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刘荣09(1 / 2)
“食盐怎么造?三弟, 你这个问题算是问对人了!!”刘德昂首挺胸,臭不要脸的道。
刘阏于懒得理会刘德,甚至不屑说话。食盐还能怎么造, 不就是盐水放进锅里煮吗?
季言之:“…滚,赶紧给我滚,不然我将你放进锅子里加水给煮了。”
刘阏于喷笑。
刘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的亲哥干嘛生气啊!
或许是刘德以及刘阏于时不时就要跑到跟前卖一回蠢, 这回依然被蠢到了的季言之并没有很生气, 反而挺心平气和的接着询问刘德想煮白汤还是红汤。
白汤的话放点盐就好, 想煮红汤, 现在辣椒还没有安排上种但季言之空间里是有存货的, 到时辣椒多放点, 保证美味极了。
刘德赫赫发抖,显然是没有想到季言之没有生气的时候,比恶魔还要可怕。
“哥我错了,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的如此厚爱啊!”
刘德哭唧唧, 只差抱大腿儿。
刘阏于没眼看,干脆撇过头去。
季言之也没眼看,所以赶紧掏出自己抽空编写的《食盐精炼法》甩到刘德的身上。“赶紧拿着《食盐精炼法》去给我生产食盐去。”
刘德‘哦’了一声, 倒也乖觉的收了《食盐精炼法》揣好, 麻溜的滚了。
刘阏于留了下来, 开始和季言之商谈其他事宜。关于战事方面的,就这方面刘阏于稍微要比刘德那个铁憨憨好点儿, 不过也没好多少, 最多当个调拨人手的传话筒。
“作为仆从跟着南宫公主一起和亲匈奴的探子来报, 最近左右匈奴蠢蠢欲动, 多则十载少则几年,必然会挥军南下。” 说道此次,刘阏于就跟吃了炸|药似的,愤愤不平的来了一句补充。“就跟那小日|本似的。”
“所以要打匈奴,狠狠的打。”季言之端着茶杯,硬是品出了喝烈酒的架势。他润了润喉咙,继续说话道:“你听说过游牧民族有个传统没有?”
刘阏于若有所思:“大哥是说……打草谷?”
“打草谷之说,来源于《辽史兵卫志上》,是说辽国契丹官兵以牧马为名,四出劫掠,充为军饷。”季言之神色冰冷的道:“其实不光唐两宋明,历来都有游牧民族南下打草谷的行为。只不过只有辽国敢冠冕堂皇的记载下来。历史老师应该说过五胡乱华吧,西晋时期塞外众多游牧民族趁西晋八王之乱,国力衰弱之际,入侵中华,让整个华夏中原生灵涂炭。”
刘阏于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历史老师好像是讲过,不过西晋……东汉末年分三国,司马懿代魏,改国号晋。这是几百年来后的事情了,用来述说现在,合适吗?”
季言之却是噗嗤笑了起来,从善如流的道了歉:“是我的错。该说先秦两汉时发生的外族入侵事件。”
刘阏于侧了侧身子,做出认真倾听的姿态来。
“秦末天下大乱,漠北的匈奴乘机南下,重新占据了河南地,也就是如今的内蒙古河套地区。后来汉高祖刘邦和西楚霸王项羽问鼎之争,暂时无暇顾及占据河南地的匈奴。
不过外族嘛,你不惹他,他觉得你好欺负。汉朝刚刚建立,匈奴便不断侵扰边郡。到了汉高祖六年(公元前201),韩王信投降匈奴。次年,汉高祖刘邦亲自率兵前往征讨,在白登也就是如今的山西大同东北地区被匈奴30余万骑兵围困七昼夜。史书记载,陈平重贿冒顿单于的阏氏,汉高祖刘邦才得脱险。于是从高祖九年(公元前198年)起,汉高祖刘邦不得不对匈奴采取和亲政策,开放汉与匈奴之间的关市,以缓和双方的关系。”
“缓和个屁啊!” 刘阏于和着刘德一样,都是个暴脾气。如果刘德没有因为心虚、怕挨打先溜了的话,估计会和刘阏于说一样的话儿。刘阏于骂骂咧咧的道。“能说出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话来的老流氓,也只会干出牺牲女人来换取短暂和平的事情来。而且,公主出嫁都是有丰厚嫁妆的吧。远的不说,就拿南宫公主和亲匈奴单于来说吧,可是十里红妆,大哥你说,这与资敌有什么差别?”
“没差别啊。所以我暗中调换了一部分嫁妆,将农具器械制造手册换了,换成儒家各类典籍。”季言之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想必现在,匈奴单于应该在他的谋士的鼓舞下,学习四书五经吧!”
刘阏于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表达自己由衷的赞服。
这时季言之又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话不是刘邦说的,而是刘备。这话听过就算了不要记得太清楚,会容易让人逻辑死。小三儿(刘阏于)你仔细想想,这世间时不时有男人断手断脚,你什么时候看到有裸|奔的了?除非是已经失去了神智的疯子。”
刘阏于诧然,片刻后幽幽的道:“我记住了,一会儿就找到二哥,认认真真将大哥的教诲传达给二哥。”
季言之颔首,笑得十分明媚:“既然如此,小三儿也可以滚了。”
刘阏于觉得该说的话都给大佬说了,于是麻溜的滚了。
刘阏于走后,整个书房总算恢复往常的安静。季言之开始铺宣纸磨墨,开始抄录《史记》。这是季言之在这世养成的一个习惯,在思索对未来至关重要的问题时,总是面上丝毫不露看起来还甚有闲情逸致的练字或者画画,实际上却是一心两用,细细在心中一遍遍推敲演算。
季言之心中想着事情,面上下笔如飞,很快就抄录满满一篇《史记》,季言之继续抄录,时间转瞬就是一两个时辰过去。
季言之搁笔,揉了揉有些发软的手腕,下一刻却是将抄录的《史记》,一起丢进书房正中摆放着的香炉里。一时之间,烟雾滚滚,纸张先是出现黑点,然后越来越多,一下子就燃烧起来。
季言之不发一语,静静的看着香炉里的纸张烧完。许久之后,季言之招进一位巡逻的暗卫,吩咐道:“通知一下仲翁先生(文翁),就说孤有意明日朝会之时,提出让他担任蜀郡守。”
暗卫领命,很快就不动声色的出了太子东宫,出了未央皇宫,直奔文府,告之正在身体抱恙为借口,在家休养等待复出时机的文翁,季言之的打算。
文翁欣然受命,待暗卫离开后,便和儿子商议起来。
对于季言之有意让文翁担任蜀郡守一职,文公子却有些不安。
先秦两汉的蜀地,可不像后世有天府之国的美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话语可不是假的。西秦两汉时期,蜀郡向外道路不通,民风野蛮落后,到那儿担任郡守,最主要的工作便是教化百姓。而恰好,相对于其他俊杰人才,文翁本身善教育,在历史上就有兴教育、举贤能、修水利的功绩,也是由他担任的蜀郡守,教化当地百姓。
文公子不安的说:“父亲,那里。”
“别说了,既然太子有心让我担任蜀郡守一职,为父定然会为了陛下好好经营蜀郡。应尝,你既然已经举了孝廉,最近当在家潜心研读,等待朝廷派发官职。”
文公子不好再说,只得应是,说定会在家仔细研读书籍,争取做个好官。
却不知季言之早就有计划取消举孝廉这等当官标准,只打算登基时候就开设恩科考科举,打破世家把持朝廷绝大部分官员任职的局面。
就拿历史上的汉武帝时期来说吧,汉武帝刘彻恐陈阿娇一脉世家势力,不惜当个抛弃原配的渣男废黜了陈阿娇的皇后之位,并在馆陶长公主以孝期与女人厮混为由,处置了继承堂邑侯爵位的陈须以及尚了王娡三女儿隆虑公主的陈蟜,扶持了歌妓出生的卫子夫当皇后,结果陈家倒塌,反倒兴起了卫家。
因卫子夫一人,卫家成新兴世家,直到东汉三国,卫家依然是鼎盛世家。
所以啧……打压老牌世家,扶持新的世家,搞平衡之术的帝王(特指刘彻)简直有病,而且病得不是一般严重。哦,也可以说帝王心术学习得不过关,不然早就能得一个‘穷兵黩武’的评价呢。
季言之将关于修改以举孝廉为准的官员选拔计划书丢到一旁,又是一个只能够自己上位才能搞的决策,因着这样的,只能够自己上位才能搞的决策太多,以至于季言之开始在想,要不要要让汉景帝长期病下去,然后禅位给他?
季言之转而又想到,汉景帝身边即使有栗姬这个磨人的妖|精缠着,依然对权力眷恋不舍,时不时就招季言之到跟前询问指导怎么处理政务来看,除非汉景帝死了,季言之直接上位,不然呵呵哒……让汉景帝禅位什么的,果然只有在梦中想一想。
季言之又随手掏出一份计划书,是关于水利方面的。
随意的翻了翻,季言之将视线定格在了各种风车制作上面。
季言之不太记得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画的,而且偏向于西方那种房屋式风车,而不是华夏所特有的船帆式风车。不过作用的是一样的,都能够不需燃料、以风作为能源的动力机械,都能大面积的提水灌溉。
季言之细细的翻看这些风车设计图纸,最终选择了一个木制结构、帆船式的风车制造图纸,以及一份如何挖掘深井,取地下水灌溉农田的资料出来,然后仔仔细细的放好,准备明日朝会一过,就找工匠开始造风车挖深井。
至于兴修例如水坝、水库之类蓄水的水利,唔,只能等打西域诸国以及匈奴、突厥以后,用战俘慢慢的修筑了,要知道季言之可舍不得治下百姓们要缴纳赋税的同时还要承受繁重的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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