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收起你那大胆的想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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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都说男主有毒,这简直是剧毒啊!

她不想承认自己身为一个反派boss竟然被主角的皮相所惑,险些直挺挺地吃下这口颜值安利,只得装作若无其事,转而看着窗外的风雨。

“十一,为何不看着我说话?”沈虽白不解道。

“不想看。”她梗着脖子答道。

沈虽白更不明白她的用意了:“我的脸很丑?”

她抿了抿唇,干咳一声:“……嗯,丑的很,看着烦。”

“……噢。”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茫然。

屋中沉默不言,静等雨停,然而这老天爷仿佛存心跟她过不去似的,雨下着下着,竟然有愈发过分的趋势。

这就十分尴尬了。

“……要不就这么走吧,我拿把伞就行。”沈虽白也颇为无奈。

顾如许想了想,似乎也只能如此了,将伞递给他,起身去开门。

“十一,等等。”沈虽白突然唤了她一声。

她并未当回事,一面拉开门,一面应声:“等什么?”

门吱呀一声打开,屋外的季望舒刚刚收好伞,还没来得及叩门,抬头便瞧见自家教主站在那,身后还有个本该待在南院的沈虽白,不由得僵住了。

“我是想提醒你,外头有人来了。”沈虽白叹了一声,将后半句说完。

顾如许:“……”

季望舒:“……”

这样的场景让顾如许不由得联想到下属目击上司金屋藏娇的惨案现场……

六目相对,尴尬无言。

顾如许深吸了一口气,还是用那句老套的开头打破了这令人头疼的沉默。

“阿舒,你听本座解释,这个事儿啊,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望舒往屋里望了几眼。

看似端正的茶炉,看似妥帖的摆设,以及披着玄袍的,看似齐整的沈虽白。

只是堆在角落里那床被褥是怎么回事,她就有些看不透了……

她看了看沈虽白,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再看看自家显然已经慌了神的教主,她心中有了一番大胆的想法。

她意味深长地对顾如许道:“教主放心,属下不会外传的。”

“此事的确不能传出去。”

“属下明白,这算是教主和沈少侠之间的私事,旁人怎好多嘴。”她会意一笑。

“私事是私事……”她怎么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哪里不对啊。

“属下一会儿就吩咐下去,日后沈少侠来,要好生招待。”季望舒十分“懂事”道。

“嗯……嗯?——!”顾如许抖一激灵,“阿舒,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只是在本座这避雨罢了!”

“是,属下明白。”

“……”

不,你到底明白了什么!收起你那大胆的想法!不要这么看着本座!本座没有金屋藏娇!

她强忍着内心的咆哮,尽量让自己心态平和些:“你来这……已经辰时了吗?”

“还未辰时,属下只是看这天儿不太好,便来问问您今日可还要去?”

“你要去哪?”沈虽白走了过来。

“去一座寨子。”顾如许顺口就应了一句,待反应过来是他在问,又瞧见季望舒愈发意味深长的目光,心里一阵烦躁,“问什么问,一会儿雨停了你就该下山了!瞎掺和……”

转而看向季望舒:“去,为何不去,不就下点儿雨吗,只要路能走就成,去备车马,唤兰舟一起去,山中雨说不准,指不定一会儿就放晴了。”

“属下已经去兰公子那儿问过了。”季望舒道,“兰公子说今日身子不适,便不去寨子里了。”

“身子不适?夜里着凉了?”她迟疑道。

“属下不知,兰公子并未开门。”

“……算了,不去就不去吧,少他一个也不妨事。”这雨也不见停,回头真淋得病重了,她也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岳世子和那小郡主还在南院,需得留人看管。”

“让卫岑和林煦留下吧。”她看了沈虽白一眼,想了想,“……待雨停,山路好走些,便送他们下山去。”

“是。”季望舒去着手准备了。

顾如许回到屋中,从自己的柜子里翻了些药出来,拿兜子兜着,搁在案上。

“这些药你要带去那寨子里?”沈虽白问。

“嗯,寨中还没有大夫,这些药他们总会用得上。”顾如许神色淡淡,专心收拾。

“我能与你同去吗?”他沉默半响,突然说道。

顾如许正收拾要给孩子们带去的几包糕点,听了这话,足足愣了十几息才确信自己没听错。

“你要同去?”

“嗯。”

她直起身,觉得诧异又好笑:“沈虽白,你一个剑宗弟子,凭什么觉得本座会带你同去?”

这一句,倒是将他问住了。

是啊,凭什么呢?

剑宗和红影教,可是势不两立的。

他是以什么身份对她提出这等荒唐的请求?说起来,他已经不算是她的大师兄了。

见他不再言语,顾如许便知道他没法儿接下去了。

过了一会儿,季望舒回来了。

“教主,都准备妥当了,外头下雨,给您备了马车。”

“好。”她将收拾好的一包东西带上,与季望舒一同走出了屋子。

辰时已过,得赶紧出发了,天黑之前还得回来。

季望舒打起伞,挡住风雨,走了几步后,却见她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眉头紧皱地望着站在石阶上的沈虽白。

他手中明明伞,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顾如许眉头一拧:“还杵在那作甚?”

沈虽白站在那,仿佛有许多话还没说,却又没法儿再说出口了似的,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道:“我一会儿便走。”

她点点头,转过身。

“教主,沈少侠好像挺想跟着您去琼山寨的样子。”季望舒冷不丁感慨了一句。

于是,刚迈开一步的顾如许陡然一顿,就这么僵持了十几息功夫,她终是叹了口气,回过头对沈虽白翻了个白眼:“喂,去的话可是要做苦力的,沈大少爷你吃得消吗?”

闻言,季望舒都吃了一惊。

沈虽白眼中闪过一抹欢喜之色,如暖曦一缕,温柔而明亮。

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一句话,竟然能让这傻小子这般高兴。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呵了一声,对他招了招手:“傻乎乎的,还不走?”

沈虽白立刻撑起伞,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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