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1 / 2)
月亮似乎看得也含羞了,悄悄移出窗子外去,月光却依旧皎洁,在屋里洒着清辉。
“阿明,你好野蛮!”冬萍勾搂着阿明的脖子。
“我也很温柔。”阿明亲着她的耳轮。
“好久好久。。。。。。再没想过。”
“所以,你变成了一个冷美人。”
“先是前夫,后是孩子,再是大人的事,我哪有心思?”
“你再没这个心思,也许一辈子就没了。”
“我不喜欢的人,我宁愿没有。”
“喜欢我吗?”
“脸皮厚,还问我这个!”
“我喜欢你,从小说到大,你从来没对我说过一次。”
“我说过一次,你女人多,忘了。”
“什个时候?”
“2000年我回四川去,你送我去城站,火车开动的时候。”
“哦,对!现在我要听你亲口再对我说一次。”
“喜欢。。。。。。喜欢你!”
“再说一遍。”
“喜欢你!花泡儿!癞蛤蟆!坏阿明!”
“我还没坏你呀!”
“阿明,时间差不多了,他们要等得急死了。”
“那亲我一下,我就走。”
“亲哪里?”
冬萍在阿明的脸腮上亲了一口,然后叫他回去慢慢开。阿明也在她的额头回亲了一下,叫她早点睡,然后与她道别。
“唉!黑舞儿真好,一跳距离就拉近了,界限突破了,怪不得有介多的人跳到床高头去了!”阿明一路上喃喃自语。
第二天吃完夜饭,冬萍将七样药八样药给老头子、老太婆摆好后,嘱咐他们过十五分钟吃下去,然后坐上阿明的车,直奔西荡苑——她要去看看阿明的家。
阿明从风景好的路上走,万松岭上松涛声声,杨公堤上流水潺潺。到了九里松,天色黑了,月光照在松枝间,银辉熠熠。
阿明是个孤老套,厨房、厕所极小,一个客堂、一个卧室也像鸡笼儿,鸭头鸭脑1的。
“阿明,房子小是小,但你一个人住住还是蛮入胃的。”冬萍视察完后,坐下来发话。
“有个窠就好了,住别墅、排屋,下辈子再说。”阿明对领导汇报思想。
“不过,苑里花花草草的,环境倒还不错。你们这里的房价是多少?”
“旁边‘山水人家’商品房大概一万四左右,我们是房改房,九千到一万吧。”
“那你今后如果要讨个老婆,房子是不是太小了一点?”
“不带大人、伢儿,将就将就,问题不大,否则,就太小了。”
“杭州不是有经济适用房的吗?”
“我一个人不符合条件,假如是两个人,那么居住面积在四十八个平方以下,就可以申请了。”
“我听说经济适用房快要停止申请了,你离婚这么多年了,为啥不好端端找一个,一天到晚胡喊喊同没有结果的女人跳舞?”
“我又没条件,到哪里去找个好女人?”
“原来在沈家村的东新园经济适用房地段还可以,现在是越造越离城里远了,都往城外三墩、九堡,甚至下沙发展了,杨家村算近的了,你呀,要抓紧!”
阿明早已听出冬萍在豁翎子给他了,意思是你阿明好讨个老婆成家去申请经济适用房了,在她说出“要抓紧”的话来后,就一把紧握住她的手,拉到了自家的腿儿上。
“冬萍,我想同你抓紧呢!”
“你又心血来潮了!”
“我没心血来潮,我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想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哩!”
“话语说得比鸟儿唱的还要好听。”
“冬萍,我真当是这样想的!”
“那要看你的实际行动。”
“阿芳有一次同我说,你是个很有头脑、很有主见的人,今后是个当家人,我想想也是。”
“那你坐好,规矩一点,表乱摸西摸。”
“我喜欢你嘛,就想抱你摸你。”
时机来了,阿明岂肯饶放冬萍,打灭了电灯,一边亲她,一边解她的衣扣,将手往里面的高峰进军。冬萍扭来又扭去,不肯让阿明轻松攀登。
“阿明,你把我的带儿都扯断了!”冬萍嗔怪道。
“我不是特为的。冬萍,现在的罩儿都很考究的,都蛮牢的,你还在用老底子的棉布罩,一扯就破了。”
“节约钞票嘛,好用就用着。你家里有没有针线,我要缝缝牢。”
“有,有,我去拿来。”
阿明拉亮电灯,抽屉里翻出针线,给了冬萍。冬萍就一针一线缝补起来,阿明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头一阵酸涩。这年头,城里头的女人还有几个在用这种过时的布罩儿,都是戴着有海绵衬着的高挺挺的花罩儿。
“唉!好节约的冬萍!”阿明暗自叹息。
冬萍缝补完了,就进了卧室里,想要重新戴上去。阿明的乌珠儿已发绿了,便跟了进去。
“你进来作啥?”冬萍推阿明出去。
阿明脸皮厚厚的,从后头一把抱住她:“我来帮你戴。”
“我不要你帮。”
“啊呀,不摸你,就帮你戴戴而已。”
“不准摸我!”
“不摸,不摸。”
天气虽然有点冷,但门窗紧闭不漏风,也不很冷。冬萍脱了上衣、羊毛衫和棉毛衫,阿明隐隐约约也看清了,迟迟不给她戴上去。
“坏阿明!你要我冻出来呀!”冬萍用衣服遮挡住了高峰。
阿明也怕心爱的人冻出来,就帮她戴上去。
“阿明,你好坏!说好不摸的,又摸了。”
“这叫趁机闹混堂。”
“阿明,时光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冬夜的杭城静悄悄的,阿明依旧走来的路回去。青山朦朦胧胧的都沉睡了,夜风里的松涛声更大了些,一湾湾的湖水在月光下泛着鳞波。
“阿明,听说现在股市很火爆?”
“是的,从来没这样好过,股指退一步,进两步,屡创新高。”
“你现在有多少钱在做?”
“连本带利五万多。”
“这样的,我没功夫做股票,你能不能帮我做做?”
“我帮你做股票?不会搞错吧。”
“不搞错。我全部积蓄二万七千多,那七千放着以备大人看病急用,二万块你后天拿去,买也好,卖也好,全由你决定。”
“冬萍,这不行,我天天要跑车的,看不住股票,万一亏了急个套向你交待?”
“亏了赚了,我都不会怪你,你就放心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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