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盯上我家了 第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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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满脸欣慰地对盛淮说:“多亏盛六公子不徇私情。”

盛淮略有些僵硬地颔首致意。

我等他们客气完,迅速把话题拉回案件上:“他们有了十两黄金,便足以在城郊置办田产自给自足,不必出关了。”

“城郊田地皆为皇属不可私下买卖,但没想到户部有官员以职务之便违律——还好户部尚书最近刚查清这个案子。”表哥立刻跟上了我的思路:“只要去户部要一份买卖田地者的名单,把这些人都筛查一遍,就绝对能找出李兴平和他的团伙。”

我答:“正是。”

“不过……”表哥在案情即将水落石出前话锋一转,让我不由得担心其中还有什么困难,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是:“之前刑部和户部不是互相推诿闹得挺凶嘛,现在去肯定免不了被冷嘲热讽,那件官司是你帮他们断的,不如你去吧?他们肯定对你笑脸相迎。”

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心下一松道:“行,等会儿我替表哥去跑一趟——李兴平案件的卷宗能不能再借给我看一下?我想再仔细些,免得出什么纰漏。”

表哥不疑有他,给我拿来卷宗:“你看完就放桌上,我忙完了再来归档。”

盛淮见表哥要走,赶忙开口叫住他:“卓大人,李兴平和他的团伙罪名会有多严重?”

表哥摇着头啧啧感叹道:“大概没几个能活,身负命案、泄露军机,哪个都是死罪。”

盛淮被表哥所言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等表哥离开后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对在场唯一能给他解惑的我道:“泄露军机是怎么回事?”

我把卷宗翻到相关的那一页,指着刑部调查出的结果对盛淮道:“这位江洋大盗厉害,不止偷窃财物,还偷偷临摹了东平王麾下漠北驻军的兵防布阵图,泄露军机,罪同叛国。”

盛淮艰难地问:“阿莲参与了吗?”

我谨慎道:“应该没参与行窃,但参与了藏匿。”

“藏匿?”盛淮眼中突然多了一丝希望:“他们没把图送出去?”

“漠北驻军的防卫哪是吃素的?李兴平见无法将图纸送出,便把图纸藏匿于某处,想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取,谁料逃跑的时候被东平王府二公子——也就是檀校尉——划了一刀,伤得还挺重。”我又往前翻了几页,解释道:“他的伤恶化以后,不得已到医馆求医,而漠北驻军早已在各大医馆安排了人手,这才把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李兴平逮住。”

盛淮着急地问:“那檀校尉刚才过来——”

我猜测道:“多半是找到了那份临摹的图纸,来销案的。”

“既然已经销案,”盛淮问:“阿莲的罪名会不会轻些?”

我心下忽得有些不忍,但还是觉得瞒着也不是个事,把卷宗翻到阿莲的那一部分,递给盛淮让他自己看:“阿莲对刑部的说辞跟对你说的一样,说她师父已亡故,所以无人计较她以剑舞进乐坊——但刑部遍查所有会剑舞之人,根本找不到一个符合她的描述,后来调转了侦查方向,才发现端倪。”

阿莲是这个团伙里比较显眼且特殊的存在,所以刑部查案主要从她这里下手会更加容易,查的力度也是最大,几乎快把她家底都翻出来。

已亡故的剑舞师父中没有人符合阿莲描述,刑部查问无果,便从活着的剑舞师父中找寻家里剑器被盗的。

沅国对刀兵一类管制甚严,跳剑舞所用剑器皆未开刃,这些东西十分特别,都被官府记录在案,附带相应的凭证,不可能随便让人带着闲晃,所以失窃以后必须上报。

刑部从阿莲所用剑器的形制找到来源,证实阿莲在学艺这件事上撒了谎。

她未曾做过任何一位剑舞师父的徒弟,她只是那位师父家中的普通丫鬟,因平日里看多了师父的教习过程,才偷偷学会剑舞。

但她没有跳舞所用的剑器,一切就还是无用,她为了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师父宴请宾客那天,故意放了一把火吸引众人注意,再趁着其他人救火之际,把剑和附带的凭证全部偷走。

大火熄灭以后,师父核查家中人员情况,见阿莲不在,才猜测偷窃者是她,但她已经了无踪迹。

刑部顺着这条线索一路追查,发现了阿莲更多的谎言。

第25章 立信

阿莲生父已故是真的,生母带着她和弟弟改嫁也是真的,但她继父没有对她不好,更没把她卖进青楼的打算。

生母改嫁后,是她自己嫌继父家中清贫,生母没有带着她嫁到更富有的人家,因此和生母大吵一架,卷了家里仅剩的钱离家出走,途中把钱都花光,实在走投无路,才自愿进青楼当的丫鬟。

可她在青楼手脚不干净,经常偷拿客人的钱财,老鸨便把她从青楼赶了出去。

从青楼出去后,她又饿又累,便故意让自己晕倒在一家好心的剑舞师父门前,被收做丫鬟。

然后就是学剑舞偷剑器,到旭京城组织劫狱,最终和盛淮碰上。

至于阿莲如何与李兴平相识,则因为没有线索,暂时无法深挖。

许是因为我之前叫盛淮做好准备的话起了作用,他现在看完卷宗,情绪倒还算稳定,轻轻合上纸张,没有歇斯底里,也没大喊大叫,全然一副淡漠的样子。

我担心他是被打击得太大一时有些恍惚,于是决定开口安慰他几句:

“阿莲很狡猾,她靠利用人的同情心来进行欺骗,比一般的骗术更容易上当,如果我之前不看卷宗对她不了解,只听她给我讲的故事,我肯定也会给她钱。”

只不过家里给的零用撑不起我拿出十两黄金,可能最多就给几钱银子,被骗的数目少些罢了。

盛淮应是领会了我的用意,抬头对我笑了笑。

我心下稍感宽慰,边起身边道:“我差不多该去帮表哥的忙,往户部走一趟。”

盛淮跟着起身道:“我也该告辞,抱歉,今天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我摆摆手道:“没添麻烦,不必这么客气。”

我们一同往门外走时,跟其他人吩咐完事情的表哥叫了我一声,盛淮见状也不多言,先走一步。

我走回去来到表哥近前,表哥抬了抬下巴示意盛淮远去的背影,问我:“给那个团伙十两黄金的人是他?”

“呃……”我没想到表哥刚才竟是装糊涂,不免有些语塞,看来父亲的本事,表哥也深得其真传。

“我就知道,”表哥不等我说话便笃定道:“刚才他那个一脸尴尬的表情明显就是他自己。”

原来表哥刚才只是试探,我差点相信他任职刑部居然还瞎推断结果,若果真如此的话,刑部的断案水平可真是堪忧。

我奉承了一句:“表哥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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