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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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风儿刮了起来,夜晚的街上行人日渐少了下去。延安路上的工联大厦装修好了,糖瓶儿又去看店了,每天要到八点四十分光景才下来。阿明不加班的话,就在商都坐一会儿,跳几只舞,然后去接她,兜一圈风,干一下好事,再送她回家。而阿明休息天,她偶尔也溜出来,两人在缸儿巷楼上极尽恩爱。

糖瓶儿迷人的笑靥早已醉翻了阿明,她带给他无限的柔情和蜜意,除出她,阿明对其他女人就没什么想法了。

只是秀云时不时给他发条短信,不过,这些短信几乎是正儿八经的问候、祝福之类,很少涉及情色,阿明有时实在无聊,便从其他驾驶员那里收到的黄段子转发给她一条。

业务甚是忙,开车甚是累,加上与糖瓶儿三天两头做***,阿明腰酸背痛的,所以十天中总要化30块去做一次盲人按摩,以减轻些疲劳。

这天中午,阿明在凤凰街里正要做按摩,收到了秀云的一条短信,他便随便回了一条过去。

——药房快要打烊了,进来一个满脸疲态,有点垂头丧气的年轻男子要买安眠药。他告诉老板说:“如果今天晚上买不到这些安眠药,我会累死,因为我已经三天没睡好了。”老板拿给他安眠药,并特别叮嘱道:“这些药的效力很强,你别吃太多。”“谁说我要吃?这是买给我太太的,”男子苦笑了一下说:“结婚三天以来,她一晚上要五、六次,差点没把我整死了。”

——阿明,你是不是有收获快被女人整死了?

——阿明,你搭子这么厉害的呀!

——阿明,明天我生日,今天晚上能不能陪我?

——阿明,为什么不回复?

秀云连着来了几条短信,阿明闭着眼儿,享受着按摩的舒服,回也不回。

按摩房有三张按摩床,一张空着,一张有顾客。窗帘拉拢着,幽暗暗的,空调吹出来,暖交交1的甚舒服。

“啪嗒!”

阿明屁股上被杂志重重地打了一下,他吓了一跳,睁开眼儿一看,秀云站在按摩床边。

“为什么不回短信?”秀云脸色不太好看。

“哦,我睡着了。”阿明其实懒得回。

“是不是干活太累了?”

“嘿嘿,有点。秀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在楼上窗口看见你走进弄堂里去的,以为你去足浴店呢!”

“足浴店其他驾驶员去,我怕腻心,从来不去。”

“你如果去找小姐,我就不同你再来往!”

“呵呵,我同你来不来往都一样。”

“晚上加不加班?”

“还没接到通知。”

“不加班,陪我!”

秀云生日,阿明再拒绝就不好意思了,就点头答应。到了快下班,没通知加班,他便发短信给秀云,又给糖瓶儿发了个要加班的短信。

为了避人耳目,他在孩儿巷东头接上了秀云,然后按秀云的意思,直奔城北的卖鱼桥。乾隆皇帝下江南,在桥边泊船上岸,所以那里新开了一家乾隆舫大酒店。这酒店是在一条很大的仿古龙船上,雕梁画栋,窗明几净,菜肴都是精心烹调的宫廷菜,尤其是“乾隆鱼头”美味无比。

两人临窗而坐,把酒对月,边喝边欣赏着运河的夜景。弯弯的月儿挂在星穹里,柔和的光亮洒照在望不到头的河面上,清辉随着涟波摇曳。有船儿驶过已铺成柏油马路的卖鱼桥,掀起的浪头拍击着仿古船,悠悠之声仿佛是恋人在诉说衷情。窗外的树林间挂着不少红灯笼,在冬风的吹动下,微微摇晃着,在卵石小径和草丛上闪烁着缤纷。丝竹之声在舫楼里悠悠荡荡,引人遐想。

阿明想起了曾经的事儿,禁不住摸起秀云的玉手:“秀云,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梅登高桥运河边儿的事吗?”

秀云的脸儿瞬间红了,移开阿明的手:“那好像是个雨天,你坏!”

“我怎么坏呀?”

“动手动脚!”

“呵呵,那是你自愿的噢!”

“还说自愿!把我的衣扣都弄散了。”

“秀云,你那个好。。。。。。好大!”

“去!厚脸皮!”

“是不是第一次被男人那个、那个。。。。。。摸呀?”

“难道我老公在你前头?”

“可惜,某些东西他赶在我前头了。”

“阿明,有些事真的没办法,那时跳跳舞一个不小心就坐牢去了,可现在。。。。。。”

“现在开放了,性自由了,如果回到过去,那大多数人好去吃二两半了。”

“社会变化真大呀!”

“所以,你不要再老是守着老观念,旧道德,有些事。。。。。。嘿嘿!”

“你又来结我洗脑了。阿明,吃好后,我们跳舞去。这附近有舞厅吗?”

“有,多得是,马路对面就有两个。”

“哪两个?”

“一个劳保舞厅——拱墅区工人俱乐部歌舞厅;一个高档舞厅——大舞台。”

“那我们到大舞台去。”

两人都喝得七八分了,秀云买了单后,便穿过马路去。

大舞台歌舞厅就在信义坊口,高高的十几级石级,墙上一个大大的霓虹灯“舞”字亮亮的,大门框上闪烁着紫紫红红的跳珠儿。里面舞池成半圆型的,中间有几根柱子,坐的地方比其他舞厅要宽敞许多。进门后的两边儿坐着不少陪舞小姐,都涂脂抹粉袒胸露背的,花枝招展的叫人心跳卵痒。自然有不少北郊的暴发户三三两两的,搁着腿儿叼着烟儿坐着,眼儿眇向小姐。

阿明他俩在弹电子琴的舞台左侧靠墙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进去的时候,秀云买了些话梅之类的消闲果儿,还有冰雪碧,两人喝了不少酒,脸儿都红罗罗2的,很好看。

秀云似乎有些时间没跳了,或许酒喝了兴奋,慢三步一响起,脚儿就痒痒了,拉了阿明上去跳。她被阿明调教过,脸儿贴在他的右耳边,而阿明就乘机吃豆腐,把脸贴在她的另一边。这样贴着脸儿跳舞很温馨,或许旧情复萌加上酒劲儿,她的脸儿滚烫烫的,热感直钻进阿明的心里头来。

酒催情火,花色迷人。阿明右手把秀云夹抱得紧紧的,摩顶着她的胸脯往后推步。秀云不像以往要死劲地撑开寸许距离,这次出人意外地乖,随阿明顶着擦着,甚至还迎合着,并不时地在阿明的手掌上勾挠。

“木鱼开窍了!木鱼开窍了!”

阿明暗想着,心花怒放了,觉得长时间把她冰冻起效果了,便更加放肆点,贴着她的脸儿道:“秀云,你今晩好漂亮,叫我好心动!”

女人也许最喜欢听男人说她“漂亮”了,秀云似乎陶醉了,有意无意地踫一下阿明的脸儿:“阿明,我好像又回到了梅登高桥那一晚了,都快、都快。。。。。。”

“都快怎么啦?”

“都快。。。。。。不告诉你,你要笑我!”

“说说又没事的。”

“不说!”

“是不是非常非常兴奋?”

“坏阿明,就是不告诉你!”

“猫儿发情了?”

“去!你这只偷心的老鼠!”

“你的心是城堡,城堡里的皇帝是你老公,可不是我噢!”

“你比皇帝还要叫我心动!”

“秀云,你今天是不是老酒喝多了,不像先前的文气了。”

“哪个叫你抱得我这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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