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他想念她的味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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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羽就那样皱着眉头,红着脸半弯着身子,坐直也不是,继续半躺着也不是,苦恼极了!不该心软的,就让这家伙自己乱动,多疼一下多好!这下子,这样拥着,算不算间接让他吃了豆腐?!

很奇怪的一点就是……呃,她居然不反感和他的身体碰触?!当然,如果这样半拥着,一个清醒,一个因伤昏迷也算亲密拥抱的话。

天啦,头疼!谁来告诉她,以前连辰熙哥想牵她的手,她都不由自主会后退好几步的人,现在怎么突然转性了?对一个陌生男人没免疫力了?

终于,等到穆亦城完全昏睡过去之后,十分郁闷的寒羽为他盖好被子,退了出来。

客厅里坐着慕容泽,南宫英,月夜澜,玉玲珑,还有……紧皱眉头从她一出现就紧盯着她看的南宫影!

“你是谁?”几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询问。

大家之所以肯让寒羽单独留在房里照顾穆亦城,倒不是这帮人如此轻易就相信了寒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而是穆亦城自己的选择!

他昏迷之后仍旧死死不肯松开这个女人的手!没办法之下,只好由着寒羽来照顾穆亦城了。

“关于我是谁的问题,我目前拒绝回答。一切等穆亦城醒来之后再做讨论。至少,你们应该可以看出来,我并无恶意。”寒羽非常聪明理智的回答了几个人的提问。

然后……就听见一道温润而迟疑的男子嗓音带着深深的压抑和痛苦传递过来:“你……是小雨吗?”问这话的人,是南宫影。

此话一出,包括寒羽本人在内,所有人皆是一愣。其他人吃惊是因为他们实在太了解南宫影问这句话的含义了!这两年他们一直辛苦找寻的人,一直被南宫影和穆亦城亲昵的称之为“小雨”!再仔细观察了一下寒羽的面部特征,包括她的眼睛,她的气质和身上的淡雅香……

众人都在内心里惊叹了一声:太好了!如果真是那个失踪了两年多的女人就实在太好了!这下子他们辛苦的寻人工作就要告一段落了!

他们奇怪他们的,而寒羽则在奇怪,南宫影怎么和穆亦城一样似乎知道她的小名叫“小羽”?!

——可惜,她根本不知道,只是同音而已,此“羽”非彼“雨”!

还有,特别是南宫影那深深压抑着的伤痛以及满含感情的那双眼睛,呃……请问,他们认识吗?

出于对自身的保护,也出于对陌生男子的排斥,寒羽冷淡的反驳了南宫影的话:“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小羽’。”不管对方对她的底细了解多少,明智一点,全先否认了再说!

她的否认,让南宫影心脏狠狠痛了一下。不会的,感觉不会错。他认定的事实不会错。而小雨不应该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除非……她失忆了!想到这一层可能,南宫影的眼神沉了下去。怎么可以……就这样失忆了呢?怎么可以……就这样忘了他呢?如果……如果她永远也记不起他来了,他该怎么办呢?心,突然变得很空洞。

南宫影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去……

是报应吧?当年是他做错了呢!不该放任小雨的一时任性,明知道她那样不会幸福,他就该狠点心强制的将她带走的。至少,他可以给她安宁安全的生活环境,可以让她一直记得他啊……

南宫影的这种反常态度更加确定了众人心中的猜想,这下子他们放下心来,挥挥手,大大咧咧各干各的事,走人了!将重伤病者直接一言不发的就扔给了寒羽!

嗯,如果眼前站着的这女人就是穆亦城要找的人,那么改天等他伤好之后就得问问,还要不要继续寻找另外那两个可能会是白雨馨的神秘女人了!

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用做,按兵不动就行了,一切等穆亦城醒了再做决定吧。眼前的女人应该不会伤害他,因为要伤害之前单独相处时就已经是最好的下手事迹了。

既然这里没事,那就去替穆亦城做另外一件事好了,将蓝惜那个麻烦的惹事精赶回美国念书去!简直忍无可忍了,穆少两次受伤都是参加她的宴会!

人全走之后,寒羽蒙了,这什么跟什么?这帮子人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先是无比的怀疑她,说她当时出现得也太巧合了,有故意接近穆亦城的嫌疑,这会子又全走光了?都无条件相信她了?为什么?她没做什么让他们一下子相信她的事情吧?

是不是暗夜组织里的人都是怪人?

凌晨四点多,穆亦城眨了眨紧闭多时的眼眸,自隐隐的梦境中幽幽转醒。

天色已经微微亮了起来。他肩膀上的伤仍在隐隐的作痛,已经由当初灼热的撕痛转变为深深的麻痛。试着动一动肩膀,那突来的针扎似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穆亦城单手扶住受伤的肩膀,勉强坐了起来,他的身体现在还比较虚弱,前后连续两次受伤,让他有点吃不消。此外可能之前受伤感染了,他发过高烧,现在仍然有点昏昏沉沉的感觉。努力的眨了眨眼睛,他试图先检查一下自己的伤势。

呃?他的衣服……已经不知被谁换成了他自己的睡衣,是纯绵宽厚的那一件,本应该是大冬天才穿的,但现在穿在受伤的他身上,正好帮忙抵挡了夜里的凉气。不得不说帮他换衣服的人很细心,知道病人在生病受伤时抵抗力会降低。

突然,大脑里灵光一闪,他记起某个女人来!心跳又开始加速,不顾现在的身体状况,他起身朝隔壁以前白雨馨的房间走去……

咔——嗒——

有开门的声音传来,本就没睡着的寒羽立刻神情紧张起来,她赶紧拉好睡衣快速的闭上眼眸开始装睡,可心里去紧张不已,这么晚了,这别墅也没其他人啊,谁进来了?当下,一张俊逸的脸庞涌现她的脑海,不会是……穆亦城那个家伙醒了吧?那他受了伤,不休息,跑这来干什么?质问她?得了吧,现在是晚上时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让她紧张,先装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和他谈!

感觉身旁的床畔陷下去一块,有男子的气息在靠近,装睡的寒羽更紧张了,长长的眼睫颤了颤,心跳加速。这家伙想干什么啊?受了伤还不安分,难不成昏迷时占了她的便宜不说,现在清醒了还想更过分一点?气啊!

气归气,寒羽却不得不继续装睡到底。

原本穆亦城只是俯下身,想要认真看看这张朝思暮想如今有了很大改变的脸,却看见寒羽的眼睫颤了好几下。

她醒着?在装睡?

那么……就让他来唤醒她吧,他想念她的味道已经很久了。

倾身,他吻上她的唇!

“……唔!”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样?!这下子寒羽没办法再继续装睡下去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穆亦城灼热的气息吞吐在她敏感的耳垂地带,甚至……带着极尽的诱哄,耐心描摹着她的唇线,企图让她张开贝齿。他是那样眷念的封缄住她柔软的唇瓣,仿佛如渴了许久的沙漠旅行者突然之间找到了期盼已久的甘泉般,炙热而极具珍惜的亲吻着。

(……)

寒羽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轻吟出声,穆亦城灵巧的舌趁机滑了进去,与之深深纠缠。

(……)

那样热切的吻啊,仿佛要将她吸入身体里,再也不分离。

(……)

他的一只手也没有停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瞬间从她精致的锁骨滑了下去,伸进单薄的睡衣里……

(……)

——在失控之前,寒羽用仅存的理智推开了身上的男人!刚才的感觉是令她非常惶恐的,因为……她发现她竟并不排斥!这是两年来从不曾有过的感官体验与亲密!这叫她情何以堪!怎么对得起辰熙哥!

“……嘶。”穆亦城拂着右肩,传来吃痛的抽气声。

寒羽立刻紧张的又靠近了些,脸上挂着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关心:“你……你怎么了?对不起,我……我刚才不是故意要推你。不是,我……我是要推开你,但是……但是我忘记了你身上有伤。”

唉,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语无伦次过,寒羽感觉头痛不已,脸色也羞得绯红。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伤好了,就可以继续做我刚才想做的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现在的小雨推拒他,心明明是疼的,却想故意扭曲她的意思,这是第一次想做无赖的地痞流氓,只因为不想再让眼前心爱的女子溜掉了。

无论用怎样无耻的方法,先诱哄进婚姻的殿堂再说,那样要心安一点。因为……他发现她现在的样子,生得更美了。

“当然不行!”寒羽片刻瞪大了眼睛,一脸防备。

看她拒绝得这样直接干脆,斩钉截铁,“……嘶。”穆亦城故意又开始皱起眉头抽气,仿佛真的很疼。

“喂喂喂,你又怎么了?”一遇到穆亦城,寒羽对待其他人的冷静与聪明就全没了,有点迷糊,有点傻气,也有点率真的天真,仿佛骨子里本该如此。

“我的伤口好象被你刚才那用力的一推,裂开了。”穆亦城尤其在“用力”这两个字上加重了发音。仿佛他亲吻她时,被“残忍”的推开了是件多么大逆不道的事。

可惜寒羽的关切占了上风,没理会他的话里有话,当下凭着自我意识熟门熟路的在房间里找到了医药箱,她爬上床的正中央,对着坐在床沿一脸复杂的穆亦城招了招手:“喂,你……过来。”

谈不上来那种招呼人的方式,仿佛认识了好久,朋友间的,恋人间的,没有身份地位悬殊的夫妻式的招呼。敢如此这般招呼鼎鼎大名穆亦城的,估计就她一个了。

可是穆亦城并不恼,反倒心情愉悦起来,真的随着她的手势无言的坐了过去。他知道小雨失忆了,而他也并不想让小雨记起以前的痛苦记忆。他只想让她……重新爱上。

他现在深切的感知到改变之后的小雨比从前快乐,有主见了很多,潜意识里她自己现在表现出来的,才是她真正喜欢的相处模式吧?那么,他愿意无条件配合。

两个人一下子又离得很近,穆亦城比较高,在寒羽低头认真将他右边的睡衣轻轻往下拉,皱着眉头紧张的为他处理果真已经裂开的伤口时,他微微一瞟,就能将她性感的锁骨甚至是因为她低头的动作而往下倾斜的睡衣里的美好风景一览无余。

身体又为此而躁热起来,但是怕吓到了她,而隐忍着,继续不动声色。

正在仔细处理伤口的寒羽显然也感觉到了他细微的变化,没往其他方面想,她抬头担忧的看他一眼,有些不情不愿的伸出左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然后大声叫嚷起来:“哎呀,你怎么又变得这么烫?是不是因为伤口又裂开,感染后又发烧了?不行,我去给你拿退烧药!”说完,她就要跳下床。

她欲撤离的手却被穆亦城紧紧的握住,下一秒,她落入他坚实的怀抱,他用没有受伤的那一只手臂将她搂得很紧。

因为顾及穆亦城的伤,寒羽不敢太过挣扎,只能略微埋怨的小小声嘟哝道:“快点放开我啊,我去给你拿退烧药。”

“……不用,我没事。你别动,一下下就好,就让我这样抱一下就好了。”穆亦城苦笑不已,四年前他的女人只有她,两年来她不在,无论再孤独寂寞,他没要过其他女人。现在,明明浑身难受得要命,却不敢轻举妄动,怕唐突吓跑了佳人。

曾几何时,他穆亦城如此狼狈过了?她无知的话语,透着一种致命的诱惑,仿佛两年来她一直是纯洁的,不解世事的,若真是如此,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人的酷刑。

穆亦城不是没有想过,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说不定她早已投入其他男子的怀抱,又或者干脆已嫁人为妻,更甚者连小孩子都有了,刚只这样想,他就快疯掉!

但穆亦城又告诉自己,只要能找到她,他可以不介意这些,因为已经再也无法放手了。

他是极度自私的人,好不容易爱上,就算倾其所有,也想将爱夺回来,而不是伟大的成全别人。可是,现在,他这样拥着怀中僵硬的想挣扎又因为他的伤口而不敢挣扎的青涩的女子,他知道,他穆亦城是何其幸运,不用以身试验,他也敢肯定怀里的女子是他的,哪怕改变了容貌,也是他独一无二的女人,没有经过其他人所污染的纯净天使。

此生,他是再难放手了!

不知道被穆亦城搂了多久,寒羽一直僵持着身体,不敢乱动。

终于,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压抑与低沉,身体的温度也仿佛正常了许多,他微微叹息的说道:“时间还早,你再休息一下吧。”

寒羽正为目前两人亲昵的状态感到苦恼,一听这话,立刻应声躺了下去,乖乖闭上了眼睛。

穆亦城为她盖好了被子,却并不想离开有她气息存在的这个房间。他起身走到了窗台前,出神的凝望着外面,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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