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 2)
厉扬的状态不是很对劲,像是突然被疯狗上身了。
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条领带,那领带上还有一排企鹅,然后用企鹅那边把许尧臣手绑了。
一般情况下,小片片的设置都会有个铁艺床头,方便把手挂上去。但他们这床头是一块整体,软绵绵很有弹性,找不到一根棍。
厉扬看了一圈,啥也没找着,最后咚一下骑在许尧臣腰上,摁着他两只手,算了,挂不上你,但你别动。
许尧臣举手投降,行,我不动,你动吧。
两人都穿着家居服,实在没什么好扒的,于是大大减少了前面的过程,刷一下,立刻坦诚相对了。
厉扬憋得眼红,埋头现在许尧臣肚子上啃了一口。可腹肌的尊严哪容侵犯,一口下去没啃实在,倒差点咬了自个儿舌头。
酒没醉人,情|欲却让人像个失心疯。
厉扬腿压着许尧臣,舌尖沿着腹股沟向上,停在脆弱而诱人的地带。舌头柔软而牙齿却坚硬,牙尖磕上去,薄薄的皮肉在齿下打颤。
吮吸舔咬,让许尧臣被扔进了火炉一般。
火烧着,理智成了灰烬,一口气吹过去,灰飞烟灭。
粗暴的推进、碾压仿佛都少了滋味,厉扬的手卡上许尧臣的脖颈,有力的脉搏在他虎口下跳动。
他的命都在他手里,让他生让他死。
窒息感涌上来,许尧臣眼前甚至跳出了白光。
死神的手仿佛就悬在了头顶。
可烫人的炙热与他肆意地碰撞,让他在致命的欲|海里颠簸,扬起,又重重落下,叫他死也死不掉。
当震颤攀上顶峰时,胸口的刺痛将他唤醒。
许尧臣茫然地睁大眼睛,看见他自己被人攥住的脚踝,于是,不着四六地想,这角度牛逼,能练一字马了。
一场情事的结尾,身上粘腻的汗让交缠的肢体彼此生出厌烦来。许尧臣翻个身爬起来,踉跄一步,在厉扬脚背上拍了一巴掌,洗吗?
厉扬累得够呛,根本不想动,不洗,睡了。
许尧臣挨着床,睨他一眼,拎上掉在床边的短裤,径直去浴室了。
水流冲下来,砸在胸前那一圈破皮的牙印上,刺痛。许尧臣用手指捋过去,压出一丝被迅速冲淡的血。
欲望可真直白,他想,身体抽离了就一拍两散,他们甚至连一个温存的吻都想不起来。
也是,跟赝品温存个屁呢。
热水在身上拍打了很久,直到所有深深浅浅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许尧臣才裹上浴巾出去。
床上,厉扬已经睡熟了。
许尧臣骂了一声狗比,把浴巾一扯,带着水汽爬上床,抢了被厉扬压住的被子,支起身把空调降到18度,裹好自己,沉沉地睡了。
第21章
许尧臣一大早让一泡尿给憋醒了,摸着起来放水时候顺手把空调升回了26度,且大发慈悲地把被角给厉扬分了一个。
七点整,厉扬的闹钟滴滴滴滴,叫醒了老板,也让睡回笼觉的许尧臣彻底睁了眼。
两人在朦胧中对视,没等许尧臣开口,厉扬率先一个喷嚏把他的话喷回了肚子里。
许尧臣看着他,心想,活该呐,嘴上却问:感冒了?
有点,厉扬说话带了鼻音,头疼。
许尧臣掀开被子起身,感康没了,让吴曈去给你买吧。
板蓝根你去冲一包,别把你传染了。厉扬下床往浴室走,后背上一块巴掌大的淤青明晃晃地扎着许尧臣的眼他俩干柴烈火的时候压根没看见是让愤怒的群众拍板砖拍出来的?
不过很快,许尧臣的注意力就被电话搅散了。
陈妙妙带着刘铮已经到了,冒着被贴条的风险在外面路边等他,让他抓紧滚下去。
赚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许尧臣一阵风似的卷进卫生间,在哗哗的水流声中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收拾成精神小伙。临出门,跟厉扬打了声招呼,没等对方给他回话,就扣上帽子冲进了电梯。
在电梯从十二层到一层的运行过程中,他提醒吴曈:你老板感冒了,看情况给他整点药吧。
励诚资本吴曈:啊。
世界级退堂鼓表演艺术家:咋的?
励诚资本吴曈:他一般不发烧就不吃药。
世界级退堂鼓表演艺术家:勇士[赞]
励诚资本吴曈:[大哭]
电梯恰好到一层,许尧臣把手机一收,没再回复吴曈。
刘铮给许尧臣带了包子和粥,让他在车上吃两口。粥还是热乎的,咸口,配上豆沙包,滋味美妙。
陈妙妙坐在旁边端详,儿啊,你咋一脸纵欲过度的肾虚样?
纵了,没过,许尧臣又摸出来一个牛肉包,啃了口,待会儿多糊两层粉吧,盖盖黄气。
陈妙妙摆手,快算了吧,刮个腻子再加层滤镜,镜头里就看你反光了。
刘铮从前面递来两张纸,哥,这是采访提纲,你过过目。
许尧臣扫了一眼,没细看,评价道:还挺长。
这主持人挺能聊的,估计还要发散几个问题,你到时候自己看着办吧。陈妙妙倒也不担心,你从出道就没啥料,最大一个是沉着兄弟,节目上还问不了,正常情况,就是跟你东拉西扯唠家常。
许尧臣一抖那采访提纲,服了,你作为一个经纪人,能走点心吗?
我看了啊,还替你删了俩问题呢,陈妙妙把墨镜往脸上一推,肩背一松靠头枕上了,儿啊,别叽叽了,看会儿提纲,动动你的小脑筋想一想咋答。你爹我昨儿为了你,和饶晓倩大战三百回合,累劈了。我睡会儿,你自己看昂。
许尧臣给了他一脚,滚。
访谈节目时间不长,分给许尧臣的大概在十五到二十分钟之间,除他之外还有另两位嘉宾,主要内容是对话不同经历的年轻艺人,许尧臣的主题大致围绕的是草根。
非科班出身,有演技,能吃苦不作妖,许尧臣的履历拉出来,基本符合别人给他的草根定义。
巧的是,三位嘉宾里其中还有个熟人,李跃。
自打杀青,许尧臣已经挺久没想起这个人了。
化妆间碰上,李跃热情地招呼,许老师,早啊。
小伙子帅得明媚,糟的是化妆师下手猛了,用陈妙妙的话说,在脸上刮了层腻子,比旁边的墙白。
李老师。许尧臣在他边上坐下来,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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