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 2)
我们水蜜桃嗑我们自己的,无关人士请走开。
别的不说,我就好奇,你们为什么叫水蜜桃?
[图片]
图片背景是一箱水蜜桃,近镜头下是被啃了两口的一只。那水蜜桃躺在一个玻璃盅里,身上皮被剥得坑坑洼洼,一看就是个粗手笨脚的货干的。
去年小顾在房车拍的vlog,后面明明有一箱水蜜桃,两个宝贝偏偏吃了同一个。
妈呀,这是我们沉着兄弟启航的地方。
今天,我们都是水蜜桃女孩!
过节了过节了!
姐妹们,小声通知一下,画手太太已经出婚礼小剧场了。
卧槽。
真的么,那我要去冲了!
看完,许尧臣就纳闷,现在微博是没人管了么,这种热搜都能让它乘风破浪冲上榜三,擎等着被骂吗?
果不其然,再往后翻就是普通网友的一片骂声了。
这对两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事。
虽然现如今年轻艺人们大多是粉与黑粉齐飞,但路人盘对于演员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所谓观众缘,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
只要是想在演员这条路上认真走的,没有哪个只想靠脸蛋和流量混,毕竟江山代有帅脸出,皮相这东西并不牢靠,实力和观众缘才是硬道理。
许尧臣是个社畜心态,干这行就是奔着搞钱来的,对他来说流量是虚无缥缈的镜花水月,路人盘是他不敢想的奢侈品,但顾玉琢不一样,饶晓倩从一开始给他设的目标就是冲奖,他得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这事儿是他们俩理亏,没什么好说的。
饶晓倩挂了电话,陈妙妙的紧跟着就来了许尧臣怀疑这二位前冤家是联手了。
陈妙妙没饶晓倩那么冲,说话还挺平和,不算大事,只要没人恶意引导,压一压也就下去了。你和顾玉琢这阵子少往一块儿凑,后天的活动有多远离多远,别让人拍着同框。
许尧臣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知道,还有其他交代没?
陈妙妙停顿了小片刻,说:厉总对外曝光不多,但难保哪个有心的不会往下挖,你俩近来也少出双入对。说实在的,大众不是接受不了同性恋情,可你这不是你知道分寸吧?
我有谱,你安心。许尧臣给自己涮了块毛肚,看陈妙妙还没挂电话,纳闷,干啥,舍不得挂?
做个人吧,行么,陈妙妙拿着经纪人的工资,操着当爹的心,网友把厉总当保镖了,喊得那叫一个欢,你这几天说话办事注意分寸,甭惹他。
许尧臣无所谓地答应一声就把电话挂了。他发现陈妙妙这贼子在时间的磋磨下已经逐渐奴化,哪怕厉扬没给他们行过什么方便,姓陈的也把他当正儿八经的金主了。
大概是被下了什么该死的蛊。
他觑一眼正享用糖蒜的厉总,用一种跳大神作法的心态:呔,停止散发你那迷人的魅力吧!
厉扬让他盯得莫名其妙,举起一瓣蒜,要么?
许尧臣伸碗过去,行,来一个吧。
刚被骂爽了的顾玉琢从对面看过来,你们为什么这么重口味,待会儿亲嘴儿不难受吗?
许尧臣:还行。
厉扬:不嫌弃。
顾玉琢再度被狗男男坦荡的不要脸精神震撼,表示短期内不要再同一张桌上用餐了,影响他发挥。
餐毕,吴曈带着司机已经等在外面了,顾玉琢的助理也来了,意思是饶晓倩发话,让把他弄回去,在自己眼皮下看着,免得他又搞出幺蛾子。
三人分道扬镳,顾玉琢回他公寓,许尧臣和厉扬回了澜庭。
电梯上,许尧臣问:陛下,您不是日理万机么,这大好时光就回去躺了?
厉扬睨他一眼,休假了。
许尧臣把视线别开,有几分理亏,难得摸着良心意识到,厉扬的假期是让他给搅合了。可老板却什么也没说,没发脾气没找事儿,显得修养颇好。
以许尧臣对他的了解,这是不大正常的,他怀疑厉扬在憋着别的什么事。
许尧臣在暗自揣度,厉扬不晓得他脑瓜子里在转什么,但既然三亚去不成,那干点别的也不是不行。
进门,厉扬换鞋时候说:叫楼下超市送点菜上来,下午我教你做饭。
许尧臣觉得他疯了,刚吃完你就饿了?
你一个成年人,连煮面都煮不明白,不嫌丢人吗?
许尧臣摆手,转身一屁股砸在沙发上,表示没兴趣,要么外卖,要么下馆子,现代社会还能把人饿死。
厉扬过去踢了踢他支棱的腿,外卖不合我胃口。怎么,你还指望以后都是我给你烧饭?
许尧臣抓住了他没说出口的重点,你要在澜庭常住?
厉扬让他给气笑了,我的房我为什么不能住?
许尧臣晃着两只脚丫,闭嘴了。他反驳不了,房产证确实跟他许尧臣没啥关系。寄人篱下么,可不得受点气。
不过这气也受不了多久了,等债还清,他就退圈,回老家去开个赶时髦的澡堂子,庸庸碌碌过完下半辈子。
许尧臣去拆了一包芒果干,从厨房过来,厉扬已经去书房了,半掩着门,在讲电话。
不愧是凭个人资产就能压死他一个小明星的资本家,休假都休不踏实,得忙着赚钱。
他把外卖软件打开,随便挑了几样菜,鸡鸭鱼,并上瓜果梨桃,下了单,等着老板出来带他下厨。
半小时后,外卖来了,厉扬也从书房出来了。
菜到了?也行,你自己跟着菜谱先折腾吧。厉扬闷头往卧房走,随便拽了件衬衫西裤,把身上休闲套换下来,看一眼靠在门边的许尧臣,用火注意点儿,别把厨房给我烧了。
许尧臣很少见厉扬这踩了二踢脚似的样,什么事儿啊,还得你亲自去。
厉扬抬手把袖扣合上,你但凡花个五分钟了解我一下,也问不出这话了。
他低头整了下衣摆,抬眼时,眉心那道褶又压出来了。
从前他们不熟的时候,许尧臣总能关注到那条印记,它就在鼻梁的延长线上,像每一个上位者都要拥有的勋章一样,当那条纹路深下去,许尧臣就知道,他不满意了。
但厉扬满不满意,他从来不在乎,他们的关系抛开他利用厉扬当挡箭牌欠下的人情,本质上是平等的,表面上的伏低做小对许尧臣来说,无非是个情趣罢了。
许尧臣斜仰起脸,打量他。窗外的光投进来,被家具切割出暗影,在许尧臣脸上落下一道明暗线,让他的表情显出几分刻薄来。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小声说了一句,声音低得像无所谓的一声叹息。
厉扬蹙着眉看过来,并没听清他说什么,可也没功夫跟他掰扯了。
他拎着西装往外走,许尧臣就趿拉着鞋跟到电梯间。门外,他拄着厚重的门板,问:还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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