当从前那人已经死了。”

“殿下,若你真对我有几分意……哪怕只是喜欢我这身子,便让我当你外室,可成?”

说到这,她声音放轻放柔:“殿下贵为太子,频繁出入教坊司会有碍你名声的。况且我这身子既已被殿下幸过,旁人本就不敢再沾染半分,就算殿下内心又气想看我受辱,可在这里哪个男人敢抬眼看我半分,又能辱了我什么?倒不如收我做外室,一举两得。”

“日后,我定死心塌地跟着殿下。”

第50章 可就是你想要的

太子府邸本在宫苑之内, 可王公大臣们皆知,太子多半时候是不在宫里过夜的,反倒还是习惯宿在前镇南王府中。那圣上的潜邸处, 如今几乎可算作第二个太子府邸。

夜已三更, 太子所在寝屋灯火如昼。

夏夜炎热,田喜在冰鉴旁拿扇不住扇着风, 让这凉意能更快的沁在这寝室中。

窗前皓月银辉透过窗格的碧纱洒落进屋, 碰触到室内灼烁灯光,就相对弱了下来,月影就婆娑模糊起来。

田喜往书桌前的红漆圈椅处偷瞄了眼。

他们太子爷还在那沉默的坐着,脸上神情也似明似暗的,不知究竟在想着什么。

打前个夜里从那教坊司回来, 太子爷的情绪就不大对, 想来应又是那位主的缘故罢。

“田喜。”

听到唤声,田喜忙搁下手里蒲扇, 起身趋步过去。

晋滁未看他, 只解了腰间香囊,取了里头的双鱼玉佩。

余光无意瞥见他们太子爷正解着玉佩上头的半旧红结,田喜眼皮一跳, 赶紧垂低了眼。

仔细将玉佩搁在了案上。

晋滁屈指握过一瞬掌中的那相思结, 而后连同那香囊,毫不留恋的都猛掷给那田喜。

“丢了。”

田喜正手忙脚乱的去接, 冷不丁听得这命令,动作就滞住了,而后那红结就擦着他的手边落了地上。

田喜猛回过神来,仓忙蹲下了身来,将那相思红结连同那香囊都赶紧拾了起来。

晋滁从那结扣上收了目光, 捞过案上的一公文,直接打开批复的同时,声音发沉道:“滚出去。”

竭力压的极轻的脚步声退远后,寝屋里又重新恢复了沉寂。唯有跳动的烛光还有婆娑的月色,在静谧的室内流淌。

晋滁的目光忍不住从那繁复公文中,移向了案上的双鱼玉佩上。盯着看了会,他额上青筋猛地一跳,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笔杆猛掷了出去,而后闭眸朝后靠上了椅背,抬手烦躁的按了按额间。

那夜的对话,再一次的在他脑中回荡。

她说望能重新看待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他自是明了她的意思,所谓重新,便意味着他们之间再无过往。

无论是过往的恨也好……情也罢。

一概烟消云散。

过往的一切,统统不作数了。

从今往后,她只是他莺莺燕燕中的一位,会恭恭敬敬的将他当做主子爷来看待,与他昔日后院里的那些攀附他的女子一般,柔顺恭敬,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别无二致。

晋滁用力推案起身,在室内几次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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