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闫心出院的那天,莫谨也回归正式上学。
应该反过来这样说:莫谨的假期用到额度耗尽,恰逢此时,闫心提出了康复出院,甚至表示可以坚持上学。
或许是因为害怕被保姆谋害这种事留下心理阴影,母亲最后还是强迫他多休息两天,闫心也没表现出获得额外假期的兴奋,仿佛真的有那么热爱读书。
神经脆弱的母亲见他这样情绪无常,还动了为他找个心理医生进行开导的念头。
让莫谨来说,得到精神补偿的,应该是那个是那位虽然不算无辜,也算遭受了无妄之灾的保姆。最后为了避免心理医生白跑一趟,他劝说母亲断了这个念头,为此还赔上了自己,说由他来进行安慰工作就够了。
闫心看起来挺乐意让自己进行不存在的心里治疗,母亲也对他疼爱弟弟的姿态很是满意。
自从母亲告诉他闫心的过去那些事,莫谨就选择了不再追究对方陷害保姆的问题,他与闫心本又该恢复往昔那副兄友弟恭的和谐姿态。
只是一个面对着上吊的母亲还在一旁做出观赏姿态的六岁孩子,这样的画面无法控制地反反复复在莫谨的脑海中出现。
与此同时,闫心的态度也产生了些微变化,其中最显著的,就是他不再贴着墙颤抖着入睡,他依附的对象,变成了跟墙壁差不多坚硬的莫谨的身体。
陪床的那天,因为闫心最终挑选的文艺爱情片实在太过无聊,莫谨没能支撑到最后就一头栽倒在对方身上失去意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次日,映入眼帘的,就是闫心安静可爱的睡颜,不像是因为自己这个照顾人的对象占据了病床的一部分而感到不满,反而过敏造成的病态的红,此刻在那张脸上都呈现出一种餍足的安逸。
于是礼尚往来的,隔天回了家,在莫谨的床上,关了灯一片黑暗中,昏昏欲睡的莫谨听到了来自闫心的声音,悠悠得像是从梦里传来。
“我想离哥哥近一点睡,可以吗?”
莫谨没有睡着,也没有回答。
宁和的寂静横在两人之间,就如同以往任何一个夜晚。
但不知对方是将他的沉默当做了默许,还是自以为他已失去意识,不稍片刻,莫谨就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响动,他的被窝先是被掀开一角,那具又热又软的身体随即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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