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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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府没留一个活口,连带那被废的二皇子,还有那两个年幼的皇孙。

最后京兆尹逮着了一个未来得及自尽的死士,用尽了各种手段,总算得知了幕后黑手——正是那还被关在冷宫里的四皇子。

何等狠辣的心性啊。

光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这夺嫡之争,果真是血流遍布,惨烈无比。

冷宫里,四皇子得知了二皇子府上的事后,就重新跌回了破旧的木椅中,满心疲惫的闭了眼。

事情总算能尘埃落定了。

从五皇子暴毙的那日起,他就猛地意识到,他应是无形中做了哪个人的棋子,误入了哪方博弈的棋盘。

尤其是七皇子的死,更让他加重了这个猜测。

他不想做这棋盘的棋子,可是,他已无路可选。

既然朝臣以及外头的百姓们,皆以为那些皇子的死是他的手笔,那索性就做的彻底些吧,总好过做颗废棋。

反正,他名声早已经是废了。

朝臣们没了其他选择,即便再不愿,却也只能推他上位。

他从前愿望,也不过是能平安的去封地当个王爷而已,却没成想,被生生推到这个地步。

虽不知幕后黑手是谁,也不知会有何目的,可他觉得,放手一搏,指不定还能搏出条后路来。

六月初,四皇子被朝臣推立为皇太子,并在朝上替圣上监国。

太子监国的第二日,朝臣就将镇南王属下上奏的折子,递了上去。

“为父报仇,追夷族而南下?”

太子见了,觉得荒唐至极。

便是这些年他装疯卖傻没有太傅教习学问,却也知,夷族从来据北而聚,逐水草而居,何曾有过坐船南下的时候?

“发金令,召回晋滁。”太子令道:“至于放晋王妃及晋二子离京扶棺之事,按下不表,待晋滁回京再议。”

自永昌十九年六月,至十九年十二月,朝廷共下发二十二道金令命南下追击夷族的晋世子回京,却被那晋世子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给一一驳了回去。

太子震怒不已。他不止一次问朝臣,那晋世子是哪个将,又是谁任的将?

朝臣们不敢回答。

按照惯例,镇南王去了,身为镇南王世子的晋滁,接替镇南王的位置,是顺理成章的事。

当然,前提还是要圣上亲自任命方是。

没有任命,真说起来,那晋世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胆大妄为,视皇命为儿戏!他不肯应诏回京,又不顾两江官员阻拦,硬要驻军两江,究竟意在何为!”

两江地区素来驻扎重军,当属朝廷要地,如今那晋世子与那两广军队夹击所谓夷族于两江,着实令人心中不安,也难怪太子震怒了。

要知道,昔年镇南王曾镇守镇南关多年,两广区域多有他忠心属下,如今偏那晋世子又是这般作为……结合最近京城四下偷偷传的谣言,说是那镇南王实则是被圣上派出的监军暗害,这就难免不让人多想,晋世子是不是另有其他念头?

十二月中旬,再又一次下了金令诏晋世子回来无果后,太子令人围了镇南王府,将晋王妃及晋二公子直接请到了天牢中。

永昌二十年刚至,还未等大年初一这日过去,在病榻上苦苦熬着的圣上,没熬过这日,双眼一闭,撒手人寰。

第31章 消息

永昌二十年二月。

春寒料峭, 初春的气候还是冷的透骨。

长平侯府三扇并列的乌头门外,看门的护卫远远见了符府的马车驶来,赶忙将门大敞, 恭恭敬敬的将马车迎进府里。

入府之后便是庭院, 中竖影壁。庭院里老早就候着府内的几个管事,旁边还搁着一六人抬的暖轿。因为尚在国丧期间, 轿身外头去了装饰点缀, 看起来朴实无华。

马车过了影壁后就停了下。

太太房里的周妈赶忙带着几个管事上前问安。

林苑下马车的时候,感到迎面刮来的寒风冷冽,担心瑞哥着凉,就忙蹲身又给他裹紧了身上的斗篷。

“三姑奶奶您可算回来了。”周妈吩咐人打伞的时候,又忙满脸堆笑道:“太太遣人过来问过好几回了, 老早就盼着您呢。”

林苑揽着瑞哥往暖轿方向走, 边走边问:“太太如何又病了?可请御医来看过?诊出是何病症?”

周妈上前忙打了轿帘,道:“姑奶奶您也知道, 圣上驾崩那会, 正赶上天寒地冻的时候。太太连着一个月进宫朝夕哭奠的,身子焉能利索了?偏现在这档口,御医也不好请, 只能请了王大夫过来瞧过, 说大概是旧症。今早吃过药后,太太说觉得好些了。”

圣上驾崩, 朝廷命妇凡是有品阶的皆要入宫哭丧一月,这是祖制。

林苑揽了瑞哥进了暖轿,轿夫就起了娇,四平八稳的朝内院的方向而去。

暖轿入了太太的院子就停了下。

周妈快一步上前殷勤的打了轿帘。

林苑带着瑞哥下了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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