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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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素来比我忙,吃喝玩乐,一件不落。”润玉抬手现出酒壶和酒樽“这回在上清天困了三年,回来后自然野疯了。”

旭凤也倒了起来,也回忆起小时候他们第一次喝酒“儿时你在姑姑身边的时间多,所以每次你回九重天,我都是你的跟屁虫,后来你回来住了,你我便一起读书一起习武,那些日子真的是无忧无虑啊。”

润玉把玩这酒樽“对你来说美好的回忆,也许对我而言只是噩梦罢了。”那一次喝酒后旭凤无法控制火力,自己担心那些火伤到他,就用了自己的力量,结果被荼姚看见,将自己带去了紫方云宫关押了起来,是龙君宠带人踹开了那道紧闭的大门,将害怕而哭泣的幼年孩童抱在怀里,带出了紫方云宫“也是那时候开始,荼姚对龙儿是万般怨恨,那一日我便知道我必须谨慎行走在天界,不然会给龙儿带来很多麻烦;而若不是收养了我,她根本不需要承担来自废天后和各方的忌惮和猜疑,她还是那个随心洒脱的九华上神,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旭凤是真的不知道这些“对不起。”

“明日就是我与锦觅仙子的大婚,应该不止是来和我回忆往昔的吧?”润玉放下酒樽,让他不要遮掩了。

旭凤便也直言“答应我,明日别做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你想要的,我都可以让给你。”

润玉一笑,语气轻松“锦觅?”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锦觅。”旭凤此刻并不是吃醋的男人。

“旭凤,我什么都没有了,惟愿留下龙儿一人,从小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你,唯独这次,我绝不会放手。”他说的也非锦觅。

“一定要用这样的方法吗?你就一点不顾及养育之恩?兄弟之情吗?”旭凤极力劝道。

润玉不在乎了“若非如此,我如何才能留住我在乎的人?你知道他对龙儿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吗?这三年来我为何只能去花界,不敢去上清天?”

“你有没有为姑姑考虑过,真的要以失去一切为代价?”旭凤握紧了拳头。

润玉表情有些张狂“要么得到一切,要么失去一切。”我已经忍耐得太久了。

“你知道我不会坐视不理。”旭凤也告诉他。

润玉撩袖,拿着酒樽伸手“还请二殿明日一定要来参加我和锦觅的大婚。”

“你我兄弟情深,我实在不愿看到你我走到那一步。”旭凤更痛心润玉的执迷不悟,起身“兄长,锦觅、姑姑不该是权力更迭的牺牲品,你我都有自己所爱的人,应该多为她们考虑,只要你不娶锦觅,你什么都可拿走。”转身,走人。

润玉空举着酒樽,没有等到与他碰杯的酒樽,自己便喝了起来“多谢,但是,我不需要施舍。”

“什么施舍?”身后有人环臂而来“鱼儿。”

“去哪儿了?大半夜的还出去。”润玉被她从后面抱住,并没有动。

“有酒啊。”龙君宠看见酒樽,拿过就喝了“嗯,我不得不王婆一下,我这桃花醉啊,好喝。”还想去拿酒壶,被阻止了,她松手,坐到他对面“小九来过了?让你放了他那葡萄果子?”

润玉依然把玩着手里的酒樽“你说彦佑明日会来吗?”

“不会,他所想和你的准则不同,自然不会前来。”龙君宠托腮“想你那个义弟啦?”

“他和我一样,内心所恐惧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害怕被抛弃,只是他没有我这般,能遇到你,他便选择玩世不恭……”

龙君宠抬手叩打了他的脑门“这是结婚前夜的紧张症吗?还是你终于明白,自己根本那么心狠手辣。”收回手“做不到弑父杀君。”

润玉拿着酒樽的手指微颤了下。

“你自认少亲情,实则最重情。”龙君宠给自己斟酒“你渴望被他认同,父子和睦,兄弟情深;没关系,如果你想收……”

润玉起身,抓起她的手腕“陪我走走。”

龙君宠将酒壶换到另只手,被他拽走时滴酒未洒。

与此同时,润玉的那三支天兵被人秘密换掉。

……

翌日一早。

润玉寝殿。

龙君宠和邝露都在,龙君宠亲自替他束发,更衣,邝露从旁协助。

“我就说你穿起这喜服一定丰姿隽爽、顾盼烨然。”龙君宠站在他身后,看着水镜中他的影像“果然是如此吧,小露儿,你说呢?”

邝露低头。

“你又不是她娘,怎么还哭了?我们是娶媳妇入门,不是嫁女儿出去,是赚了。”龙君宠看见邝露好像眼眶红了“赚了就得笑。”

“你先出去吧,邝露。”润玉遣走了邝露。

邝露很是担心的看了他们一眼,但没有说话,退步揖礼后离开。

龙君宠摇摇头“这满脸的担心,还好没人太过注意她。”回头继续给他整装。

润玉抱住她,手臂一下子就用了不小的力道“龙儿,我不会负你。”

“其实啊,我还是觉得你在人间与我成亲时那套礼服好看。”龙君宠靠着他“不过,没事,我是二婚,你也最好二婚,这样我们就两不亏欠了。”抬头“对吧。”

“大殿,主上,火神已经将那三方天兵全数换了。”煦凭空出现在了室内“锦觅仙上也到了天界。”

“她来了?”龙君宠是真的没想到。

润玉松开她“你昨天去见她?做了什么?”

“拿走了陨丹,我还以为她不会来,这样我就可以冒充她了。”龙君宠不真不假“没办法,只能看你和她行礼了。”

“你还是要保住旭凤。”润玉心中恼火“在他已经换了我的人的情况下,你还想保他。”

“因为最疼他的不是我,而是你!”龙君宠冷下来几分表情“好,既然锦觅到了,就证明你赢了这一步,我们九霄云殿上见分晓。”如今他们都是当局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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