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我可你又干不掉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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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桐!”

“小师姐!”

沈虽白和韩清俱是一惊,想拦已经迟了。

顾如许倒是不慌,随手折了根木槿花枝迎了上去。

二人转眼斗在一处。

韩清急得要上去帮忙,却被沈虽白拦了下来。

“大师兄!小师姐她不是那女子的对手,方才交手的时候……”

摆明了是他们吃亏。

“且等等。”沈虽白起初吃了一吓,但眼下已经缓过神来,并不见得多么着急,“新桐素来不知天高地厚,趁此机会让她吃个亏也好。”

“可那女子万一真下杀手可怎么是好?”即便不起杀心,打伤打残了什么的,也不成啊!

“放心,新桐不会有事。”

“师兄何以如此信任那女子?”他就奇了怪了,那姑娘莫不是会什么妖术,连大师兄都着了道儿。

沈虽白望着庭院中缠斗的二人,若有所思。

“无需理由。”

另一边,顾如许拿着根树枝满院子折腾沈新桐,不知是不是气急了,一向不爱练功的沈新桐这会儿追得比什么时候都来劲,誓要与她决一死战。

她嚷嚷的那些狠话顾如许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说句实话,就凭现在的沈新桐,别说她亲自动手,撂到江湖上,能不能活过三天都成问题。

她将她绑回阎罗殿那次,只要她不跑,尚且是吃饱穿暖的待遇,一日三餐还给弄点宵夜。

她下不了手,不代表别人狠不下心啊。

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才窥见武林一角,便以为那就是整个江湖了,最是要吃点教训。

木槿花枝挥得极快,招招打在点上,既不害她受伤,又疼得她呲牙咧嘴,没一会儿沈新桐眼泪都给逼出来了,看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哟,沈姑娘还挺凶。”

顾如许瞧着都觉得分外好笑,这傻姑娘的性子够倔,她还以为没两招他就该哭爹喊娘嘤嘤嘤了呢,能撑这么久,倒是教她刮目相看。

自上回分别到如今,沈新桐的剑法精进不少,与她交手自然还差一大截,好歹算是知道上进了,可喜可贺。

“少废话,今日定要分个高下!”沈新桐信誓旦旦道。

“分高下?”顾如许摇了摇头,“沈姑娘,你自个儿看看,你我之间需要分高下吗?”

她扬了扬手中的花枝,连一朵花都没被削下来呢。

这对于沈新桐来说,是钻心的打击。

无论她如何出招,都会被轻而易举地挡回来,一杆花枝罢了,她起初也没放在眼里,她手里的剑虽不及哥哥的照霜,也是当世一柄好剑,居然被一根木头压着打,着实丢人。

见她急红了眼,沈虽白上前拉开二人。

“新桐,不要再胡闹了。”

沈新桐见他皱眉,满腔不服尽化作了委屈。

“哥……”

沈虽白接过她手里的剑,收回鞘中,转而看着顾如许。

“舍妹不懂事,冲撞了前辈,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顾如许什么本事,他怎会不知,方才只要她动一动念头,新桐顷刻间便能落个缺胳膊断腿的下场,她却始终收着力,打了这么久,新桐却只受了些擦伤,还是树叶剐的,旁观者清,高下立显。

她没有动新桐,便是她最大的仁善了。

“令妹这脾气,出门容易结仇啊。”顾如许笑道,“沈姑娘,奉劝你平日少管些闲事,多练功,今日是我犯懒了,不同你计较,赶明儿遇上个心肠歹毒的高手,你还如此不知收敛,沈宗主和沈公子怕是要被你连累。”

“你!……”沈新桐憋着一肚子火,胳膊都打酸了,也没见这女子有过一丝一毫的慌乱,论武功,她确然不是对手,再打下去,必败无疑。

可这口气,她如何甘心咽下。

“你二人休要再胡闹,这位前辈是来这传我武功的,一年为限,当以上宾相待。”沈虽白不愿再因此事起争执,闹不完的误会,倒不如一次说清楚。

“教武功?”韩清吃了一惊,“大师兄,本门弟子去学外门武功,若是被宗主知道了……”

“无妨。”沈虽白果决道,“宗主那边,我事后自会去请罪,学武之人是我,按宗规若要罚,便由我一人担着。”

他已经想清楚了,此番不仅是为了精进武艺,更是让十一弃恶从善的好机会,只要她回到犀渠山庄,法子总会有的。

就如他之前说的,他愿意陪她改过来,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她既然回来了,他便不会再轻易让她回到魔教去。

这一年,她要抓紧时间教他武功,他也趁此机会将她拉回正途。

“那怎么行!爹肯定会重罚于你的!”沈新桐头一个不答应。

她自幼便晓得哥哥被寄予厚望,管教甚严,举手投足皆有规矩,宗规当前,切不可逾越。而今他竟然情愿顶着宗规家法,也要跟这女子学武,她听着就荒唐至极。

诚然这女子武艺的确高深,可她也不能看着哥哥独自往火坑里跳啊!

“我也学!”沈新桐咬咬牙,毅然决然地往顾如许跟前一站,“我也跟你学武!”

“新桐!你胡闹什么!”沈虽白吃了一惊,赶忙将她扯回来。

哪成想她这回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拗得不行。

“我何时胡闹了,你学得我怎么就学不得?”沈新桐按住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我可是在帮你,若是之后爹晓得了,我好歹能向娘求个情啊……”

她还能趁机机会替明姐姐盯着这二人的一举一动,一箭双雕。

“这……”沈虽白为难地看向顾如许。

顾如许莞尔一笑:“你要跟我学武?”

“是!”沈新桐毫不犹豫道。

“想清楚了?开弓可没回头箭。”

“绝不后悔!”

“那成,反正教一个是教,两个也是教,一并收了也未尝不可。”她悠闲地坐在竹阶上,架着二腿子幽幽地晃,半眯着眼的样子让沈新桐忽觉背后一凉。

这种仿佛被黄鼠狼盯上的感觉,令她头皮发麻。

就听她继续道:“要学武可以,我收你就是,不过这拜师礼得先付清。”

沈新桐心头咯噔一下。

“……多,多少?”

她眨了眨眼:“一千五百两银子,小本生意,诚信收徒,恕不赊账。”

沈新桐:“……”

沈虽白:“……”

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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