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本座的金大腿(2 / 2)
此时的沈虽白莫说还手,连躲避都十分吃力,她心头一紧,一掌劈开挡在前头的刺客,朝那边奔去!
那女子站在他面前,举起了手中长剑,一剑刺了下去!
一道红影晃过眼前,剑是刺中了人,却不是沈虽白。
“十一……”沈虽白吃力地支起身子。
她定神一看,却见顾如许来不及挑开她的剑,竟然硬是用自己的左肩扛了下来,剑刺穿了琵琶骨,血汩汩地往外流。
她吃惊之余,突然感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去,那把红影剑已捅入了她的左腹,想必是方才接下她的剑的同时,她也不甘吃亏,这一剑,真是刺得又快又狠,距离太近,她甚至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无。
“咳!……”她禁不住吐出一口浊血,又被顾如许一掌推开,强行拔出的剑,致使伤口处的血流得仿佛不要命。
身后所剩无几的刺客赶忙上前扶住她。
反观顾如许,也没落得好,推开这女子的同时,捅传她肩膀的剑被硬抽了出来,裂肉刮骨般的疼法,令她的脸色登时白了三分。
她拄着剑,捂住了肩上的伤,对她轻蔑地一笑:“就凭你也敢在本座眼皮子底下玩阴的?”
剑宗弟子们赶了过来,慌忙去扶沈虽白。
顾如许又道:“本座来之前,去了趟颍州,剑宗的援兵一会儿就该到了,你们是留下等死,还是趁早捡着自己的小命滚蛋?”
闻言,那女子吃了一惊,心道不好,若真如她所言,于他们而言,再纠缠下去,毫无胜算。
她心中恨极,怒视着顾如许,却又无可奈何,权衡之下只得咬牙切齿地下令撤退。
眼见刺客退走,顾如许总算松了口气,回过头来看沈虽白的伤势。
“把药吃了。”她取出一枚系统给的药丸,不由分说地往他嘴里塞,看得一旁的剑宗弟子都不知该不该拦,却见自家大师兄倒是半点疑心都无,这女魔头给的什么,问都不曾问一句,就咽了下去。
沈虽白伤得不轻,她想了想,又多喂了一颗。
“你怎么在这……”他虚弱地问。
“本座听说有人在此处埋伏你们,吃撑了来看看。”她忍着疼,看向不远处正往回走的韩清和玉娘“敢情你们费这么大劲儿就是为了送一个哑女入京?”
沈虽白点点头。
“一会儿颍州那边的人便会过来接应你们,再急的事,也先疗伤。本座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她眼下没有心思细问,这哑女是什么来头她也不晓得,横竖她策马狂奔几个时辰,又不是来救她的。既然沈虽白已经脱险,她须得尽快赶回琼山寨与兰舟他们汇合,若是让人晓得她一个魔教教主跑来救了剑宗弟子,回头指不定江湖上又该传成什么样。她扭头冲那几个剑宗弟子呲了呲牙,“你们几个,忘了今日见过本座,不许四处胡说,要是被本座知道你们叽叽歪歪,嘴碎话多,本座回头一人下一剂药,让你们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听懂没有?”
那几人哪里敢忤逆她,连连点点称是。
“十一,你的伤……”沈虽白瞧见她肩膀在淌血,欲起身查看她的伤势,却被她直接摁了回去。
“你可老实点吧!”她咬牙道,“本座都是皮外伤,不碍事,倒是你,就躺在这等颍州的人过来接应,休要胡来,本座好不容易把你救下来,你再把自个儿折腾废了,本座要被气死!”
她起身,看向韩清:“你照顾一下这小子,本座得走了。”
说罢,便扶着左肩,朝黑翎走去。
踏蹬上马,回头望见沈虽白面色苍白地望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无奈伤势太重,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见他想挣扎着起身,她摸出一枚小豆抡了过去,索性点了他的穴,让他昏了过去。
在韩清和一众弟子诧异的目光下,她策马匆匆离去。
回过神来,这一切倒像是梦一场。
“韩师兄,方才魔教教主真的来过吧……”杨师妹一脸错愕,还疑心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女魔头怎么会来救他们呢,这简直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可是听说这顾如许十步杀一人,血染杨山谷,嗜血又凶残,怎会这么好心?
韩清看着已经被打昏的沈虽白,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连他也搞不懂顾如许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先带大师兄去颍州治伤罢。”
如顾如许所言,没过一会儿,颍州陆川庄便派遣弟子前来接应,被踏血红梅堵着大门勒令之时,他们还不大相信她说的话,但当亲眼看见密林中遍体鳞伤的剑宗弟子以及遍地的黑衣刺客的尸体时,便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这些尸体上都是剑伤,有些出自剑宗弟子的佩剑,而另一些的伤口,却不像是剑宗所锻造的剑所致,但此刻也不是详查这些的时候,在韩清的解释之后,他们便立刻送伤患入城诊治。
其他弟子伤得还好,唯有沈虽白昏迷数日,伤得极中,又流了那许多血,却不知为何,奇迹般地保住了性命。
到头来,再无人提及那个仿佛从天儿降的红衣女子,就连她为何会来救人,又是从何得知他们遭逢危险,也都无从得知。
韩清书信一封,传回云禾山禀报,玉娘入京的事,不得不暂缓些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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