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盯上我家了 第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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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暴雨

我的目光从这些人脸上一一掠过,最后从唇间吐出两个字:

“扯淡。”

有人作势要拔刀,被领头者给拦下了。

领头者望向我,诚心求教:“姑娘为何不信?”

“以东平王府如今的势力,想威胁人何须行此等鼠辈之做派,到我家堂堂正正地训我都成。”我转了转伞柄,悠闲地望向领头者,“阁下还是别跟我玩猜谜的游戏了,德妃和二皇子派你们来做什么,烦请直言。”

领头者即使在被我揭穿的情况下,也不忘隐瞒背后主使的信息,谨慎道:“有人要我们带话给姑娘——以后不要多管闲事。”

“你们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哪些算闲事?”说清楚哪些算闲事,就要暴露他们是德妃所指派的事实,所以我并不指望领头者答我的话,不等他们开口就继续道:“我也有话,请阁下带回——沅国自有律法依凭,谁若想要越过律法行事,结果只能自取灭亡。”

领头者挑眉,缓缓握紧刀柄:“看来姑娘准备不听劝告——”

“劝人不按律法行事,算不得什么忠告。”一阵惊雷过后,领头者身后响起了太子金振玉聩的嗓音,围堵我的人皆是一震,紧张地向声音来源处望去。

此时此刻,我非常能理解这群人处境的尴尬——他们可以持刀,说明他们来自官府或军营,应该认识太子殿下。

但他们现在做的,是自己职责范围内不允许的事,所以不能亮明身份。

要不要向太子行礼,对他们现在来讲就成了一个十分纠结的问题——行礼吧,如果被太子问及官居何职,可能仕途不保;不行礼吧,被太子记下长相,日后可能被治一个不敬之罪。

这事换我也会很纠结。

但是领头者的反应非常迅速,他举臂捂起脸上鼻子以下的部位,对手下大吼了一声:“撤——!”

其余众人有样学样,纷纷捂着脸落荒而逃,活像被人从妓馆赶出去似的羞于见人,我看着这一幕,不禁对他们颜面扫地的行径抱有了一丝同情。

威胁我的人都离开以后,我往前踏出一步来到太子面前,行礼道:“多谢殿下搭救,臣女感激不尽。”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太子季昭恒望着离开那群人的背影,轻声和缓地对我道:“姑娘如今惹上不小的麻烦,会不会后悔,那天帮魏成勋的忙?”

“帮魏成勋是出于朋友间的道义,我没考虑那么多后果。”我简短地答了这么一句话,见季昭恒听到以后未置可否,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还好他真没做坏事,如果我不小心帮他让他逃脱了律法制裁,那我肯定后悔。”

季昭恒闻言微微轻笑,依旧没说什么,但我还有事要办,于是赶紧告辞离开。

第二日,皇后召几家士族的女儿进宫,我赫然就在被邀之列,这事让父亲大感惊奇,但他没什么头绪,最后只能忧心忡忡地送我上了入宫的马车。

进宫见到皇后,我和几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士族女子依次序坐下,听皇后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皇后开始挨个询问,闲话家常。

我因被父亲告诫别凑热闹,坐到最后,皇后刚问到第一家的女儿,宫中一内侍便跑到我旁边对我小声道:“姑娘请随我出去。”

我不知该不该跟皇后说一声,犹豫地看向皇后,但她发现内侍来和我说话,只随意往我这里瞟了一眼,对我的去留似乎不怎么在意。

内侍看出我的疑虑,低声提醒:“不必惊扰皇后。”

好吧,毕竟内侍只说随他出去,如果他想把我往别处带,再拒绝也不迟——经过魏成勋的事情,我对宫里的内侍都多了几分警惕。

不过我这次的警惕明显多余,内侍老老实实地把我带到外面,另有其他人在外面侯着我——太子季昭恒。

我刚要行礼就被打断,季昭恒温和地对我道:“不用了,随孤走走吧。”

太子殿下发话,岂有不遵从之理,我沉默跟上。

季昭恒走在我前面,见我落后他半步,便放慢了步子等我。

太子如此礼贤下士,我受宠若惊,不敢再拘礼,忙加快了步子与他平行。

“今日以母后的名义召你进宫,是因为我二弟又在费心谋划,目标还是你家。”季昭恒解释着缘由,道:“以后只要你经常入宫,让二弟以为单家归于太子一系,他再想对你家做什么时,多少会有些忌惮。”

这个恩情卖得略大,我心下惶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季昭恒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安慰我道:“孤不会真的要单家归附,你们家以后想如何做决,孤都不会插手。”

恩情越卖越大,我听得有些懵,忍了忍还是开口问道:“敢问殿下……如此行事,为了什么?”

季昭恒嘴角微挑,语气里带了几分自嘲道:“孤告诉你,你会信么?”

这话问得有意思,应该是想问真心话。

我答:“还是要看殿下说的什么。”

季昭恒闻言,不以为忤,反而弯了弯眉眼望着我道:“单翎,你是除魏成勋以外第二个会和我这般讲话的人,难怪你和他会成为朋友。”

我觉得这话应该算夸奖,于是谦虚地答了句:“殿下谬赞。”

这下季昭恒是真的被我逗笑,他说:“你和魏成勋一样,都没被朝堂的污浊所染,会不计后果地去保护别人,所以我也想保护你们,为这世间留下一丝清明——这就是我的理由,你信么?”

我看着季昭恒清亮的眸子,如果不是他太会骗人,那就是我真的没在他眼中看到半点虚伪:

“我信。”

我情愿相信这个国家的继任者是这样一个心向光明的人,那才会让我对沅国的未来感到期待。

季昭恒不疑有他,与我继续边走边道:“单大人不愧出自名师门下,能够教出你这样的女儿,只可惜朝局若此,让他难以施展才华。”

季昭恒噎得我半晌说不出话来。

父亲师承前朝太傅郑为卓,是郑太傅唯一的一个嫡传弟子,曾被先帝寄予厚望。

因为郑太傅历经三朝,扶持两位帝王登基,指挥过多次战役,化解了多次危机,是沅国自立国以来,真正当得起“文可□□,武可定国”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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