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1 / 2)
情爱最妙时,若即若离中。
——说白雪公主与皮诺曹生活在大森林里,一日,白雪公主终于耐不住寂寞,抓住小皮的头夹在两腿之间说道:“说实话,说假话,再说实话,再说假话。。。。。。”这样说了一千遍,公主才把小皮放开。
——在街边,一漂亮小姐对我说:“一百元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两百元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三百元今晚你千万别把我当人,四百元我要问问你今晚要带几个人,五百元我不管你今晚带的是不是人!”
——一男青年在公交车上看到一美女的衣领开得很低,春光外泄,戏言道:“真是桃花盛开的地方啊!”美女听后,撩起裙子说:“还有生你养你的地方!”
——老婆打麻将至凌晨回家,为了不扰醒丈夫,她先在客厅里脱光了衣服再进卧室,恰遇丈夫醒来,见了大怒道:“太过份了!你竟输的精光?”
。。。。。。
阿明和小燕没日没夜每天在手机上你来我往发黄段子信息,调情养性,乐此不疲,情热热似烈焰腾空,性浓浓如开坛香醇,只差真刀实枪干上了。
而在荫凉的大班或丰乐歌舞厅里,两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半个屁股的搭子了。
流水该流到那里,一定会流到那里的。
“阿明,陪我到嵊泗去不去?”这天在丰乐里跳黑舞时,小燕眼里似要喷出火来,问阿明。
“嵊泗好像是你当过兵的地方。”阿明紧抱着她,想到同阿雪去蚌埠而成全了美事,一阵激动。
“是的,我太喜欢也太想那里了,这么热的天,我想去那里看看,冲冲海浪。”
“好呀,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就后天吧,我去买好到那里的长途汽车票,再从芦潮港坐船上岛去。”
“你那个这儿不会出事吧。”
“我说去看老班长、老战友,那会出什个事?”
阿明兴奋了两夜,即便开车很累了,一闭上眼,便会想象与小燕一起出行的美妙——他对此已有经验。
“该能得到的,迟早总能得到了;不该得到的,再是强求也没用。”他自言自语道。
那时杭浦高速还没有造,只能走省道。出临平,经海宁、海盐、平湖,再往上海金山方向走。那一路都是平原,阡陌纵横,池塘密布,稻田已是泛黄了,林木正葱茏,村庄不时映入眼帘。这是个艳阳天,碧蓝蓝的天空轻盈盈地飘浮着几朵白云,像是在向他俩微笑;阳光照耀在窗玻璃上,随着窗外的景物变幻着斑斓的光彩,仿佛多姿多彩的人生都印留在上面了。
小燕靠在阿明的肩膀上,或许昨夜没睡好,有些倦意,闭着眼儿从海宁打盹到了平湖,车子停下来吃中饭,她才睁开眼儿来。
平湖西瓜素有“江南第一瓜”之美誉,饭后,他俩买了半只,叫瓜农切成片儿一吃,汁多味甜,果然名不虚传。
“阿明,夏天所有瓜中,我最喜欢吃平湖西瓜了,你呢?”
“我也喜欢。小时候,我阿爸就是卖水果的,平湖西瓜那时光叫‘解放瓜’,天热的时候,我姆妈就将西瓜放到篮儿里,沉到井底去,到了傍晩,吃好饭后,就拉起来切成一片片,分给兄弟们吃,一人最多两大片。那瓜儿瀴嗖嗖1,又活活甜2的,一点渣儿都没有,真的好爽口。而黑的瓜籽儿都要收起来,放在扁儿里,太阳好的时候拿出去晒,年节边儿一炒,嗑起来好香。唉!转眼都过去了,这种儿时的场景只能成回忆了。”
“我们那时住的红楼里没有井水,放在大盆里用自来水浸的。不过,都半只的,我姆妈喂我的,大点儿起来后,我自家用瓢羹儿舀来吃。有一次,我吃了口凉风,噎住了,哗个一口,全部喷在了蹲在我脚旁边的小花猫身上,你说发靥不发靥?”
“小时候发靥的事体真当多,说也说不光,大起来了,特别是离婚后,除出男女之间还有点发靥事儿,其它就没啥值得好回忆了。”
车子从省道驶入小道,路儿便不那么平整了。一路颠颠簸簸到了芦潮港,就转登客轮前往嵊泗。
嵊泗列岛在杭州湾的东面,有数百个大小岛屿组成,属今舟山市,县府在主岛泗礁山的菜园镇。小燕当兵的地方,就在这主岛一座林木茂密的山头上。
天色渐近黄昏了,白亮亮的太阳变成火红火红了,放射出万道金光,而原先碧蓝蓝的天空也成晩霞满天了。那紫红色的云儿映照在一望无垠的波涛起伏的海面上,闪耀着点点碎金,如梦似幻一般令人陶醉。无数海鸟好像披着一件彩衣,或贴着浪涛,或在天空,飞翔着,鸣叫着,自由自在。不远处可见踏浪昂首如骏马的泗礁山了,山岛在夕晖的洒抹下,阳处金光反射绚绚烂烂,阴处暮霭飘浮朦朦胧胧。此刻,置身于海上,顿生有入蓬莱仙境之感,而所有的忧愁烦恼,也随着越来越大的海风一扫而空了。
“阿明,想住在镇上宾馆,还是海边渔家?”一上岛,小燕问。
“我不熟,你决定。”阿明客随主便。
“我们要吃夜饭,镇上有海鲜夜排档,方便,先住宾馆,明晚再去渔家住,怎么样?”
“好。小燕,我们开、开几间房?”
“当然开两间单人房喽!”
“开两间?嘿嘿。。。。。。”
“好啊,你个阿明,是不是想动坏脑筋?”
“还是节约一点钱吧,我的意思是。。。。。。”
“坏阿明,看你急的!”
“嘿嘿。我不坏就不跟你来了。”
“男人都坏,你也不例外!”
“我坏,我坏,皇帝老儿也不例外,比我更坏。”
他俩登记上了楼,进了房间,一阵紧抱热吻后,小燕说先去吃饭。出宾馆不远转个弯是条狭小的直街,叫什么海景路,两层楼的砖木房子居多。这时天差不多黑了,老屋旧房已亮起灯来,明明亮亮的看不到尽头。小街上一溜儿几乎是小饭店,圆桌方桌大桌小桌的桌儿都放在人行道上,有不少游客在吃了,喳喳叽叽的有点闹猛。三轮车、钢丝车、自行车熙来攘往的,一派杭州七八十年代的景象。
挑了个干净的店面,小燕点了红的虎头鱼、白的龙头鱼、圆的沙蛤、尖的黄螺,还有枸杞贻贝、海蜇头、梭子蟹等,摆了满满的一桌。小燕建议喝白酒,阿明说喝啤酒,于是小燕随着阿明的意,要了三瓶青岛啤酒。
半圆的月亮挂在东边的屋檐之上,淡淡的云儿遮不住它的银辉,银辉洒下来,清凊亮亮的。古老的街上间或响起营运三轮车的铃声,脆脆铮铮的,添了几分夜趣。阿明他俩坐在路边的人行道上喝着酒儿,聊着小燕当兵时的趣事儿,不时笑出声来。
“阿明,这儿房屋几乎没啥变样,只是商店、饭店多了不少。”
“我看就几辆军用吉普车,就没啥个车了。”
“岛不大,也有小公交车,不像杭州,车子越来越多了,有时堵得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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