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护着你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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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人家的师弟,她正苦思冥想该如何把事儿神不知鬼不觉地揭过去,巧不巧沈虽白就在此时回来了,吓得她霍地就站起来了。

一步乱,之后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一发不可收拾,沈虽白看见被捆在椅子上的师弟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便是长了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沈虽白走上前,给韩清解开绳子,这绳子捆得颇为结实,他解开尚有些费劲儿,更不必说韩清被捆了这么久,胳膊腿儿发麻了。

韩清吐出嘴里的花生酥,抬头便瞧见“罪魁祸首”,要不是沈虽白拦着,他非抄家伙先冲上去打了再说!

“别挣扎了,你又打不过我。”顾如许实话实说地摊了摊手。

“你!……”韩清气得脸发紫,指着她的鼻子嚷,“大师兄!她不就是黎州那个怪人么,怎么会在这!”

“……一言难尽,她并非恶人。”沈虽白唯有如此替她打圆场。

“并非恶人?——”韩清指着自己的脸同他诉苦,“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她方才二话不说就冲上来了,专打脸啊大师兄!你看看我着脸给她揍得,这还能出去见人吗?”

沈虽白仔细瞧了瞧,眼角脸颊,都肿起来了,下手的确忒狠,没半月功夫想必是难以见人了。

“你你你打不过我就知道告状!”顾如许不乐意了,诚然是她先动的手,但这事儿错也不全在她啊,万一这小子把她的行踪泄露出去,可怎么是好?俗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便是在剑宗的地盘儿上,她也不能吃亏啊!

“就许你打我,还不许我说了?!”韩清摸了摸被一拳抡破皮的嘴角,悻悻地瞪了她一眼。

“可还有伤着哪儿?”沈虽白问。

韩清也没客气,撩起袖子给他看胳膊:“这,这,还有这,全是她打的!大师兄你可得说句公道话,这姑娘压根就不晓得何为手下留情,何为适可而止!”

闻言,顾如许上前一步:“你告起状来怎么这么顺溜啊,七尺男儿这么小心眼儿也不害臊!”

“我都被你打成这样了,怎么还是我小心眼儿?你这女子忒不讲理!”韩清憋了一肚子火。

“跟女子讲理,你也是个人才。”她呵了一声。

“不可理喻!”

“行了行了……”眼下的状况,令沈虽白有些头疼,去里屋取了一瓶药给了韩清,“这药你拿着,今日便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回罢。”

他送他出去。

韩清绷着脸:“可我这一脸的伤……”

“旁人问起,说是你我切磋武艺时不慎所致。”他揉了揉眉心,叹息着嘱咐,“至于这女子……你就当没见过吧,不要外传。”

闻言,韩清狐疑地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他一通,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大师兄,你该不会真的金屋藏娇吧?”

“休要胡言。”沈虽白打断了这荒唐的想法,“她来此处寻我是有正事做的,今日她同你动手,确实有些冲动了,若你心中不快,我便替她向你赔个不是,但姑娘家清清白白,可不能因一时气愤,误了人家名声。”

韩清撇撇嘴:“她打的人,何须大师兄来赔不是……师兄不愿此事外传,我不说便是,但还是劝师兄一句,这女子来路不明,行事又颇为乖张,师兄可得小心些,别着了她的道儿。”

沈虽白晓得这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只得先应了声:“好,我会小心些的。”

“如此,这便告辞了。”韩清作了一揖,拿着药离开了一朝风涟,临走还不忘狠狠剜上一眼站在窗下偷偷观望的女子。

“你这师弟忒小家子气……”沈虽白刚踏进屋,便见顾如许瘪着嘴,不大高兴地嘀咕。

他无奈地笑笑:“你将他的脸打成那样,他又不晓得你是何人,难免多疑些。”

“我这不是担心他出去瞎说么……”她觉得这回有些理亏,但气还得壮。

“放心吧,韩清不是这种人,气归气,但既然答应了我,便不会同别人提及你。”他将食盒放在桌上,“先吃饭吧,要学武,也得先填饱肚子不是。”

他微微一笑,方才争得面红耳赤的气氛瞬间缓了下来,他将菜肴摆开,给她布好碗筷,冲她招了招手,此时此刻,竟让人凭白生出一种家常的温馨来。

她那点反派boss的骨气,就此彻底散了个干净,三两步走到桌边坐下,低着头扒拉饭。

沈虽白夹了块肉搁在她碗里,好些天没好好吃顿饭的她这会儿,还真有些说不出的动容。

果然人饿了,就容易神志不清。

“下回有人闯进来,先不动手好吗?”他温声问。

“……噢。”她点点头,把肉塞进嘴里。

“若是有人为难你,便来告诉我,在犀渠山庄中,我尚能护得住你,不必担心。”他将一块鱼放在她碗中。

她咬了一口,发现鱼刺竟然都给剔干净了,软嫩的鱼肉,入口即化。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想了想,抬眼望着他:“我教完十八本秘籍之前,若有人找麻烦,可都推给你了。”

“嗯,好。”他爽快地点点头。

犀渠山庄的厨子手艺颇为不错,她吃得有些撑,躺在美人靠上,看着他收拾好碗筷。

“你这腿能学武么?”她道。

沈虽白想了想:“……行走尚可,但要习武,有些为难。”

他的膝盖都是肿的,此时勉强习武,怕是会落下病根。

“不如等几日罢,待淤血散后,便无碍了。”他道。

“那我也不能一直闲在这吃喝啊……”她思量片刻,忽然想到,“内功心法可能练?”

“……能。”

内功只需盘坐运行内息,倒是不必大动干戈。

她一拍大腿:“那就先把内功练起来吧!本就只有一年,可别耽误事儿。”

沈虽白点点头,虽说应下了,但总是有些好奇的:“为何偏要一年练成,武功之事欲速则不达。”

顾如许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我也没办法,说了一年,便是一年,多一日都不成。”

“为何?”

她想了想。

“大概是……强迫症吧。”

来自系统的强迫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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