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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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荡苑里有不少玉兰树,还有迎春花、月季花、山茶花等,几场春雨后,有的已在春风中绽放开来,雪白的,粉红的,金黄的,紫红的,灿灿烂烂的煞是好看;青青的小草儿在墙角边儿、花坛里茁壮成长起来,焕发着蓬勃的生机;有单只的白头翁和成群的麻巧儿在草木间飞上飞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叫声;西山上总是云雾缭绕的,偶尔露出一下青峰,在晨曦里葱葱郁郁的。

之前阿明不能出去跳舞,青皮甘蔗便跟了老婆小丽到棋牌室去打麻将。这天傍晚,他从荷花苑吃了饭出来,踫到了青皮甘蔗下班回来。

“阿明,五七做过了,可以跳舞了?”青皮甘蔗给了阿明一支烟儿。

“可以跳了。”阿明点上烟儿道。

“阿明,前面西湖区工人文化宫二楼有个小小的歌舞厅,春节期间我同老婆去跳了几次,有三四十个人在跳,美琴也在,还有一个邻居你可能猜不到。”

“谁?”

“就是在四季青做服装生意的那个叫‘阿芳’的。”

“阿芳?她在那里跳舞?”

“是的,我们还聊了些天。她问起你了,我说你姆妈没了,这段时间跳不来。”

“她好像住在桂花城的,过来没多少路。”

“是的。不过,她和两个像是蒋村的女人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男的,年纪和我们差不多,我看是阿芳的搭子。”

“那就是说,这个男的一拖三?”

“他们看上去在那里跳了很长时间了,人人都熟,除出阿芳专同那个男人跳,另两个都随便跳的。”

“那里面的人舞跳得好不好?音乐怎么样?”

“音乐放放的,不能跟大森林比,舞儿也带点瓜兮兮1的味道,不怎么好。”

“那今天晩上我去张望张望。”

“我今天说好打麻将的,那不陪你去了。”

“我自家去,有得跳就跳几只,没得跳坐一下,喝喝茶。”

阿明回家洗洗干净,一早就荡发荡发过去了。那莲花歌舞厅离家二三百米,在一个小小的十字路口,下面是餐馆、药店。走进舞厅一看,几乎很像上城区工人俱乐部,地是木板的,一边是落地镜子,坐的地方很狭小。

他在进门的吧台边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悠悠地抽着,只等阿芳他们来。七点半光景,楼梯上响起了阿芳的声音。她的说话声阿明熟,一听到心马上拎了起来。

“阿芳!”

阿芳一进来,阿明就站起来喊她。阿芳睁大眼睛一看,也惊喜得不得了。

“阿明!你急个套到这里来跳舞了?”

“青皮甘蔗告诉我这里有个小舞厅,说你、美琴也在跳,所以我特地过来看看。”

“是呀,我在这儿跳了有一年半了,上次傍到青皮甘蔗,他说你姆妈没了,是不是?”

“是的,春节前脑溢血走了。”

这时,进来了一个衣着得体的男人,阿芳就不说了,与他一起去坐了。

舞曲开始了,那男的同阿芳上去跳了。从两个人的舞步上,还有说话的神态来看,显然是搭子。

和阿芳一起来的两个女人,年龄看上去比阿芳稍小些,但穿着土里土气的,相貌儿也不好看,舞也跳得老糟,根本不对阿明的胃口。他便坐着抽烟,看阿芳与搭子跳。

她的搭子一看就是个老舞生,无论拉手,还是伦巴,步法老练,手势轻柔。

阿芳似乎跳热了,脱了外套继续跳。她依然是那么性感,只着一件薄溜溜的短袖开叉线衫,露出深深的**,两条玉臂又粗又白,极具力感与美感,而一条质地很好的黑色长裤将肥臀裹得紧紧的,充满了诱引力。她的头发盘成了一个髻,圈着一个花饰儿,整个打扮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既雍容华贵,又俏丽青春,舞厅里虽然还有不少比她年龄小的女人,但只有她吸引住了阿明的眼球,有一种肉感上的强力冲动。

搭子上洗手间去的时候,她将眼光射向了阿明,朝他绽开似是无可奈何的笑,并用手悄悄地指指她的小姐妹,意思是他可以叫她的小姐妹去跳。

阿明领会了她的意思,接下来的舞儿便叫他俩去跳,并同他们攀谈起来,知道那个男的叫阿良,是个搞装修的包工头,与阿芳搭上一年多了。而小姐妹胖一点的叫阿仙,瘦的叫小郭,原是蒋村人,现都住在桂花城里,与阿芳在晚上散步时认识的。

“阿明,那歌舞厅怎么样,踫到阿芳、美琴没有?”跳完舞,阿明去棋牌室看青皮甘蔗打麻将,青皮甘蔗问他。

“还可以,美琴没来,阿芳倒是踫到了。”阿明分了一圈烟儿给打麻将的人。

“那你有没有同她跳?”

“她搭子在,没跳,同她小姐妹跳了不少。”

“那个男的跳得不错,也像是有钱儿的人,阿芳跟他也相配。”

“是的。”

十二点麻将结束,回家的路上,阿明对青皮甘蔗道:“青皮甘蔗,大森林赶来赶去太累,这儿路近方便,晚上也只要三块钱,比大森林要便宜二块,我想就在这儿跳跳算了,或许某一天会踫上一个小美女。”

“到大森林去跳,我下班先要赶回来,总是心急拉污的,这儿我觉得也不错,跳完舞回来,十点都不到,还可以坐下来打打老k。”青皮甘蔗道。

“只是兰兰、莉莉。。。。。。”

“没关系,我们双休日高兴时去一趟陪陪他们就可以了。”

“他们见你老是不陪,会不会逃走?”

“阿明,这本身就是玩玩的,我们住得这么远,来去确实不方便,他们要逃走另寻男人也是没办法的。”

“玩畅了?”

“呵呵,阿明,不瞒你说,我在莲花里已看中了一个美女,四十岁不到些,每个周末来跳一场,只是老婆有时没麻将打,也同我一起去跳,不方便下手。”

“哦?那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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