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得起,放不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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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将影白了他一眼:“那还不是担心你又被顾如许带跑了?沈虽白你老实说,五年了,你这心里该不会还……还当那个小白眼狼是你师妹吧?”

沈虽白不答。

他面色一沉,道:“你如今可是犀渠山庄的少庄主,剑宗大弟子,江湖上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呢,五年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顾如许已经离开师门,与你再无瓜葛,两厢清净,你可别犯浑。”

沈虽白静静看着他,似乎在笑,似乎又没有。

“你真的觉得五年前的事过去了?”沉默了须臾,他叹了口气,“罢了,此事容后再说,先将玉衡庄的事收拾清楚吧。”

岳将影咬咬牙,将他拉到一边,庄子里发生的事一并说了。

“当年铎世子给你爹的那块铁牌不见了,我想了一早上,怀疑此事跟宁国府那档子事儿有关,你须得警惕些。”

闻言,沈虽白的脸色变了:“你说……宁国府?”

虽说出发之前新桐就与他提过一嘴,但那也只是道听途说而来,不足为信,父亲与长老们也不曾对他提及一二,十有八九是自家妹妹听岔了,故而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但这三个字从岳将影嘴里再说一遍,便令人生疑了。

弘威将军府的嫡长子,晓得这其中孰重孰轻,若不是真觉得如此,断不会拿这等事与他说笑。

这三个字无论是对于岳将影还是他,乃至整个犀渠山庄,都像是一根哽在喉间的刺,谁都不敢轻易去碰,今日丢失的牌子,老实说他知道的也甚少,只知道这是当年的宁国公世子亲手交给剑宗宗主之物。

当年一别,谁成想竟成了遗物。

原以为只是件不起眼的牌子,因着宁国府的案子才不得不掩藏起来,如今竟然引得争夺,难道此物另有乾坤?

“我晓得宁国府的事不能轻易提起,也只能同你说说了。”提及宁国府,岳将影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当年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若是真有人借着宁国府的事再掀风浪,只怕会再招灾祸。”

“玉衡庄是犀渠山庄名下最大的庄子,按理说暗室所在之处,必定十分隐秘,青州也从未与宁国府扯上任何关系,宗主才决定将那块牌子放在庄中,能查到此处,还能安排杀手伏击于我,想来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沈虽白书信一封,将青州的情况传回犀渠山庄,打算一面养伤,一面着手调查对剑宗下手之人的线索。

至于顾如许……

城隍庙中画面一闪而过,惹得他一阵头疼。

本以为当年她离开了,此生便再没有机会见面,时日长了,连他也不禁认为,当初的顾如许,在五年前就死了。

可她回来了。

好不容易放下的一个人,如此蛮不讲理地又往他眼前来,看着她靠在柱子下睡着的样子,倒像是在提醒着他,这五年,他心里还是惦念着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的。

他突然觉得,自己没出息得很。

拿得起,却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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