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盯上我家了 第81节(1 / 2)
我看这阵仗转身就想走,却被夏锦如一把拽住,我立马给自己找了个绝佳的借口:“今日檀旆远行我没胃口,午饭只吃了一点,现下有点饿了,这家茶肆的点心精巧有余却不够饱腹,我去外面找点吃的,不然你看,这队伍得排到什么时候?”
夏锦如把我按到队伍末尾,不由分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买肉饼。”
我继续找借口,“可我还渴,想找点东西喝。”
夏锦如见招拆招,“你当我傻?这里是茶肆,吃的不能饱腹,喝的还不够你解渴?”
啧,这借口没找好,我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第113章
夏锦如叮嘱我老实排队别耍什么花样,然后便转身给我去买肉饼。
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茶肆门外,转过来回望那长长的一支队,内心叹了一口气。就当帮夏锦如占个位吧,我反正是不会出钱听那方士胡诌。
长队迟缓地往前前进了几名,我也跟着往前走了几步,百无聊赖间困倦得让我想打哈欠,我抬手捂了捂自己因为打哈欠而大张的嘴,突然听到长队前方传来一声惊喜的问询:“当真?”
不知前方出现了什么骚乱,排在长队前的几个人纷纷向后面望来,我觉得奇怪,歪过身子往前面望了望,只见正在让方士看相的那人起身,从自己身后排的第一个人开始数数,数到我这里便停下脚步。
那人是个男子,看上去三十多岁,穿着一身质地不错的锦衣,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商贾模样,看到我,脸上却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需要人帮助的表情:“姑娘,可否与我去前面一趟?”
我听得莫名,“为什么?什么事?”
男子泫然欲泣,解释道:“刚才那位大师说,五年之后我将遭逢一场大难,家中产业全无,族中人丁凋落……”
我听得愈发摸不着头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听到我这么问,男子大约是觉得有戏,转悲为喜道:“大师说如果我能找到一位贵人,命中此难便可解,他刚才帮我算了一卦,说五年后我三十八岁,而贵人就排在这支队的第三十八位!”
我听完他说的,颇感有趣:“世上竟有这么巧合的事?”
男子再次恳求道:“姑娘可否与我去一趟前面?”
眼前摆着与我有关的热闹我怎能不凑,于是我立马点头答应。
男子带着我来到长队的最前,我终于得以看清那位方士的模样,他身着道袍,容姿清瘦,发髻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固定,两道眉毛的眉尾都垂下长长的一条,右手拿一柄拂尘,眼睛半阖。
男子对方士恭敬地看着方士,生怕打扰了高人清修一般,小心翼翼地说:“大师,我把贵人找来了。”
方士缓缓睁开眼睛,慢慢地将视线挪到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将眼睛闭上,一甩拂尘,拖长了音调道:“我大沅气数未尽,合该有人来化解命中之劫,真乃上苍垂怜。”
小小一个卜卦算命的方士居然也敢扯到国运上,这人不简单,我愈发对他感到好奇。
旁边端茶倒水的小厮赶忙凑过来,紧张地问:“大师你的意思是我沅国会有劫难?是不是战乱?”
沅国边境虽偶有冲突,但国内一直太平安宁,尤其旭京百姓,更是安逸久了早就不知“战乱”两个字怎么写,初闻此言,都无法置身事外,开始紧张地发问:
“大师,你说有人能化解劫难,是你眼前这位姑娘吗?”
方士闭着眼睛道:“此乃天机,天机如果叫太多人知晓,原本可化解的劫难也会变成不可化解,还没找我看相的诸位以后如果还想拥有今日太平安宁的生活,便将此事忘了,安心回家,当我刚才那句话从未说过——如若不然,劫难降临之时,我便再也无能为力。”
排队的人一个传一个将方士的话传了下去,他们把话传完以后,居然一脸的凝重,全都按方士所说的那样开始往回走,一点都不计较自己排了这么久却没看上相的事。我对此深感诧异。
其他人都走完以后,把我叫过来的男子犹犹豫豫地对方士说:“大师,我……”
方士再度睁开眼,对男子温和地笑着道:“你找到贵人,命中的劫难便可以化解,你也回去吧。”
男子喜上眉梢,对着方士连连感谢,立马转身一溜烟跑走。
我转头往茶肆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发现夏锦如还没回来,便安然地在方士面前坐下:“大师,我有个朋友想找你看相,正巧你这儿也没客人了,我替她占个位,不影响吧?”
“姑娘,我叫其他人回去,就是因为接下来的事只有你一个人能听,不能叫第三个人知晓。”方士说:“因为此事,我今天透露的天机已经到了所能说的极限,所以不会再帮其他人看相。”
我淡漠地“哦”了一声,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就把大师今天不看相的消息带给她,免得她多等,告辞。”
“姑娘,”方士叫住我,“你难道不想听一听我接下来的话?”
我摊了摊手对方士道:“不好意思啊,大师,今日出门急,身上没带银两。”
“我取钱财,不过为果腹,但我要告诉姑娘的事,却是为了整个大沅。”方士说:“攸关一国兴衰存亡,本就不该论钱财这等俗物。”
嗯,这还是位挺深明大义的方士。
我再次在方士对面坐下:“大师请讲。”
方士要了我的生辰八字,结合今时今日此时此刻的时辰,乱七八糟扯了一通我听不太懂的话,然后问:“姑娘家的书房可是在西边?”
我笑了笑道:“不,是在东边。”
方士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我说的,是你成婚以后的家。”
我迟疑片刻,继而笑道:“这么说的话,是在西边没错。”
“那件东西,就在书房的书架上。”
我问:“什么东西?”
“影响大沅国运之物。”方士说:“本来姑娘早就该找到,可惜它被藏在一堆不怎么重要的杂物之间,让姑娘给忽略了。”
我淡淡道:“我家书架上不堆杂物。”
方士笑道:“那就当我胡说吧——言尽于此,姑娘请回。”
我仔细地打量方士一遍,缓缓起身,尽量温和地道:“不知大师师从何处?在哪家观中?身上可有度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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