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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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机场, 姚铃铃跟禹航分别前往不同的候机室。

姚铃铃等谢霜宁跟禹航走远, 才神秘兮兮的把裴舒拽到一旁,装逼道:兄弟你不行啊, 我要是你,孩子都跟他生仨了。

裴舒看他。

感觉到杀气的姚铃铃立即举手投降: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裴舒双臂环胸,镇定自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你再不急冷的豆腐都吃不到啦!姚铃铃真觉得自己是个太监,皇帝不急太监急。

宁宝可不是一般人, 这话说了虽然不中听,但却是事实,你再不抓把劲儿让宁宝喜欢上你,宁宝可就要被某某集团千金掳走了。

什么千金?

你搁这儿自我麻痹装傻呢?姚铃铃眼睛瞪得凸大,谢霜宁是一般人吗,他可是雅爵集团的大少爷,唯一正统继承人,他的婚姻大事由得自己做主吗?他二十岁生日一过,保不齐家里给安排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到时候你咋办?

裴舒落寞的眼神垂了下去,唇边溢出破碎的苦笑:这些不用你说我都知道。

姚铃铃瞬间不忍心了,无奈拍了拍裴舒的肩膀:苦了你了兄弟,喜欢的人偏偏是你难以触及到的人,这要是禹航那样的咳咳,我可没有丝毫轻贱禹航家庭的意思啊!就是打个比方!

裴舒敛起眼底的失落和无力感,眼中重燃明朗的烈火:我不会妥协的,更不会放弃。

姚铃铃一呆,没想到裴舒这么励志。

裴舒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攥的骨节发白:我已经错过一回了,这次绝对不会

啊?什么错过了?姚铃铃掏了掏耳朵。

与此同时,头顶广播预告检票登机,裴舒催促他赶紧走。

姚铃铃:要不你跟我一块回铁岭三日游吧,包吃包住包暖床!

裴舒笑骂:快滚吧你!

见色忘友,满脑子只想着小少爷给暖床,都不爱我了,哼!姚铃铃跟个糟糠之妻似的唧唧歪歪跑了。

另一边,谢霜宁把禹航送到登机口,叮嘱道: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禹航点了点头。

谢霜宁迟疑了下,把自己的围巾扯下来给禹航围上,话里有话道:照顾好自己。

谢谢哥。他直接叫的哥。

送走了禹航跟姚铃铃,谢霜宁和裴舒便跟着同样无家可归的甄妖娆返程,去了同样鳏寡孤独立志一辈子不嫁人的贾老板娘那里有间厨房私房菜馆!

到的时候饺子包了一半,甄妖娆立马洗手帮忙,谢霜宁和裴舒也不可能光吃不干活,四个人动手很快就包好了,饺子下锅煮熟,倒上酱油醋和蒜泥,这对甄贾姐妹花一口啤的一口白的开始拼酒,饺子没吃几个,全喝高了。

随着电视里《难忘今宵》的歌声响起,谢霜宁端起仅剩半杯的美年达易拉罐朝裴舒祝贺:新年快乐。

裴舒可能喝多了,反应稍有些迟疑,朝谢霜宁回敬道:二十岁快乐。

谢霜宁强调道:不过生日不算。

也对。裴舒莞尔一笑,将剩余的啤酒一饮而尽。

你怎么了?谢霜宁隐约觉得裴舒情绪不太对劲。

裴舒敛起目光:没怎么。

他将易拉罐丢进垃圾桶,转头去看瘫倒在卡座里醉的不知东南西北的甄妖娆:先把妖姐送回家吧!

谢霜宁应声,起身去把烂醉如泥的经纪人拽起来:妖姐,该走了。

甄妖娆醉醺醺的挣扎道:不走,我还没喝完呢!

贾老板娘醉的没那么严重,红着脸说道:算了算了,让她今晚跟我睡吧!

那这些谢霜宁指着桌上的一片狼藉,贾老板娘笑着摆手道:不用你们管,明天有钟点工过来收拾,走吧走吧!

谢霜宁从衣帽架上拿起外套,回头一看,裴舒不见了。

但裴舒的外套还挂在这里。

谢霜宁喊了两声,没人作答,他只好拿着俩人的外套走出门去找,在有间厨房门外的路灯边上,他看见了裴舒的身影。

你站在这儿干嘛?谢霜宁急忙走过去,帽子和口罩也不戴,外套穿上。

裴舒像块木头似的一动也不动,闻言只是笑了下,说:大年夜的,狗仔也放假啊!

谢霜宁不想跟醉鬼讲道理,把深色的羽绒服敞开,稍微踮起脚尖披在裴舒的背后:快点穿好。

裴舒这才慢悠悠的穿袖子。

谢霜宁:在这儿等着,我把车开过来。

保姆车留给甄妖娆,谢霜宁记得这附近的地下停车场有辆他的车至少被忘了一年了。

谢霜宁用车钥匙找到积灰的保时捷,开回私房菜馆门前的时候,远远看见站在马路牙子上乖巧等待的裴舒。

就像个等家长放学来接的小学生。

谢霜宁被轻轻触动了笑点,目光也柔和了下来,降下车窗说道:上来吧!

裴舒却没动,而是望着这辆浑身朱红色、价值八位数的保时捷出神。

看着看着,裴舒又笑了,笑的莫名其妙,笑的谢霜宁毛骨悚然。

谢霜宁只好下车,贴心的帮裴舒打开后座车门:你在后面躺会儿吧,醒醒酒。

裴舒还狡辩道:我没醉。

谢霜宁不耐烦催促:上车。

裴舒又看了眼保时捷,慢吞吞的弯腰坐了进去。

人一旦喝多了,大脑就会变得迟钝,这也是谢霜宁讨厌酒精的原因之一。他无奈叹气,弯腰探入车内,帮生活不能自理的裴舒系上安全带。

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混杂着外界鞭炮燃尽的浓郁火药味,不讲道理的冲击着裴舒迟钝的感官。在对方碎发不由分说的蹭到他鼻梁的时候,他心神剧颤,脑中噼里啪啦的炸开了烟花,让他感到一阵眼花缭乱,心慌神迷。

他几乎是本能的伸出手,用力抓住了谢霜宁的手腕,干涩的嘴唇几度颤抖,愣是半句话都没说出来。

怎么了?谢霜宁挣了挣,没挣动,只好用另一只手去帮忙系安全带,结果刚伸出去就又被裴舒抓住了。

紧接着,一阵猝不及防的天旋地转,谢霜宁从上面站着的变成了底下躺着的,而裴舒居高临下的压在上面。他的左手腕被裴舒抓着抵在胸前,右手腕被裴舒钳着按在右耳侧。

这个姿势?!

你干什么?谢霜宁有点急了,不等反应,温暖的嘴唇贴敷了上来。

谢霜宁脑子嗡的一声响!

一触及分,应该是意外。

裴舒也懵了,他怔怔的看着谢霜宁,被这突发意外弄得不知所措。

现实是现实,贫富的差异是巨大的横沟,也是永远跨越不过去的高墙。

你喜欢我们家霜宁,但霜宁喜欢你吗?恕我冒昧,裴先生可是一厢情愿?

他被问的哑口无言。

你看,这是这家店的赠品,这上面的一颗扣子就三千块,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可对于我们来说,连同这整条腰带,都只是个可有可无不值一提的赠品罢了。

裴先生家中是腐书网,爷爷是外交官,姥爷是大学教授,父亲是科研人员,母亲是威风凛凛的女法官,跟普通人家比确实风光,但跟谢家比你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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