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情(2 / 2)
“你慢慢来。”
“那好。”
阿明打完电话,当着小洁的面对另一个女人说假话,无地自容,尴尬不已地看着她笑。
“阿明,那你去吧。”
“小洁。。。。。。”
“阿明,我现在是你的替补队员,小燕是你搭子,要常常陪你的,你不去不好,去了,那口红的事就烟消云散了。”
“小洁,你会不会觉得我会说造话?”
“你说造话是迫不得已,我理解。”
“那你以后还会相信我的话吗?”
“有啥个好不相信的,因为小燕的事你没瞒我。再说我一年也探个一两次亲,不管你怎样,有你陪我,我很满足了。”
“小洁,你真是个好女人,可惜那时。。。。。。”
“不要说了,你先送我回家,好好地去陪小燕吧。”
阿明好像不是个的哥,而是开着私家车打套儿的情哥,被女人弄得了两头脚筋吊2,可小洁不计较,也只能放下一头,去摆平另一头。
“阿明,你说没同小燕车震过,等会儿好好教教她噢!”小洁下车时,朝阿明笑道。
“嘿嘿。小洁。。。。。。”阿明哭笑不得。
“别说了,快去,她要等急了。”
“那好,我去了,明天见,你今天早一点儿睡。”
“好的,明天见!”
阿明直奔景芳二区的花坛转盘,刚停下不久,小燕就来了。
“小燕,你那个不在?”
“他天天半夜三更回来,再说我同他说了今晚我回我姆妈家去睡。”
“你不生气了?”
“就是生你气,才叫你来!”
“那你天天生气,我们天天好。。。。。。”
“天天好啥西?”
“天天好在一起了。”
“你难道表做生意的?”
“这倒也是。现在出租车越来越多了,都看那个跑得快了。”
“阿明,我们到新塘路上找个僻静的地方去吧。”
“你好些日子不开了,你来开。”
换了位置,阿明指路,小燕开车。他看着小燕的那张脸儿,似乎不像下午走时肃肃起的,心里头就乐了。
“哈!女人摆脸孔有时也是吓吓男人的。”
阿明这般想着,指着路开到了三叉村一条僻静的小道上叫她停住了车。这一带虽然偏僻,四周都是菜地水塘,有些吓人,但那时光卖鱼,他几乎踏遍了这里的泥路,而今三轮车换上了小包车,且开夜车练出了一身胆量,没有什么能叫他害怕的了。
“手机拿来!”小燕以命令的口吻道。
“小燕,这。。。。。。”阿明有些惊讶。
“看你是不是外头有女人。”
“从、从来没人翻过我东西呀!”
“你不给我看,是不是心中有鬼?”
“我心中没鬼呀!”
“没有,那你怕啥西?”
“我没怕呀!”
“不怕就好,拿来给我看。”
“小燕,如果我没女人,那你急个套说?”
“你想急个套就急个套。”
“好,你不好赖的噢!”
阿明做事向来小心,他怕小燕发现,小洁的手机号码早就记在心中了,与她的通话、短信也立马删掉了。小燕翻看了半天,没看出啥个名堂,便将手机还给了阿明。阿明想趁机进攻,但转念一想不对头,这车震做不得,一做的话,小燕可能就会想开去,那怀疑就深了。
“小燕,我没鬼吧。”阿明看着小燕那可爱的笑,心儿卜突卜突直跳起来。
“那随你想怎样就怎样。”小燕的脸已泛起桃晕来。
“我想抱抱你。”
“你抱另外女人去吧。”
“你刚才说随我弄呀!”
“去!去!去!脸皮十厚!”
阿明看她那副神情,晓得是在扮俏作,便一把搂过小燕的脸儿来,美美地亲起她来。唇吐幽兰,舌翻波涛,渐渐地热烈烈起来,就像干柴被火点着了一般,快要熊熊燃烧了。
“阿明,这排挡杠着我的腰儿好难受。”小燕似乎不痛快。
“当然没在家里头舒服啰。”阿明不敢提出换到后座去。
“我耳朵里曾刮到我那个与一帮酒肉朋友说起过车上做那事,你懂不懂急个套一回事?”
“听是听其他的哥说过的,叫什么‘车震’,具体我也搞不懂。”
“会不会是到后头去搞呀?”
“有可能。”
“那我们到后头去。”
“好,试试看吧。”
小燕的建议,正中阿明下怀,他心里乐开了花。两人到了后座去,将车门从里头锁好后,夹着抱着亲着吻着好舒畅。阿明已是高手了,撩拔得小燕的情火越烧越炽旺,根本无力抵抗他的进攻了,像头小绵羊似的任其摆布。两人或上或下,或侧或躺,忽儿铁牛耕地,忽儿野驹奔川,好似金鸡缠蝶儿,恰如倒插杨柳条,干得热火朝天。
“阿明,。。。。。。哦!啊!你坏!。。。。。。坏!”小燕畅声不断。
夜风从开着的窗户里吹进来,拂去了些许热意。弯弯的月儿挂在远处农舍的上头,柔和的光亮照在菜地和鱼塘上,梦幻般的静谧。泛着淡淡银辉的鱼塘倏然跃出一条鱼儿来,还有从草丛乱石堆里所发出的蛐蛐儿的凄切的残鸣,更添了几分郊野的静谧。
“阿明,你不好跟鸡婆这样弄的噢!”小燕浑身软绵绵地伏在了阿明的肩头,在他耳旁轻声道。
“不会的,对鸡婆我没兴趣。”阿明搂抱着她的小蛮腰。
“太刺激、太美妙了!”
“小燕,我没离婚卖鱼的日子,深更半夜常常到这一带来进鱼,特别是下雨天,车轮儿陷在烂泥坑里,拉都拉不动,现在想想都苦。”
“好人有好报。所以,今夜老天爷在这里给了你甜。”
“人生好像在做梦似的,有些不割舍的割舍掉了,却又会产生新的不割舍。”
“情最不割舍?”
“是的,故乡情、血缘情、同学情、同事情,当然,男女情最难割舍,即便再苦再恨的男女情,总有那么一段、一点叫人难以忘怀,一想起就要哭。”
【注释】
1尖醒:杭州话,耳朵尖,灵敏,一有声响会醒之意。
2两头脚筋吊:杭州话,两头都很忙又放不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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