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伟的抉择（1 / 2）

（１）

夏季过半，十八岁的明伟平淡地过完义务教育的最后一个日子，带着对农家来说毫无意义的过剩知识搭上返乡列车。在令他想到学校福利社难喝柳橙汁的莒光号里，连袂而至的毕业典礼与谢师宴没有太多感慨，可是和暗恋半年的女同学分开就让他胸口有点刺刺的。不过这不要紧，只要把运动外套反过来披好，趁着隔壁老人家打鼾时就可以把刺拔掉。

明伟的个性稍微有点自卑，他认为像自己这种没劲的傢伙不可能和班上的风云人物竞争，所以他在参与班级事务时总会自降一级，就连暗恋对象也不是在班上脚踏叁条船的班花，而是一个脸上有麻子、带着厚眼镜又绑着麻花辫的女生──有次体育课他不小心用手肘碰到麻花辫女生的胸部，这位不起眼的女生顺理成章成了他的暗恋兼意淫对象。明伟觉得这算是好事，因为他的慾望可以不受自卑倾向的束缚尽情喷洒，而且麻花辫女生也没有男人缘，他的意淫某种程度上是在肯定对方魅力。只可惜他到最后都没有鼓起勇气告白，对于麻花辫女生的思念便随着射入卫生纸的精液加速凋零。

短暂的睡梦被从亚麻色窗帘间倾泻的刺眼阳光热醒，叩隆叩隆的铁道行进声为本日的下半局揭开序幕。从今天开始，一天的上下半局就不是以学校的午睡为基准，而是老爸随心所欲的生活态度了。想到自己即将放弃叁年来累积的微弱学识，明伟有种奇妙的解放感；但是一想到接下来得做个农家子弟，心情又变得浮浮沉沉。好像刚跑完二十圈操场后一口饮尽贩卖机的十八元橘子汽水，畅快时光很快就被不知道留着能干嘛的两枚铜板带走。

明伟对老家的情感近似于赌徒心态的母亲送他去上的外县高中，他无忧无虑也无大志地长大，生活中的刺激就是被动地接收国中学长们灌输的流行情报，做过最坏的事也就是趁插秧塞了好几团鼻屎到土里、希望自己的鼻屎能被爱使唤人的老爸吃下肚。这么一个放慢步调也不会被人催促的地方，在不喜欢与人竞争的明伟度过叁年歷练后，顿时升级成了避风港。彷彿赌输所有家產的母亲则在知道明伟的学业已经无可救药后离开了家乡。

要说耕地比人多的避风港有什么值得回忆的，大概有一成是老爸与他的田、零点五成是一脸愁容的母亲，剩下八成五的情感寄託都给了邻居家的小妤姊。

从明伟最早于幼稚园的记忆里，大他一岁的小妤就经常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原住民血统的小妤皮肤黑黑的，四肢纤细，有张淡淡的麻子脸，没戴眼镜，唸小学的时候偶尔会绑麻花辫，胸部在普遍没什么性徵的同龄生中较为明显；总的来说，与明伟的暗恋对象有着许多神似之处。他从小就对这样的小妤抱持好感，一种身为独生子的弟弟对邻家姊姊怀有的纯粹情感，这股情怀直到混杂着性慾和情竇初开的思春期到来，才逐渐变化成男女之间的感觉。明伟自己也不清楚是在遇到麻花辫女生后才对小妤產生妄想，还是因为对小妤的思念潜移默化之中影响了他寻找对象的眼光，处在评断标准的模糊地带给他一股不伤及自尊的安全感，他不打算凡事都弄个明白。

可以确定的是，小妤那一年前才办好、扔几张相片与无关紧要的随笔后马上就忘掉的脸书帐号，成了明伟重新思念这名女性的契机，证据就是当晚随着小便一起冲进马桶的精液。

『不要哭啦！这个给你啦！』

那个会用擦过鼻涕的手剥开橘黄色糖果纸、把深褐色沙士糖递给他的小妤。

『等我帮你看完功课才可以打电动喔！』

代替喝醉的老爸与晚归的母亲照顾自己、经常弄到七八点才回家的小妤。

『你干嘛一直瞄我的背？是有虫吗？有虫你不会拿掉喔！』

穿着国中白制服在大热天下汗流浹背、透出胸罩顏色的小妤。

『你到台北要用功读书喔，不然阿姨会生气的。』

对着连叛逆期都演得很彆脚的自己好声好气的小妤。

『有空记得打通电话喔！』

站在月台上挥舞着晒黑的手臂、殊不知没多少感触的自己正透过舞动的短袖口窥伺春光的小妤。

小妤姊的腋毛──这是明伟离乡背井时留存的第一个回忆。原来高一女生就开始长毛吗？腋下长毛是否意味着私处也有毛？阴毛会是一根一根从稀疏长到茂盛，还是整片像老爸下巴鬍渣般缓慢变长？不管怎样，小妤都会慢慢成为健教课本上描绘的成熟女性吧。

当时的明伟还不晓得，要再过好上几个月他才会从小妤的腋毛联想到胸部，再和网路上看到的年轻裸女照揉合一番，于是乎──挺着大胸部的小妤搔首弄姿、露出乌黑腋毛与阴毛的样子浮现了，偶一为之的性衝动当然得献给这伟大的发现。

时光流转，明伟有更多时间耽溺于都会高中的青春气息，小妤的身影逐渐被忙碌起来的行程冲淡，终至沉寂。即使是明伟也有几个混得不错的朋友，本来对故乡没什么眷恋的他，虽然不像其他人那么有自信，倒是很能适应大城市的节奏感。他的性慾透过更多方式抒发，曾几何时，用手套弄阴茎的时候已不再浮现小妤的记忆。这种当事人并未察觉、实则在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情感，终于在明伟发现小妤的脸书帐号时捲土重来，并在一年后的返乡日重新充满他的脑袋。

为什么从来没有打电话给小妤呢？莒光号即将进站时，明伟突然为此感到懊悔。毕竟比起双亲，小妤要和他亲多了，就算一年才联络家里两叁次，也该拨出一通电话的时间给小妤才对。思及至此，明伟十分后悔当初竟然是带着腋毛回忆离开这里。他认为自己之所以潜意识中避开和小妤联络，是因为当时就已经有「感觉」。

那究竟是不是爱情还不晓得，不过想跟小妤发生关係的心情是可以肯定的。以两人发生关係为基础，若是小妤想跟他交往也不是不行啦──这个想法有多么混蛋、多么自大，明伟认为自己其实是知道的。

现在不一样了。

明伟已经瞭解到这些不成熟的地方，儘管他的性衝动比叁年前更强，说实话今晚大概也会想着久违的小妤自慰，但是他同时也有了让自己变成熟的办法。见到小妤之后，他就要将过去的错误一一修正，然后把握住这刚脱离学校不久、依然保有青春活力的机会，向小妤告白！

决心下定，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的明伟踏着轻快的步伐下车，空荡荡的月台除了站务人员就只有一个人──令他心情飞跃起来的女生。

叁年不见的小妤出落得更漂亮了，明伟甚至觉得那是和小妤相像的亲戚。她的皮肤还是晒得那么黑，五官依然偏小，麻子则是变得更淡了；触肩黑发有种闷热感，给合身洋装束挺起来的胸部大了很多，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看起来比以前健康多了。

「明伟，好久不见！」

比叁年前更加丰满的小妤就站在一节车厢外的地方，挥动着黑黑的手臂，那件脱了线的白洋装有着和当年相似的花边袖口，只要眼神稍微飘动，彷彿就能窥见小妤的腋下秘密。

小妤会像都市女孩那么注重除毛吗？

白袖口的内侧是否留有茂盛的腋毛？

好想一探究竟。

明伟强忍住开始暴走的猜想，将目光定在小妤漂亮的双眸上，试着摆脱以前那个自私混蛋的形象。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你这小鬼，去唸个高中就长这么高呀！」

小妤的左手无名指上，套着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

「以前明明还输我两公分，现在却高我一颗头，造反了你！」

意识到那东西虽不是什么高级品、却是货真价实的婚戒，明伟彷彿被弹飞出肉身之外，弄得好像害小妤热脸贴冷屁股、一个劲儿地装熟了。

「啊……嗯，注意到啦？」

希望小妤能笑着说那是开玩笑的。

「是呢，前阵子都在忙婚礼的事，来不及告诉你……我，嫁给元伟叔叔了。」

对象竟然还是老爸。

「元伟他……呃，在你面前还是叫他叔叔比较好吧。叔叔他，这些年真的帮了我们家很多──」

不行了，此刻的心情已经不是荒唐可以形容的了。

「──你有在听吗？明伟？」

明伟呆若木鸡地点头。小妤似乎没发现他整个人已经呆滞好一段时间。他对小妤话匣子一开就不留意自己的幸福表情极度反感。

「我啊，体力不如男孩子，脑袋也不灵光，不管做什么都不拿手。可是叔叔他不光是帮助我们家度过难关，还愿意把他所学的都传授给我──」

那些事情不需要知道也无所谓了。

「──叔叔其实是个很可爱的人呢！」

不要擅自用已经入嫁的立场对人家儿子说这种话啊。

「我们……是在深入理解对方之后，真心相爱的哦！」

至此，明伟再也听不进小妤那双唇织出的恶毒言语。他把行李箱从自以为是地扮起妈妈的小妤手中抢过来，脑子一片混乱，在得出应该要当场走人的结论之前，双手就朝不知所措的小妤抱了过去。

「啊……！」

东部的夏天在小妤身上留下乾热的痕跡，好像刚从叁温暖烤箱走出来那么暖和。无心感受这一切的明伟却只是将她抱得死紧，紧到都能透过澎起的洋装感受到硕大柔软的乳房；贴住那隻渗汗脖子用力一嗅，小妤的体香与汗味就在脑内舒服地漫开。

「明伟！别这样……呜！」

心跳快到几乎要从体内爆出来的明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他松开小妤后马上又伸手掐住大到根本是在引诱他的胸部，这还不够，还得把自己那对小妤来说肯定不值一提的初吻也献出去才过癮。

「住手……嗯呜！呼！啊！呼！呼啊……！」

连接吻也做不完全的自己，却能轻易地在强吻之后闻到小妤炽热的吐息，而不是在感受到这些以前被强硬地推开──这会是某种暗示吗？是小妤其实对自己也有一点好感，所以反应没那么激烈？还是因为她早就习惯了接吻……明伟想再吻一次，这次一定要好好品嚐接吻的滋味，但终究是被小妤推开了。

「明伟，你……别再这么做了，我真的会生气……」

本来明伟就十分愤怒，被小妤推开更是让他见笑转生气。他好想让小妤完完全全地感受到自己有多悲愤、有多绝望，可是这股怨气最后只化为想伤害对方的衝动。他无法动手往小妤的脸蛋打下去，高高举起的右手也没办法认真握紧成拳，急欲爆发的怒气最终藉由他的手掌狠狠甩打小妤的大奶子──然而就连掌乳掀起的打击声都小到敌不过蝉鸣。

明伟知道，不论这一掌有多么滑稽可笑，都不可能再被小妤原谅了。

然而，小妤却对他强顏欢笑。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但今天是你回家的日子，我希望你和叔叔能好好聚聚。如果你不希望我在场，我可以先回娘家……」

小妤的肉色嘴唇还沾有唾液的光泽，洋装也残留被单方面抱住挤出的皱痕，胸部的叁种触感更是在明伟的胸膛下侧与掌心盘踞不去。

他现在只想把和老爸有关的一切都忘掉，带着小妤的感觉进入厕所或怎样都好的地方，好好地打一枪……当他察觉身体行动起来时，小妤已经被他留在给阳光照成白银色的道路上，双腿正朝向稀疏地盖起民宿的老家方向拔腿狂奔。

──开什么玩笑！

四十好几的老头跟十九岁的女孩子谈什么恋爱啊！

对象是别人顶多只会觉得老爸是个烂人……问题是老爸居然对认识的小妤出手！

明伟无论如何也原谅不了叁年来、数通电话皆不曾提及此事的老爸。

但是在烦恼这些事情以前，他需要的是阴凉的地方，可以让自己稍微喘个息、把小妤的感觉透过胀热的阴茎排洩掉的地方。

拖着行李箱跑了足足一公里，明伟才在一家靠近大马路的网咖里等到脏兮兮的厕所，对小妤的思念、情慾和厌恶与激烈勃起的肉棒融为一体，最终顺利地射入洗手台的排水孔。

整个下午，明伟一直待在这间挤满阿兵哥的网咖，看着大家埋首于打电动的背影，他忽然想乾脆入伍算了。但是他才不会这么做。此时此刻想到的所有事物，他都固执地反对到底。所以说，这几个小时的包台时间，明伟只是随便打开一个游戏、无意义地浪费掉时间而已。

小妤说过要她回娘家也行的话，就让她回去吧。

老爸那人渣怎样都没差。

总之先有个安身之处，再来思考该怎么面对这个和自己想像中完全不一样的鸟日子──这般想着并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快半了。

下午只吃一碗泡麵的肚子饿得咕嚕叫，明伟一边想像超商里的微波便当，一边望向开着大灯的老家别墅，思考一会儿后，往熟悉的大门走去。他决定了，在老家的这段期间绝对不再花自己一毛钱，吃喝拉撒全都给老爸包办。即使他知道这种不像话的反击有多可笑，但是一点点也好，只要能与不讲理的现实对抗，就算是雕虫小技他也要用上。

喀啦。

大门进去的客厅整个变了样，不光是摆设完全不同于叁年前，连从他小时候就老旧掉漆的墙壁都刷新了，用的还是和老爸完全不相衬的粉绿色。以往只掛着爷爷奶奶照片的墙壁，现在多了许多加上各种便宜相框的两人合照。仅仅是眼角馀光扫到小妤的照片，都让明伟感到无力。

客厅没人，过去的餐厅也没人，粉红色的盖菜罩下有稍微吃过的四菜一汤和一副碗筷。明伟知道这绝非出自老爸之手，心情更加复杂了。他既厌恶小妤为这个家做菜，又想嚐嚐看小妤的手艺，折衷的办法就是夹一根地瓜叶起来嚐一口，然后抱着复杂的心情离开餐桌。

一楼没人。

二楼上去只有两间寝室和浴室。

难道说──

「……哈哈……」

是小妤的笑声。楼上。餐厅正上方。

「……啊……」

短鸣。怎么了？她跟老爸在一起吗？

明伟的内心迅速被雷声隆隆的乌云笼罩，双脚变得异常沉重，却又不得不抗拒着重力往楼上走去。

「……不要啦，要是明伟回来……」

不要什么？回来的话又会怎样？老爸到底在对小妤做什么！

渴望着真相又不希望受伤的心灵残酷地将明伟推上楼，转眼间他已经踏上二楼的地板瓷砖，在使脚根一阵清凉的触感中逼近透出灯光的房间。

「啊哈哈！亲爱的，好色哦……啊！嗯！嗯呼！」

「小妤的奶子好大好舒服啊！可以舔吗？可以吸吗？」

「吼唷──好啦！要是明伟回来就要赶快停唷……啊！」

「啾嚕！啾嚕！啾滋！啾噗嚕嚕嚕！」

小妤和老爸的嬉闹声彷彿巨大的鎚子，透过只见光影的磁砖，叩隆叩隆地把明伟脆弱的心敲个粉碎。然而在碎成一地的情感中，他那今天摸过两次的阴茎却异样地挺起。

「亲爱的像小宝宝一样……哦、哦呼！」

「啾噗！啾噗！啾！啾滋！滋嚕嚕嚕！」

明伟只敢从地面上扭曲的影子来想像小妤被体态臃肿的大男人吸着奶的样子，就算是这样也够让他悲伤、够让他的傢伙硬梆梆地耸立了。

「等、等等……这时候摸小穴的话……哦齁！」

「啾滋！啾滋！滋、滋噗呼……！你还是这么敏感，吸一下奶头就湿了呢！」

「别笑人家啦……呜嗯！嗯！嗯咕！」

「不用忍耐也没关係喔，和之前一样放松吧！小穴搔痒咕吱咕吱──！」

「嗯齁……！犯……犯规啦！亲爱的……齁哦哦！」

小妤的叫声──和明伟从Ａ片中听到的很不一样。她有时候会发出Ａ片常见的声音，明伟也听不出来那是不是假装的，反正轮到老爸开始动作时，这种馀裕就会瓦解，似曾相识的呻吟也成了低俗的叫喊声。

「小穴搔痒痒──咕吱咕吱──！」

滋啾！滋咕！滋啾滋啾！

湿润的手淫声从几步之遥的床上传来，紧接着是小妤矜持不再的淫吼。

「齁哦……！齁哦……！咕……咕齁哦哦！」

小妤一再发出使明伟直觉联想到舒服的叫声，弄得他心痒难耐、老二又硬得不像话，同时他又被老爸噁心的语调和动作搞得沮丧不已。这种乱七八糟混杂在一块的心情最终还是敌不过他对小妤的渴望──即使是正被其他男人抱着的小妤也没差了。

反正都被老爸抢走了……今后他要把小妤视为和ＡＶ女优一样的存在，是只配给自己意淫的对象！

明伟既难过又激动地靠近敞开的房门，在昂扬无比的肉棒触及小妤的影子之时，小心翼翼地向房内探头。

「真是的，不要欺负人家的小穴嘛……」

他看到了全裸的小妤以倾斜角度环抱住老爸黝黑的粗脖，一脸羞红地垂着头，目光落于正在她大腿内侧左右游移的粗糙手掌。当老爸的手移回到两侧长了些阴毛、流出许多淫汁而感觉很骯脏的肉穴前，小妤就像察觉到预兆似地颤了下。那隻手开始滋啾滋啾地搓揉穴口，满脸期待的小妤愉悦到整个脖子往后高仰，沾满汗液与口水的巨乳随之拱起。明伟看着那对朝天挺立的咖啡色乳头，右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肉棒上下套弄。

「……哦齁！哦、哦哦哦！」

小妤的乳头比他想像中还大，大概有半截小姆指这么宽、这么长，乳晕则是和预期相去不远的适中尺寸。两颗乳头连着乳晕都沾上了黏稠的口水，那是老爸不久才吸吮的痕跡。明知道小妤肥大的双乳都被玷污了，或许上头还有浓臭口水味，明伟却无法停止看这对随着小穴搓揉而频频颤晃的奶子，抓紧肉棒的手动得越来越快。

「要去了……！亲爱的，人家要去了……！哈啊……！哈啊……！」

当小妤从仰首喘息回到低头浪叫，明伟看见了那隻渗汗的右臂扬起时、有如花朵盛开般出现的腋下光景。小妤的腋毛以腋窝的白线为分界，往上下两侧整齐地展开，有如两片正值收穫期的水田。

「哈啊！哈！小穴要去了！要去了啊啊！嗯齁……！嗯齁哦哦哦──！」

就在小妤的淫叫声伴随扭曲的悦容攻达巔峰，躲在门后面的明伟也迎来了高潮。他满脑子都是小妤那长满丰盛腋毛、乳房大到不行、又有对咖啡色大奶头的色情肉体，压根管不着射在地板上的精液是否会被发现。

当被玩弄到浑身酥麻的小妤呻吟着张开大腿时，明伟已到了极限，射精后的他再也不能承受这种过于强烈的刺激了。

「……齁哦哦！亲爱的！亲爱的……」

小妤的叫声持续在老家别墅回盪着──从明伟回家以前，乃至他狼狈地逃家之后。

§

明伟在网咖待上整晚，万般思绪弄得他辗转反侧，这一切本该匯聚于清纯甜美的小妤身上，可现在充斥他脑海的只有小妤耽溺于快感而放松的眉头、轻微升起的眼睛，以及宛如充气娃娃般下流地圈起的嘴唇。那对曾短暂被他佔据的唇，在享受着年长男性的手淫动作时滑下了长长一道口水。

没有任何一部Ａ片的画面可以盖过如此丑陋的小妤，也没有任何一种和性慾无关的回忆能抹消其存在。明伟在老家射出的精液成了小妤那副表情的保护膜，当他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座位底下的垃圾桶也多了许多沾满精液的卫生纸。

他那射过好几次的阴茎，总是在惦记着又爱又恨的小妤时再度勃起。

只不过一天没洗澡，浑身就黏臭得像个流浪汉。

只不过一晚没睡，神经就敏感得禁不起阳光照射。

即便如此，他能够回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明伟……」

穿着白色短衬衫与牛仔短裤的小妤从敞开的褐色大门走出来，那模样在满脸倦容的明伟看来就好像女朋友前来迎接他。当他迟缓地举起手、想以再平凡不过的招呼来为疲倦的一天划下句点，弯身穿鞋的小妤身后浮现了一隻庞大的身影。

「小妤跟小妤的大奶子，早──安！」

「呀……！」

多毛的双臂绕过小妤肉感的腰，以粗大的手掌将两团丰满的乳肉往上掐抬起来。小妤吓得转过头去，立刻就被守株待兔的暗色嘴唇吻住。

「啾噗！啾！啾噗！啾嚕！」

明伟呆愣地望着唇舌灵巧到有如某种噁心怪物的老爸。

「嗯咕……！咕、咕啾！咕呼！」

以及在短暂惊吓后、马上就对强吻过来的厚唇肥舌深情回吻的小妤。

两人在呆立于大门十来步外的明伟面前唇来舌往地激吻将近二十秒，那对大胸部不断给黝黑的手掌心挤压变形，一被亲吻眼神就开始飘动的小妤毫无反抗，反而还整个人松懈下来、任凭对方爱抚自己。明伟觉得他应该生气，目光却紧盯小妤千变万化的乳肉。有那么一瞬间，老爸就像精于揉弄乳房的专家，让那对奶子变形得格外诱人。而且不光是明伟这么想，显然被揉乳的小妤也是如此认为──因为受到爱抚刺激而挺立的大奶头正隔着薄衬衫向他道早。

什么样的女人会不穿胸罩只掛一件衬衫就开门见人？

又是怎样的男女才会一大清早就在家门口揉奶热吻？

明伟再也不想看到小妤被男人吻到奶头勃起、口水流出的丑态了。

所以二十秒就好。

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他已不愿多想──反正躲在围墙后面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哦齁……！不可以这样捏奶头……！」

「亲亲──亲亲──早安吻够热情才会有活力喔！」

「噗啾！噗嚕！嗯！嗯咕！嗯噗！噗齁哦……！」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理会家门口的事情，小妤的热吻声与不时夹杂的淫吼却翻墙而来，把又累又想哭的明伟逗得老二发烫。他发誓再也不要听着两人的淫声浪语打手枪，这起誓言廉价得就像早早射入水沟的精液，而非将肉棒塞入小妤体内、整整抽插二十分鐘才猛然爆发的中年精液。

§

明伟不记得他是怎么回到家里的，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客厅长椅上，右脚贴着温凉的地板磁砖，左脚被藤製椅垫刺得不太爽。客厅天花板的大电风扇嘶嘶地转动，室内却有股说不上来的闷热感。

刚擦拭过的桌子还带有薄薄的水气，上头摆了一副碗筷和一块厚木板。明伟的脑袋还在缓慢地思考这是谁放的，小妤就端着小锅子从餐厅那儿走过来。

「明伟，你醒啦。吃稀饭喔。」

衬衫──不是稍早那件。但是一样紧，简直就像把两颗大奶当肉粽绑，乳房形状一览无遗。因为里头多了件黄色或亮绿色的内衣，看不到小妤兴奋时翘起来的乳头了。明伟觉得有点可惜。

小妤把大约叁碗量的稀饭锅、新开的菜心、两颗剥好的咸蛋与装有豆腐乳及麵筋的小碟子摆上桌，见明伟杵着不动，于是自动帮他盛了碗。看她煞有其事地准备这些，明伟深深感到不快。可是肚子是无辜的，生气也要有体力，所以他还是接过小妤推过来的碗筷，在这个散发出沐浴乳香味的女人身边吃着早餐。

「要喝什么？麦茶，青草茶，还是温开水就好？」

小妤的问题，明伟一律给出「随便」的答覆。他想表现冷淡以示抗议，又害怕小妤真的拋下他到老爸身边去，到头来只能做些彆扭的反应。幸好小妤没有被他这些幼稚行逕气走，直到他吃完以前都安静地坐在一旁翻阅泛黄的杂志。

「有吃饱吗？冰箱还有昨晚的菜，饿的话我再热给你吃。」

明伟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因为吃饱还是有小妤陪着让他感到安心，他想，也是时候好好跟小妤道歉了。儘管脑海时而闪现小妤或失神或享受的淫荡表情，明伟有股不趁现在说就再也说不出口的预感。

他忍住不跟着小妤走进厨房，忍住不趁小妤洗碗时抱住她，忍住不学下流的老爸突袭那对晃动得很厉害的巨乳。飘忽不定的注意力很难集中在小妤纯粹的魅力上，因为在明伟眼中，那具又黑又肉感的身体已经处处都是性感的标志。

他好想照着大门口的记忆来一次，好想用力地对着胸部又抓又掐，好想把手伸进衣服与胸罩下捏住小妤的大奶头、让她娇羞地喊出「不可以这样捏奶头」。老爸对这副肉体做过的所有动作，明伟都想照单全收一遍，想要得不得了。

最后他还是忍下来了──挺着老二、又痒又热地强忍下来。无奈这些努力只换来小妤一句笑笑的「在等我呀？」她的手里还抓着老爸的茶杯擦拭一番。

时值正午，小妤说家里习惯下午两点多吃饭，似乎是在暗示他们有点时间可以谈谈彼此。明伟却在这时临阵退缩，编了个没睡饱的藉口就溜回客厅椅子上。他假装昏睡的这段时间，小妤静静地坐到桌子对面的板凳上，两腿开开地弯身包檳榔，中途只接了通檳榔摊打来的电话。明伟猜她的进度应该是落后了，但是她的脸庞看起来是那么地平静，以往小妤姊的感觉似乎慢慢回来了。

「明伟，你要一直这样偷看我吗？就不想和我说话？」

突然间，小妤对装睡的明伟拋出直球，让他尷尬万分地多踌躇了两分鐘才起身。就像在为这令他猝不及防的偷袭报仇般，明伟也问了个让小妤感到难堪的问题。

「……嗯，我有洗澡。你知道为什么。」

明伟坚持要小妤亲口说明。

「你不要这样。」

他顽固地摇头。

「不要让女孩子……说那种事情啊。」

无论如何，只有亲耳听见才算数。

「唉……因为我跟元伟做爱了，行吗？」

小妤放下包到一半的檳榔，拍了拍指间沾染的白灰，抬起头来看明伟。

「这样子逼我，你满意了吗？」

心虚的明伟不敢和小妤直视，目光摔落至她大大隆起的胸口。

「明伟，我已经嫁给叔叔了，夫妻之间做那种事很正常的。你不要……用有色眼光去看待每件事。」

是喔，叫得像头母猪还要人家别用有色眼光看你，喊了别人名字马上又舒服得忘掉自己在做什么──明伟克制住急欲爆发的怒意，老老实实地向稍微动怒的小妤道歉。不，其实也没那么老实，因为在他道歉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却是「反正下次等着看」这种既无奈、难过又有点期待的想法。

「你没办法一下子就习惯我们的新关係，这我理解。我说过，你想的话我愿意暂时回娘家住。所以你不要有压力，先好好适应家里的生活……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吧！」

明伟几乎是抱持着看笑话的心情在听小妤说的话。这个女人怎么就是不懂自己的想法呢？从以前到现在就属她最了解自己啊！老爸的存在却毁了这一切。那个男人硬是把体贴人意的小妤变成脑袋空空的荡妇，难怪两人想法越来越难有交集。

此时明伟已经处于半自暴自弃的状态了。

因为小妤的言行完全找不出一丝可能是被威胁利诱的成分──也许她是真正用心去爱老爸的。

这不就代表根本没有希望了吗……？

「明伟，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做姊弟呀！」

听听这女人的蠢话。

「你可以教我一些你在台北学会的东西，我也会教你包……呃……教你……家事的技巧！嗯，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有认真学习家务事喔！」

还有可能回到从前吗？

「你别露出那种表情嘛。欸，你要去哪？明伟！」

有本事的话，就用行动证明看看吧。

「啊，你回来啦……明伟呢？父子俩有好好聊聊吗？」

只要别连拙劣的藉口都能利用──

「嗯啾！啾！啾嚕！呼……不要啦，我怕明伟回来看到……吼唷！好啦，那就十分鐘，速战速决哦！」

看吧。

「吼──鸡巴闷得好臭！呵呵……嗯咕！咕、咕噗！咕啵！滋啵！滋啾！」

明明只隔着一道墙。

「快进来，亲爱的……哦齁！哦、哦哦！呜齁哦哦……！」

两个人还是轻易就搞上了。

「哦……！哦齁……！哦……！小穴……受不了了……！」

啪滋！啪滋！啪滋！啪滋！

「亲爱的！你好猛！好猛！哦！猛！齁哦！好猛！齁哦！齁哦！」

紧凑的交合声持续了肯定不只十分鐘，小妤那被操出急缓不一的叫声也在门外的射精结束后继续环绕着。

「洩了……！洩了……！要被好猛的大鸡巴插洩了齁哦哦哦──！」

连尿道中的残精都尽数滴光后，躲在门外偷听两人做爱的明伟沮丧了将近半个鐘头──那是客厅里的老爸把小妤操洩了两叁遍、继续捣弄着高潮肉穴终至射精的所需时间。

透过半开的窗户，明伟看见了浑身浴汗的小妤呈大字状躺在客厅地板上，沾满汗水的湿热腋毛糊成一团，红烫的脸蛋极度满足地大口喘气。背对窗户坐在小妤身边的老爸，则是一边揉着小妤的汗乳、一边嚼起旁边竹篮里的檳榔。

「呼……呼……！」

小妤那被中年阳具干到阴唇外翻的肉穴，正缓缓流出白浊的精液。

（２）

踏上返乡列车至今不到二十四小时，明伟究竟为了嫁做人妻的小妤射出多少精液呢？他的脑海浮现一组数字，心中却是另一个相差甚远的数字。懦弱的自我无法从理智与感性之间做抉择，从小妤身边逃开成了他的唯一解。

等到消极的情绪被毒辣的阳光与热风消弭掉，倦意浓厚地凌驾于妒嫉心和自卑感之上，天还没黑，明伟已重返老家。

大门口的围墙内，老爸和几位邻居正在烤着透抽、喝点小酒，他们的吆喝对象从开温室的小伙子到农委会，凡是不顺这群老屁股意的人都得骂上一轮；偶尔才会在谩骂声中夹杂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身为老爸难得可以向朋友们炫耀的素材，明伟识趣地和叔叔伯伯们应对几句。他注意到小妤的爸爸不在其中，其实以前这类小聚会也不常见到伯父。最后他顺着气氛连喝几小杯高梁，带着迅速生效的醉意重归家门。

「元伟，来帮我……啊。」

头低低的端着处理过的透抽、从厨房走出来的小妤喊错人时的惊讶表情，明伟认为十分滑稽，足以原谅这臭婆娘一天之内跟老爸乱搞那么多次的罪行。他很快看了下小妤，这女人居然还慎重其事地打扮过呢！肯定是给老爸炫耀他的小情人吧！妈的！

「明、明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给叔叔灌酒了是不是？来，你先坐下，我把这盘……」

乘着醉意起舞的怒气尚未绽开，就给小妤涂了粉红唇蜜的嘴唇织出的关心融化了。明伟觉得眼前这女人就是他心目中的小妤，是愿意无私照顾自己的邻家姊姊，只是那对隆起的胸部、腰与屁股的曲线实在太诱惑人……他想伸手抚摸小妤的乳房，却扑了个空，反倒给小妤推向还留有馀温的藤椅。明伟不太确定小妤看他的眼神是厌恶还是怜悯，反正那只是剎那间的事情。

「你们──是要喝多少！受不了耶！」

「小妤！来啦！一起喝啊！」

「奶子会晃喔！哈哈！」

「元伟他摸我，帮我揍他！」

「是谁！谁摸我老婆！干！识货喔！」

「哈哈哈哈！」

不过是端个菜、顺便收收酒瓶酒罐，怎么在那种地方一待就待了好久呢？昏昏沉沉的明伟又感觉自己被小妤拋下了。此刻他的身体像是无力勃起的老二，软趴趴地只想早点休息。正当他即将入睡，一脸红通通的小妤边笑边走了进来。

「真是！这群醉鬼！元伟记得要揍他们，每人叁拳喔！」

小妤的上衣凌乱又翘起，左乳有着湿透的手印，上头还沾了些沙子。她回头向男人们做出鬼脸时，双颊比苹果还要红。明伟不记得小妤有对自己脸红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在老爸身边她才会脸红？和老爸在一起就那么开心吗？

「明伟，你还没睡吗？我把开水放在旁边，你──」

沉浸在螫脑的思考与小妤柔顺的嗓音中，明伟闔上了给泪水沾湿的双眼。

小妤。

小妤啊。

不要离开啊。

「……没有离开喔。我在这里。好好地睡吧……」

啊啊，小妤还在。

是以前的小妤。

太好了……

「……嗯，烤完啦？你吼，都是酒味别抱上来啦……」

小妤的嗓音美妙得悦耳。

老爸的声音难听得想吐。

这两个人怎么可以纠缠在一起呢？

「……不好啦，明伟还在这里呢。吼唷！就说不要嘛……」

这就对了。

推开老爸吧。

你不用委屈自己迎合他。

「……呵呵，好啦！那只能用嘴巴哦……」

咦？

怎么回事？

为什么突然就同意那混蛋了？

「……很臭耶，嘻嘻。嗯咕、咕。咕啾、滋啾、滋嚕……」

不要啊。

小妤。

小妤！

「……滋噗！滋噗！滋啾！滋咕！呼，龟头也，啾！臭臭的，啾嚕！啾嗯……」

我还在这里！

还没睡着啊！

不要在我旁边做那种事啊！

「……嗯咕！咕呜！噗！噗啵！噗哈啊！咳、咳呃！嗯呜，嗯。哩热好多呃……」

──那混淆不清的声音很明显是含住「什么」发出的，它持续折腾明伟好一会儿，才又恢復成湿润、黏稠而迅速的活塞声。声音来源处虽然离明伟越来越远，活塞动作与唇舌蠕动的节奏感却深深扎进他的脑子，即使耳朵只捕捉到一点点声音，脑内重现的画面也鲜明到令他作呕。

明伟不明白的事情有好多。听到小妤发出的声音，本来明白的事情也跟着变不明白了。

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把这些都忘掉。

「……进来，快，快点。嗯！嗯！嗯呜！啊！哼！哼齁！齁哦哦……」

二楼寝室传来的淫叫声不绝于耳，备受折磨的明伟不得不听上好一大段才终于如愿入睡。

§

虽然很不情愿，明伟在老家的生活正式开始了。

他翻开毕业前随便写的短程计划，不，应该说是购物清单，然后告诉自己不管再怎么讨厌老爸，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二手相机，二手桌机，最好再把濒临淘汰的旧手机换掉。以上支出当然可以在经济独立后自力完成，但是他把这些目标当成对老爸的復仇，谁叫那老王八敢向小妤出手。

小妤漂亮地误解了一起外出的父子俩感情重归于好，她戴了顶俗气的草帽、晃着破坏衣服造型的硕大乳房来到两人面前，明伟满脑子都是衣服底下的裸胸，还有那总是短得好像能看见腋毛的袖口。小妤没有谴责他明目张胆的意淫，因为她的老公──也就是明伟的老爸表现更直接，一会儿要亲她脸，一会儿若无其事地碰胸部。明伟有怒不敢言，顶多就是把没喝完的冰茶硬是塞回给小妤，以此打断得意忘形的老爸。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予以责备。

「明伟，没喝完呢，要不要再帮你加点冰块？」

当小妤察觉到明伟生闷气，就会笑笑地推开喜欢黏她的元伟，和父子俩同时保持一点距离，再向明伟释出善意。儘管明伟还在气头上，却很吃小妤这招，因为这会让他感觉自己正被小妤注视着，此时此刻的小妤身旁是没有其他男人的。

「会累的话就跟叔叔说一声，别勉强自己了。你才刚回来，花点时间适应没关係的。听到了没？」

小妤在他面前低头说话时，明伟可以正大光明俯视从衣领显露出来的乳沟，他好想把裤襠内的玩意猛塞进去。小妤的奶子这么大，乳交一定很舒服吧……

「真是的……你果然很像元伟呢。」

等到小妤略微害羞地离开，明伟才察觉自己勃起了──宽松的四角裤与害他被叮一堆包的运动短裤，显然阻止不了帐篷搭起。

午后，老爸开车带着明伟到附近菜园与景点走一圈，每到一处就待上十几二十分鐘，老傢伙们在一旁纳凉抽菸顺便开几罐啤酒，明伟一个人抓着没电的手机到处间晃。虽说此行目的是让他见见和家里有往来的人家，其实只有最初几分鐘需要他在场，后面一律是菸酒檳榔的干话时间。明伟甚至认为这一趟根本不是为他走的。他猜老爸平常也会带上小妤四处晃，可以向街坊邻居炫耀年轻妻子何乐而不为？

到了有些观光客出入的景点，明伟开始想念小妤了。有个女人胸部差不多和小妤一样大，但是年龄至少叁十五、六。有个女人发型与背影神似小妤，正面却完全不ＯＫ。有位卖大肠包小肠的年轻妹妹也是原住民，穿着打扮与长相则跟小妤八竿子打不着。许许多多的女性或多或少都和小妤有共通点，可惜她们全都不是令明伟朝思暮想的小妤。

返家途中，老爸买了小妤爱吃的猪头皮，明伟一路都在迎合乘着酒气飘来的干话。这个男人大半时间都在讲垃圾话，又怎么会吸引小妤呢？想着小妤的脸，乳房，腋毛，乃至于第一次看见就是被人搞过的私处──明伟忽然开窍了。

小妤一直都没有拒绝老爸的触碰。

就连昨天早上，小妤也是这样。

『明伟……』

那时候，小妤确实看到他了。两人视线明明有对上，小妤却还是在老爸抱住她之后把明伟忘光光──事情已经很明白了不是吗？

思及至此，明伟实在沮丧到不行。

他不记得小时候有没有听过父母行房，这两天听到的、看到的也够多了。老爸性能力真的很强，能够让小妤舒服到呈大字状瘫软在地、满足地喘息……明伟以前也曾把小妤逗得开怀，可是她从来没做出那种动作、露出那种表情过。

这么一来，小妤就变成小丑般滑稽可笑的存在了。

明伟希望小妤还是以前的小妤，而非屈服于男人胯下那头顶着小丑妆的母猪。

所以明白的事情……又变得不明白了。

「回来啦！那我开始煮囉？还是说──呀！你真的有买！」

这样就好。

「明伟你也很累吼？先去冲个澡怎么样？」

把对小妤的疑心限制在不听话地抖动的阴茎上，平时就做个让她安心的弟弟吧。

「热水器开好了喔！那个水如果太冰你就自己调一下！衣服记得拿，洗完快点下来吃饭喔！」

儘管明知道自己离开后会发生什么事，明伟仍然装得傻头傻脑地听话上楼，走进小小的浴室内，一边让凉快的水流从头顶浇落，一边想像着一楼的两人会在这个狭窄的空间做出怎样的动作。

小妤洗澡时会怎么洗她的胸部呢？

积汗生味道的腋毛洗过闻起来是什么感觉呢？

好想跟小妤一起洗澡。

想在这里。

把老二。

塞进她那阴唇外翻的小穴。

将连日怨念透过硬挺的肉棒插爆她。

干到她双腿发软。

最好还要怀上我的种。

啊啊……

「──有洗乾净吗？有点快耶！」

早早结束的手淫没有带来足够的满足感，反而让明伟担忧自己离开太久会害小妤又被老爸搞上，于是他只随便冲冲身体、把还垂着一团白精的老二搓乾净就赶快下楼。

小妤的衣服没有乱掉，脸上也没有红晕，实在是太好了。

叁个人在餐桌前和乐融融地吃着饭，这样的光景又能维持多久呢？

「哎，乖乖吃饭啦！真是……呵呵！」

看到并肩坐在对面的小妤和老爸有说有笑，明伟真希望天上立刻掉一颗陨石下来，落在刚好只波及到老爸的位置就好。

「嗯……明伟，地瓜叶还很多，帮忙吃喔！」

最好把老爸那隻感觉就是在摸小妤大腿的手砸烂。

吃完饭，老爸坐在藤椅上看起政论节目，小妤洗完碗筷、擦过餐厅与客厅的地板后也加入观看行列。几杯小酒下肚，客厅开始瀰漫菸味，给浑身菸臭味的老爸搂住的小妤有时会与一直偷看她的明伟对上目光，然后尷尬地别开。

明伟最讨厌老爸对着电视骂得起劲时，一手用力抓着小妤胸部的动作。他感觉不出来老爸是故意抓给他看，而是真的情绪上来随手就抓的一种习惯──换句话说，在他回家以前，小妤就天天被老爸无意识地揉胸了。

看到小妤好声好气地配合老爸，双颊随着揉奶时间逐渐转红，明伟非常妒嫉。不用想也知道，情绪当头的老爸与感觉渐渐被带上来的小妤之后会做什么。他想待在原地继续做电灯泡，好让小妤知道他也是有感觉的，而且这股混合了爱慕、妒意、沮丧和兴奋的感觉，是无法透过浴室的手淫来削减的。

可是另一方面，目睹小妤堕落成小丑的样子令明伟非常难过，这意味着小妤的本质正在转变，她的魅力会因此消失，只剩下勾动明伟老二的意义。明伟不想要小妤变成这个样子，他相信这绝对比自己目前忍受的痛苦还沉重。于是他选择离开现场。

「明伟，要休息了吗……？」

明伟假装很累，对小妤渐渐隐藏不住亢奋之情的蠢样视而不见。

「你的房间我有，啊，打扫过，被子就放在──」

他向话已经开始说不好的小妤挥手表示知道了，便快步登上楼梯，躲开这个内裤大概早就湿透的贱货。

二十分鐘──不，差不多也才十二、叁分鐘后，悄悄待在楼梯间的明伟等到了他预料中的结果。

「妈的！那个某某某！说那什么屁话！完全不把农民当一回事啊！」

老爸的怒骂声和节目尾声的来宾叫骂声巧妙地融为一体。

「亲爱的小声点，别吵醒明伟了……嗯齁！」

小妤压抑的声音则是伴随着「啪！」一声彻底解放。

明伟吞了口口水，像蜘蛛般往一楼悄声爬动，到了可以看见客厅的地方才停下动作。他从摆放着奖牌与木雕品的柜子边缘暗窥，看到小妤丰满的肉体瑟缩着趴在长椅上，两团乳肉沉沉地挤压椅面，咖啡色乳晕透出一片光泽，肥大的乳头已然勃起。渗汗的肩膀夹得很紧，仍有腋毛从两侧冒出来。清脆巴掌声落在小妤圆润的屁股上，她的黑屁股被更黑的粗手掌用力拍打着。每打一下屁股，小妤就露出笨蛋似的表情齁齁叫。

在被掌红的屁股前，有根连明伟也不禁吓一跳的肉棒耸立着。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清楚地看见老爸的傢伙──简直就像Ａ片里的大屌男优。

粗壮。

上翘。

龟头巨大呈古铜色。

包皮黝黑，血管浮起。

这根肉棒一插入小妤体内，她就情不自禁地仰首哀叫，肥滋滋的屁股跟着噗嘶一声喷出屁。

「努齁……哦哦哦！」

刚才还要老爸小声点的小妤，被肉棒捅得口水直流后叫得比谁都要大声。就算明伟乖乖上床睡觉，肯定也会听到她的叫声。

「小妤！你说那些人像话吗！像话吗！」

啪滋！啪！啪！啪滋！

「哦齁……！哦……！亲爱的都对……！你说得都对……！哦、哦哦哦……！」

气头上的老爸动作丝毫没有松懈，他抓着小妤发麻的黑屁股粗暴地操弄小穴，不一会儿就把热腾腾的淫肉捣得爱液乱喷，躲在楼梯间的明伟看得一清二楚。和不停撞响屁股的老爸相比，小妤则是很快就被干得无法正常说话，只能用混在淫叫声之间的简短句子给予回应。

两人维持这种一方叫骂发洩、一方爽得糊里糊涂的模式干上十来分鐘，骂声隆隆的老爸总算是消气了。一阵噁心到明伟不忍直视的舌吻过后，那根勇猛的阳具加速操起已经偷偷洩了一回的小妤。

「呼！呼！呼齁！哦！哦嗯！嗯……嗯咕哦哦哦！」

小妤的汗水越流越多，把她全身上下的黑皮肤淋上一片诱人的光泽，在这层光泽之上，还有老爸不时抚摸她下体所沾染的淫汁。明伟痛恨老爸用套弄老二或揉弄肉穴的手去摸小妤的身体，但也托此之福才让汗液光泽持续扩大。当那隻手摸向小妤腋窝时，一脸舒爽的她还会扬起手臂，让明伟看见丰盛的腋毛。

抽插开始之初，明伟还可以忍耐，等到小妤被摸遍全身、扬腋浪叫时，双眼紧盯腋毛的他就真的受不了了。

明伟握紧独自流出许多透明淫液的肉棒，看着小妤挨操的淫貌滋啾滋啾地自慰起来。

「还有力气吧？有力气就自己坐上来！」

「是的……呜、呜咕！」

滋、滋、滋咕──咕啾！

老爸宛如大王般两腿开开地坐在椅子上，小妤踩在多毛大腿的两侧，将阴毛湿成一团的黏热肉穴往下压到昂首抖动的肉棒上，前后挪动一番，让龟头顺利滑入穴口。

「呜齁……！」

沾满热液的龟头被肉穴整个吸入后，小妤紧绷的脸蛋随之松懈。紧接着，又给主动展开抽插的肉棒顶到双眼吊起、口水流出，两粒大奶跟着性器节奏啪答啪答地上下甩晃。

「齁哦……！齁哦……！不、不行……！才刚插进来就要洩了……！」

啪答！啪！啪答！啪答！

明伟瞪直了双眼紧盯小妤的巨乳，以显眼的咖啡色乳晕为中心，汗光淋漓的乳肉一会儿大幅度地甩动，一会儿给老爸的手抓紧揉弄。在小妤伸长滴着口水的舌头、一脸恍惚地迸出淫吼之后，明伟才发觉老爸是看准小妤高潮的时刻用力揉奶。

「哦齁……！哦齁哦哦哦……！」

这时明伟和小妤几乎是面对面，只是小妤的心神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独留一张又淫荡又丑的高潮脸给躲着不敢出声的明伟。

明伟入迷地盯着在老爸腿上爽到轻微痉挛的小妤，那满足而空洞的表情似乎在嘲笑为此亢奋至极的肉棒──当她给再度火力全开的粗屌顶回意识、继续在啪啪甩响的巨乳拍打声中放声淫叫，楼梯间已多了几滴浓稠的精液。

不晓得过了多久、不晓得高潮了几遍，小妤的叫声从一楼响到二楼，进了夫妻寝室后又不知节制地继续喊叫。明伟没有老爸房间的钥匙，也就只能躲在自己的被窝里挣扎直到叫声平息为止。

这对狗男女竟然搞了一个半小时。

小妤这次也会被操到全身瘫软、满足地喘息吗？

还是说，这不过是天天上演的「日常生活」？

「……很晚了，赶快洗澡休息啦。唉唷，人家很累耶……」

如果是的话──

「……嗯齁！齁、齁哦！齁哦哦！小穴要去了！要去了……」

──世界还是快点毁灭吧。

§

为了贴补家用，小妤早上包檳榔，中午骑着二手小绵羊到大马路的檳榔摊交货。附近一带檳榔摊的负责人是个大嗓门的胖子，他每次见到小妤都想拉她做西施。虽然说「摸两粒」退流行已久，凭小妤的乳量，简单穿件低胸装都能让男人们趋之若鶩。小妤曾经认真考虑来这做正职，不过由于家里有位精力旺盛的丈夫，她自己也还沉浸在两人相拥便立刻展开的小小蜜月期，最终还是选择继续代工。

明伟很喜欢看到小妤黑黑的身影从远方归来，他对大马路对面的油菜花田发生什么事不感兴趣，小妤向他分享这些见闻时，他都专注在感受被太阳晒热的黑皮肤升起的热气，以及流了一身汗的肉体。

「啊──好热！热死我了！」

小妤抓着上衣领子啪啪地搧风，长短伸缩的乳沟线也是一大美景。明伟利用帮忙倒凉开水的手段，趁小妤喝水时站在她身后一饱眼福，好几次都快忍不住想伸手抓揉那对汗乳。短短几秒鐘的畅饮结束，自认感情又恢復一步的小妤也好，嗅着小妤的汗味、眼睛吃足冰淇淋的明伟也罢，双方都从彼此身上汲取了相当的满足感。

五分鐘后，小妤换了件无袖衬衫下楼，手里拿着薄外套。她在准备冰茶时还是裸肩状态，手臂动作稍微大一点就能看见乌黑的腋毛。明伟出神地望着小妤腋下，不放过每一次腋毛曝露的时机，甚至看到小妤都察觉自己被窥伺了。

「干嘛一直看，你好色喔。」

小妤没有生气，语气在一头热的明伟听来还有点像是在引诱他。所以他不禁得寸进尺，问起腋毛的事情。

「处理？啊，你是说除毛吼！嗯，我知道啊，我也是有看杂志和电视的好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留了那么多，多到还得用薄外套遮住的毛呢？

「这个喔……你真的想知道？」

明伟想知道。想知道小妤迷人的腋毛为何茂盛得超乎他想像，以至于令他对她的腋下无法自拔。就算小妤的问法暗示了解答跟某人有关联，明伟还是想知道。

「因为……叔叔他说，喜欢我留腋毛……」

果然还是因为男人啊──得知真相的明伟不晓得该怎么看待眼前这自个儿害羞起来的女人了。

小妤穿好外套送冰茶给老爸的时候，明伟独自一人走到屋顶晒衣服的地方，拿起散发出洗衣精香味的大号胸罩，在新鲜的记忆陪伴下用这件奶罩打了一枪。就像他射在夫妻房门口、射在楼梯间那般，这次他也明目张胆地射入香草色奶罩里，再若无其事地将它套回晒衣竿上。

彷彿是自己先用手淫打过预防针般，又或者只是渐渐习惯了，总之明伟对于从午饭开始的一连串刺激表现得没那么过度反应。

午后两点二十的午餐中，小妤似乎是为了拉近两人的距离，特地坐到明伟身边。但是他一碗饭都还没吃完，桌子就时不时地叩隆作响，坐在一旁的小妤也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明伟假装没发现，还刻意放慢步调，硬是把平常约十到十五分鐘的吃饭时间拉长到快半个小时，坐在对面的老爸也乐于和他「谈天说地」。这段期间，小妤的反应变得更加激烈，她不得不藉故趴在桌子上，以免轻微失神的表情当场曝光。

弄到最后，老爸开始对明伟一直拖时间感到不耐烦了，那隻从开始吃饭就不停踢蹭小妤私处的脚动得更用力，把双腿弯开开的小妤蹭到浑身发颤。

「嗯……嗯齁！齁……！呵呼……呵……呵哦！哦哦、哦、哦……！」

这女人高潮了啊──明伟淡然地得出结论，便怀着不那么热烈的妒意离开饭桌，说是出门散步帮助消化。

他前脚刚踏出门槛、后脚都还没离开，餐厅就传出热情的接吻声，还夹杂着小妤慾求不满的呻吟。

「啾！啾嚕！啾嚕！哦、哦齁……！明知道人家很敏感……啾噗！啾噗！还这样欺负人家……嘶嚕！嘶噗！嗯噗嚕嚕！」

试着放下对小妤的遐想、脚踏实地进行一趟折返散步的明伟，除了有点反胃以外并未得到任何平静的感觉。他隐约知道这种不安感是从何而来，因为家里即使过了他的散步时间，依旧没有重归静謐。

「亲爱的鸡巴好猛！齁哦！好强！齁！爱、爱你！最爱被你的鸡巴干了齁哦哦哦……！」

双手抓着楼梯扶手、给老爸抱住翘屁股干到胡言乱语的小妤，那肉穴不断喷汁、乳肉大肆晃动的模样，像极了牧场里的乳牛。

一直等到两人干完砲，明伟再抓了段时间才进到屋子里。老爸忙完就在客厅呼呼大睡，迅速换了件乾净衣服的小妤则是害羞地给明伟倒了杯冰茶。

「明伟，你流很多汗呢，要不要上楼冲个澡？」

这番话由浑身沾染老爸的汗臭、还有股腥骚味的小妤说出来，实在有够讽刺。明伟看了眼打鼾的老爸，语带嘲讽地要小妤自己去把味道洗掉。

「……你在挖苦我吗？结果你还是很在意吧？」

出乎意料，小妤动怒了。

「你不是故意离开，让我们……做那种事的吗？」

明伟笑了。

「我跟你说过，夫妻做那种事很正常……我以为你理解了，才会给我们时间。看样子是我误会了。」

擅自对别人抱有期望，出错了再来说误会，也太一厢情愿了吧！

「……你好幼稚。」

小妤真的生气了。

可是，明伟同样也感到愤怒。

他无法忍受老爸干完小妤还心安理得地睡给自己看，也无法忍受小妤把怨气出在他身上。当小妤没好气地上楼，他快步跟了上去。

脱离老爸所在的客厅让明伟有股解脱感，浑身骚味的小妤则是个将他深深吸入其中的黑洞。他赶上加快脚步的小妤，从后头抱紧了这隻狡猾的狐狸，脑海浮现老爸对她做过的事情，双手依样画葫芦揉起小妤的巨乳。

「明伟……放开我！」

小妤力气完全比不上明伟，除了那张嘴，要是惊醒老爸就不妙了，于是明伟强吻过去。他现在的所做所为完全是在模仿那天早上的老爸。

「嗯、嗯呜！呜呜！」

小妤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没有因为被揉奶就松懈，也没有被强吻后就深情回吻。

就好像──就好像只是单纯遇到性骚扰。

「明伟！拜託你，不要这样……呜！嗯、嗯咕！啾！」

就算趁机用舌头滑入小妤口中、使她下意识地吻出声音来，明伟却只从小妤的舌头嚐出无比的挫折感。

明明手里抓着梦寐以求的大奶，嘴巴吻着已经不晓得为她浪费多少精液的女生，明伟的老二反而从偷袭前的昂扬变得软弱不堪，奔腾的慾火也熄灭了。

他放开小妤。

「你……做得太过分了。」

啪！

小妤给了他一巴掌。

「这次我不会告诉叔叔……求求你千万别再这么做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老爸那种人就可以，我却不行呢？

明伟将极度不平衡的情绪倾泻出来，渴求着小妤能再次无微不至地照顾受伤的他。

小妤却是垂着头，用着有点讨厌、也有点害羞的表情说：

「我跟元伟是真心相爱的……」

原来害羞是因为提及老爸，讨厌是因为自己逼她说出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情──看出这点的明伟不由得自暴自弃。

我看你根本是爱他的鸡巴。

哈哈哈。

哈……

「……是又怎样？」

咦？

「我在问你。」

那句话说出去了？

「回答啊。」

被小妤听见了？

「你回答啊！」

砰！

明伟给小妤推到墙边，背部刚发出疼痛讯号，小妤黑黑的双臂就压在他左右两侧，以带有几分羞怯的冰冷视线瞪着他。

「你不相信我爱元伟，所以就认定我是那种女人吗！」

应该要赶快说些安抚小妤的话，但是明伟被她的气势吓到了。不只如此，小妤伸直的手臂也让她的腋毛透过水平的袖口尽收明伟眼里。明伟甚至觉得可以闻到腋窝的汗味。

「你在看哪里？我在问你话，你又在看哪里！」

腋毛──无意间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触动了小妤的敏感神经。只见小妤当着他的面脱去上衣，露出那果不其然流满汗、有点酸汗味的巨乳，接着用同样姿势囚禁住双眼到处乱飘的明伟。

「你满意了吗？看到我的腋毛你很高兴吗？高兴完了就回答我啊！」

盛气凌人的小妤有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有点近似姊姊对弟弟的支配感，让明伟在有点怀念之馀勃起了。他看着小妤压抑到极限的双眸，有种要是现在不说话就真的会被她讨厌一辈子的感觉，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脑袋一片混乱的明伟最终讲了句自己也不敢置信的话。

──我想要闻你的腋下。

小妤对着紧要关头还在说这种话的明伟哑然失笑，那扭曲的笑顏转瞬间狰狞起来。明伟还搞不清楚状况，就给垫起脚尖的小妤按住头、整个上半身往前大大地倾斜，紧接着被大大展开的黑肉腋窝挟着浓密腋毛扑了满脸。

「你闻啊！你闻啊！喜欢就闻啊！打手枪啊！像你一直在做的那样！」

明伟真的慌了。

小妤抓狂的模样既恐怖又充满魅力，要在这股吞噬两人的激流中求取平衡，唯一的方式就是握住已经完全硬挺的肉棒。他大力吸嗅小妤的腋肉，闻着流了整个上午的汗又做过爱的腋毛，小妤的体香融入浓郁汗臭味中，使握紧老二的右手动得一次比一次快。

为什么不回答小妤的质问呢？

因为自己也知道心虚吗？

明明只要好声好气地说明就会理解的啊──到头来自己却还是厚顏无耻地吸着小妤的腋毛、当着她的面手淫了。

就在拼命喘息的明伟即将爆发时，小妤一手拉下他的裤子及内裤。

「我不想洗沾到精液的裤子。」

这种时候，冷言冷语也无所谓了。

明伟已不在乎自己的老二映入小妤眼帘是否能让她害羞，也懒得去把小妤复杂的表情弄个明白，此时此刻，他只想多吸几口小妤的汗味，然后把咕啾作响的肉棒推往巔峰。

浓白精液自马眼喷出的瞬间，明伟整个人屈服在小妤那又酸又骚的体味中，他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他的精液大部分都射到小妤大腿上，混合了肌肤上的汗水黏稠地滑落。

「……差劲。」

浴室莲蓬头的冲水声响起，小妤的汗臭味仍然在楼梯间飘盪，为倚墙而坐的明伟织出甜美的牢笼之梦。

（３）

明伟被小妤讨厌了。

他的避风港从百般无聊的乡野风景变成学校里的小型回收场，四处堆满喝不乾净的铁铝罐与宝特瓶，压扁之后飘散出令人反胃的综合恶臭味。夏季艳阳映照下，这阵气味腐化成小妤腋窝的浓密汗味，将试图逃离此处的明伟重新引回蝇虫环绕的垃圾山，再以淡淡的体香剥夺他的判断力。明伟无法逃跑，也不能将越积越多的垃圾全部清理掉，要是没有这些恶臭的液体，他就闻不到小妤的味道了。

踩着自信步伐、挺起硕大乳房的小妤时而路过回收场，她总是以怜悯的目光看向蜗居其中的明伟。明伟宝贝着得来不易的怜悯，当他忍不住剥去怜悯的外衣，却见一块柔软湿润的物体从掌心内侧绽开，那是形似小妤私处的东西：一顶唇口外翻、富有皱折的肉壶。它不需要明伟的触碰，也会自己收缩、流出暖和的汁液。

肉壶里头有着小妤的气味，有别于腋下汗味的腥臭味。

明伟着魔似地嗅着不停流汁的肉壶，抓弄起蠢蠢欲动的肉棒。他的精液没有射入滋滋缩放着的肉壶，而是与壶口外的唇衣擦身而过，毫无意义地消失在满地垃圾里。天空与大地化为精液的色彩，一股引力将明伟拉往天地之外，来到有着晨曦与闹铃声的世界。

明伟四点半起床。

小妤半个小时后才会离开房间，所以这段时间是只有明伟与老爸、还有已经远走高飞的母亲的叁人世界。房间没有被小妤动过这点真是万幸，以前珍藏的Ａ书也还泛黄的躺在床底下，这里经常收不到手机讯号，用学长毕业时传承给他的宝物来自慰也不错。

一个人躺在房间床上、小声地翻阅黄色书刊打手枪的行为，让年轻气盛的明伟有种非常安心的感觉。唯有这片刻时光是不被小妤捣乱的。虽然他经常忍不住把照片上的女性想像成小妤，最终还是会在射精瞬间想起女优嫵媚的表情，藉此达成没有小妤的自慰──哪怕只是骗自己，这也是必要的手段。

没有小妤的生活才是日常。

有小妤的生活则是──

「明伟……早安。睡得好吗？」

「喔，大家都起来啦……」

「亲爱的，早安！过来，给你早安吻哦！」

「小妤大清早就这么有精神……啾啾──」

「嗯啾！啾！啾嚕！啾咕！啾咕！咕呼……哦齁！好浓的口臭味！啾嚕、啾！」

──地狱。

这个家本来就不大，动线也很单调，只要踏出房门，同个屋簷下的叁人总会碰到面。原本或多或少会避免让明伟受刺激的小妤，自从那天之后就不再避讳。她在明伟面前抱住枕边人的粗脖、垫起脚尖享受早安吻，让长满手毛的粗獷巨掌抓揉她的胸部，把睡前才和她激战一番的元伟逗出性致来，两人就在浴室或厨房──端看明伟人在何处──以甜蜜的晨间砲为崭新的一天拉开序幕。

明伟痛恨这种事情。不是因为小妤故意刺激他，而是知道从他回家以前两人就会这么做。多亏一早的手淫，小妤的意图是令他有点难受，还不至于连早饭都吃不下。可是小妤不管坐在饭桌的哪个位子、最后总是会被弄到一副脸红气喘的蠢样，实在滑稽得让他看不下去。

「呜……！呜咕……！呼……！呼……！哦、哦咕哦哦……！」

小妤待在老爸身边时，明伟能看见老爸边吃饭边用手搓小妤的大腿之间，把事先已脱下胸罩的小妤摸到乳头勃起还不罢休，非得弄得她口水直流、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颤抖才甘愿。

「明伟，多吃点啊，我夹……齁哦！夹、自己夹……嗯、嗯齁！」

换成坐到他身边时，小妤经常话讲到一半突然迸出呻吟，筷子一放便以不舒服为由趴着休息。有时动作慢了点，还能近距离看见她的失神表情。等到小妤红着脸蛋起身，她的桌面和大腿内侧总会留下清楚的水痕。

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老爸在调戏小妤，但明伟感觉得到，这些事情其实都按照小妤期盼的方式发展。明伟认为这是在报復他对两人关係的偏见，所以小妤才把以往会对他遮遮掩掩的部分全部公开。毕竟这对狗男女的「日常生活」只有一个观眾，那就是无时无刻被小妤害得老二勃起的他。

明伟知道自己无法逃开小妤的引力，就算小妤用这种方式报復他，他还是惦记着所有和小妤有关的一切。

「明伟，茶壶在这边，今天也要加油哦！」

她那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装的笑容。

「今天吃自助餐好了，你想吃什么菜？」

她穿着无袖衬衫、还没披上薄外套时露出来的腋毛。

「我要出门一下，可不可以帮我收衣服？」

她刻意让自己看到的还没洗过的内衣裤。

「明伟……这个是你做的吗？」

明知道会被自己拿来自慰，又故意在事后跑来谴责。

「你去交个女朋友吧，别再拿我的内衣做这种事了……」

从绝对会衝动也会自责的自己身上，汲取她所需要的优越感。

「跟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啊。」

这样的小妤……

「看着我啊，明伟。」

……果然还是很迷人啊。

「叫你看我眼睛，不是看身体。你这个……色鬼。」

望着小妤那从夹紧到放松的手臂，明伟视线被越来越大片的黑色区块吸引过去。

丰收──这两个字可笑地闪现于脑海，紧接着是一阵令明伟头晕目眩的天旋地转。

对了。

天气太热了。

在田里中暑啦。

不然怎么会连幻觉都出现了呢？

不是幻觉的话，小妤又怎么会蹲在躺着长椅的自己身边，抬起她黑黑的手臂，把热呼呼──又长了好多腋毛的腋肉压到自己鼻子上呢？

「快……快点，别给叔叔发现了……」

小妤的汗味经由鼻腔进入脑袋里，身体就像接线木偶般自己动了起来。即使头脑依旧昏沉，吸嗅小妤的腋窝、握住擎天而立的肉棒等等都是不需经由大脑的动作，彷彿早已烙印在灵魂中，使明伟的鼻子和右手自然而然地运作。

「呼……！嗯……！」

小妤没有像上次冰冷地藐视自己，而是在连呼吸都能听见的距离下小声地喘息。她压抑的声音让明伟非常兴奋，好像闻得越大力，越能让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发出害羞的声音。于是明伟开始急促换气。

嘶！嘶！

给浓厚腋毛包覆住的鼻孔吸入一口又一口的汗味，体香与汗臭的比例愉快地失调着，汗酸味越发浓郁了。

「哦……！嗯……嗯嗯……！」

小妤的呼吸声在闷热的客厅内踩起小碎步，两人换气频率逐渐调和，这种亲密的默契带给明伟焕然一新的畅快感，甚至比起手淫中的阴茎来得舒服。他有个奇妙的预感，或许只要再轻轻一推，小妤就会如自己所愿的前进。

不，既然是幻觉，那就一定会实现──徜徉于腋毛的乾燥触感中，明伟如此坚信着。他停下呼吸，让闪烁不定的思绪空转数秒，然后对着小妤的腋肉深深吸气。

嘶──！

「……嗯齁！」

剎那间，小妤整个上半身轻轻一颤，垂首望看明伟的小脸蛋随之放松，羞怯的五官松懈成了他多次在暗窥中看见的失神状。随着短暂的淫吼结束，一度融化的神情在分外红润的双颊扶持下重新摆出害羞的阵势，却隐藏不住已经被明伟吸出感觉的事实。明伟没有时间眷恋这小小的成就感，他深情地注视小妤那看似两副表情重叠在一块的脸庞，在羞耻及失神两种面容变换中得到至高的满足，这无比浑厚、急欲喷发的满足感从笔直站挺的热烫肉棒高高地喷起，化为热暖的干霖倾降于阳具四周。

满足感没有随着射精迅速消退，反而持续附着在阴茎上，使明伟的分身执拗地耸立。这让准备收拾善后的小妤迟疑了。

这次，小妤没有依循明伟那得寸进尺的「预感」走。她确实在收回腋肉、挺起上半身后朝明伟的下体伸出手，不过并未如他所愿的握住阳具套弄，仅仅是恶作剧般轻弹一下射完精仍硬梆梆的热胀龟头。

明伟的老二被小妤碰触到就像地牛翻身般猛颤。这种时候大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是不是也会像初次地震的自己，把看见这一幕的女生逗笑？

沉浸在即将醒来的美梦中，明伟惊觉自己竟然没有弄清一件事。

幻觉！

因为是幻觉，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啊！

可惜小妤准备起身了，全身软绵绵的明伟来不及按住她的头，情急之下，只抓了在叁十多度高温中显得格外凉爽的手背。

明伟拉住有点吃惊的小妤，将她的手牵至仍在颤动的阴茎。小妤的手掌柔软又凉快地盖住明伟的龟头，呆滞整整两秒鐘后，她才急忙抽回手，看了看残留龟头触感与气味的掌心，扬起下巴对明伟浅浅一笑。

「你好色！」

夏天的妖精拍打着深麦色的翅膀，向着田里飞走了。

──世界还没有毁灭真是太好啦。

§

小妤泡的冰茶说实话不会很好喝，明伟常常觉得蜂蜜与糖的比例太高了，口渴时来一杯还可以，连续饮用喉咙就会有股挥之不去的黏腻感。大概是因为老爸喜欢喝甜的东西，她才刻意调成这种口味吧。

明伟很喜欢小妤站在厨房瓦斯炉前的身姿，她穿的衣服往往很合身，丰满的体态让侧乳、腰际到臀部的肉感曲线一览无遗。当她垫起脚尖、抬高手臂摆放或翻找东西时，从背影两侧溢出的乳房线条十分诱人。

「啊，不是放那！后面，推到后面……对！」

明伟会在小妤后方一饱眼福才走过去帮忙，这是使他置身地狱的小妤应该付出的代价。从努力垫脚的小妤身旁走过、把急欲绕过她身体抓揉奶子的双手送往柜子最上层，再按照指示去做就能看见她的笑容──抑或在没有电风扇的厨房闷出几滴汗水的乳沟。

「高个子真好，我也好想长高喔……来，奖品！」

要是能把冰茶奖励换成揉一下奶该有多好。

明伟小心翼翼地顺从小妤的心情行事，希望能藉由这些小地方讨她欢心。他不敢奢望小妤因此移情别恋，只求降低她的报復力道。但是他很快就明白，小妤的笑容有效期限比超商微波便当还短。

「亲爱的，帮我从左边柜子拿……呀！」

「今天不要喝冰茶了，改喝奶茶吧！我要喝小妤的奶茶嘛──」

期待着再次帮上小妤的忙、却看见老爸和小妤共同窝在厨房的明伟，脑袋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不是痛骂老爸，而是「小妤还没原谅自己」。

平常大半时间往外跑的老爸，不在田里也会到附近串门子，他白天在家的时段通常只有下午吃饭时间以后，和小妤煮茶时间是岔开的。两人会在这时候腻在一起，只能推断是小妤主动要求。想到这是为了惩罚自己，明伟心中的罪恶感与自卑感无可奈何地增加了。

「小妤的乳头在哪里呀──这里吗？」

「呜嗯……！」

光看都嫌热的粗獷背影盖住了小妤曲线分明的身姿，两条多毛手臂按照明伟曾经设想过的路线往前滑动，即便视线完全被挡住，他也能感觉到老爸的手正裹着小妤的乳房、往两颗乳头的位置轻轻捏了把。

「答、答对囉！嘿嘿……」

「原来是这里啊！我捏、我捏、我捏捏捏！」

「……哦齁！哦、哦哦！」

小妤轻易就发出下流的声音了。

明伟已经不晓得被这种叫声逗硬多少遍，现在他光想像老爸对着咖啡色大乳头捏了又捏，满脸潮红享受着的小妤就自然而然浮现。

「小妤的大奶头嚐起来是什么味道呢──」

「只有汗味啦，哈哈……咸咸的唷……」

这个是把下巴架在小妤肩上，一边调情一边放慢双手压力的动作吧。先让小妤放松，然后──

「先把你搓大再一口吃掉！嘿咻、嘿咻、嘿咻！」

「哦呜……！齁……！齁哦……！」

两人动作几乎与明伟的想像同步，不管是老爸油腻的声音，还是小妤美妙的嗓音，在在使得明伟透过背影產生的妄想生动无比。想像与偷窥合而为一的舒畅感牵引着明伟的右手，他握紧热烫的阴茎，对着小妤几乎被男人吞没的背影快速套弄。

当滋滋地蠕动中的畸形肉块缓缓吐出小妤时，她的眼皮已然半垂，只露出一半的双眼恍惚无主，从脸颊到手臂、乃至于整个上半身都渗出汗水与热气，衣服湿答答地黏在取下胸罩的乳房上，两颗肥美的乳头彷若火山口般隆起。缠绕着乳房下侧的肉块将湿黏一片的乳肉捧起后往中央抓揉，再贴着乳晕向外游移，其中一隻上下挑逗乳尖，一隻由下往上弹弄另一团乳肉。

「齁哦……！齁……！」

偷看过好几遍的明伟知道，小妤身体真的非常敏感，就算只刺激乳头，她也能被摸出这种赤裸裸的失神表情。回想起车站前的那一幕，明伟不禁想问小妤：那个时候的她是否感受到了快感？

如果答案为「是」──他立刻就会以前所未有的劲道射精。

「小妤！回神喔！」

啪！啪！

「哦齁……！」

短暂的回想后，从肉块恢復成人的老爸用大号手掌拍打起特大号乳房，唤醒沉醉在乳头快感中还滴着口水的小妤，接着双掌大开、依序扑压在几乎完全透视的湿热汗乳上。

「左乳ＯＫ！」

啪滋！

「右乳ＯＫ！」

啪滋！

「我拍左边你就踏出左脚，右边就是右脚喔！来，准备出发！」

「什、什么意思啊……」

「目标客厅，前进！咚咚！咚咚！」

啪！啪！啪滋！啪！

「呜齁……！突……突然就打人家胸部……！」

身形高大的老爸彷彿一块丑陋的巨壳，被黝黑的胴体与四肢吞入其中的小妤只能驼着背、两腿像螃蟹脚般弯曲，垂晃的大奶给两块肉板子敲得啪啪作响。

「咚咚！咚咚！前进囉──！」

啪！啪！

「呜……！先左、左脚，然后右脚……」

小妤那看起来好像背着老爸的滑稽模样，令明伟想到在台北看过的综艺节目，低俗又好笑。而老爸拍打乳太鼓时露出的好色样，反而有股精于玩弄乳房的达人感。

啪滋、啪滋──以掌心拍打贴着汗衣的乳肉所激发的清响声，使满脸通红的小妤强忍住刺激感、驱使发抖的双腿步步为营地前进，表情扭曲得十分色情。

「哼……哼呼！左……！右……！」

答滋、答滋──粗指敲击着昂首挺立的大乳头引起的声音湿润且微弱，却比掌乳来得刺激，小妤脸庞绷得更紧了，流出口水的嘴角逸出的吐息紊乱许多。

「乳、乳头……！好……好爽哦……！」

「喂喂，才走几步就受不了啦？这可不行啊！好，我们来加紧锻鍊！要跟着大奶鼓的节奏走喔！预备备──一、二、一、二！」

啪滋！答滋！啪滋！答滋！

变幻自如的双掌交替着击打乳肉与弹击乳头，速度之快非但使明伟看得入神，也让奶子敏感的小妤表情完全跟不上快感，皱来皱去的漂亮五官最终放弃抵抗。漂亮的双眼轻飘飘地升起，鼻涕从嘶嘶地喷着气的鼻孔流出，嘟起的嘴唇边缘也掛着一团晶莹的口水。即使露出了笨蛋似的表情，小妤依然愉快地喊出淫吼，颤抖不止的双腿几乎是下意识地前进。

「齁哦哦……！大……大奶鼓好舒服！亲爱的……！再用力啪啪人家的大奶鼓嘛……！齁、齁呼……！齁呼……！」

小妤的丑态毫无保留地烙印在明伟脑海中，这女人边享受边前进的奇景带给他一股噁心的魅力。在他看来，小妤已经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乳太鼓再加上各种人体配件的物体，存在意义只是为了接收快感、传递快感，让使用她的男人品嚐到满溢的充盈感。

当两人步伐好笑地行经餐厅与客厅之间的楼梯口，明伟憋着气爬行到楼梯间，藉着阴影与视线死角躲藏起来。肉棒在黑暗中激昂颤动，他根本忍不到他们慢吞吞地走过去，直接就握紧肉棒快速摆动，在小妤藕断丝连的淫吼声中射精了。

「齁！齁哦！齁哦！大奶鼓好爽！好爽啊！呼、呼咕！亲爱的好有力！好棒喔！齁……！齁哦……？齁、齁哦哦！不行……！连敲犯规……！犯规啦……！嗯齁哦哦哦……！」

咻──答、答、滴答、答。

明伟的精液静悄悄地沉寂于阴暗阶梯上，阴茎硬度却只削弱少许，很快又在小妤的叫声中再次茁壮。他焦躁不安地等着两人通过，脚步声却在楼梯旁边停了下来。挺着发烫肉棒的明伟再也按捺不住，他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向下移动，看见了两隻伸直的黑手臂紧握住楼梯扶手尾端的圆球结构。

原来小妤走到楼梯前就受不了，她在楼梯与餐桌中间的地方整个身体向前倾，像在做伸展运动似的双手往前拉直、抓着扶手上的圆球。她身后的老爸正解开彼此的裤子，粗大双掌不一会儿就回来贴住沉重地垂晃下来的巨乳。明伟被小妤那对满佈掌痕、发红发热的奶子迷住了，咖啡色乳头维持勃起的肥大之姿，证明小妤有多么享受被老爸掌乳的滋味。

「小妤！打起精神！大奶鼓跟肉穴都要一起加油喔！嘿咻、嘿咻──！」

啪！啪！噗滋──

「哦……哦哦……！」

左右乳太鼓相继发出响亮的拍打声，紧接着是肉棒深深插入小穴的合体声。小妤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像隻受惊吓的猫咪瞪大双眼、剧烈一颤，慢半拍的脑袋这才将浑厚快感传播开来，使她双眼一翻、整个人在脱力与接踵而至的强烈抽插中吼叫不止。

「哦齁……！哦齁哦哦……！齁……！齁……！齁哦……！齁哦哦哦……！」

啪答、啪答──流满热汗而闪闪发亮的巨乳前后甩打着身体。

「不要啊啊……！亲爱的……！奶头……奶头好爽啊啊啊啊！」

啪滋、答滋──浑圆垂下的乳太鼓在肉穴活塞中仍然被老练的手法密集敲响。

「齁哦……！洩……！齁……！齁……！洩了……！」

滋咕、滋啾──淫水十足的肉穴给顽劣粗壮的中年阳具连续捣弄不到叁分鐘，就停止了挣扎、舒服地绞紧横行无阻的肉棒。

「洩下去吧！小妤！碰咚碰咚碰咚碰咚──！」

啪滋！啪滋！啪滋！啪滋！

疯狂乱颤的乳太鼓连环奏响之际，小妤皱紧眉尖，眼睛却轻飘飘地吊着。她在一片让身体酥麻不已的脱力感中逆向使力，啪声不断的屁股不知羞耻地喷出响亮的臭屁，满脸恍惚而又狰狞地迎来了高潮。

「咕齁……！亲……爱的！人家……！还有大奶鼓……！爽死了齁哦哦哦哦──！」

噗咻──！

即使搞着小妤的老爸丝毫不打算配合这女人的高潮来个一发，明伟却和小妤同步抵达巔峰，他朝半空中射出的精液彷彿鑽入小妤的高潮肉穴中，令喃喃着「好爽」、「爽死我了」的小妤背越垂越低，整个人垂到好像吊床般就快要被继续摆动下半身的老爸操垮了。

后来老爸把全身无力的小妤放到地面上，双手从腋毛丛生的腋下鑽出、反抱住她的肩膀，以这绝对无法逃脱的姿势接连干上十几分鐘。两人的汗水和小妤的淫水将地板弄湿好大一片，被干到无力嘶吼、连呻吟都变得很小声的小妤一直非常努力忍受着来势汹汹的快感，但中途还是忍不住爽到失禁、一颤一颤地漏出满地热尿。没多久，把肉穴捣得天翻地覆的中年阳具总算是射精了。

「呼……呼呵……！好爽……呼……亲爱的……呃嗯……」

不再发声的乳太鼓呈椭圆状压扁于满地淫液之上，满头大汗的小妤倒在地上喘了将近十分鐘的气，被干到遍体酥麻的身体才缓慢恢復力气。

这段期间，她除了喘息只说过「好爽」和「亲爱的」两句话。

§

小妤的乳太鼓经常出现在梦中，让明伟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他走在高中侧门的小路上，看见人来人往的超商前正举办名人乳太鼓秀。小妤站在摆满促销商品的红桌子旁，身穿黑白两色的开胸乳牛装，乳晕贴着一片衔接金色铃鐺的桃色贴纸，双掌随着向前弯腰的动作盖在膝盖上，她的侧面与后方各站着一位师傅，一人负责击打乳太鼓，一人对丰满的屁股又掐又拍。小妤发出的呜呜声、连绵不绝的铃鐺声、此起彼落的掌乳与打屁股声，吸引住人群中唯一停下脚步的明伟。他买了小妤努力促销的纯天然母乳，师傅们邀他参与演奏，怎知手才刚碰到小妤就醒了。

凌晨两点多，明伟一脚踢开闷热的被子，听着电风扇的嗡嗡声，想像小妤将她的咖啡色大乳头塞入玻璃瓶口、挤搾乳汁的光景。她的奶子这么大，促销母乳或牛奶肯定很适合吧。只是想着想着，小妤自己挤奶的模样就成了猥琐的老爸粗暴地帮她搾乳；因为分泌乳汁而洋溢着母性光辉的小妤，也变成双眼失神、嘟起嘴巴齁齁叫的母猪。

这么说来，两人做爱都没有採取避孕手段。明伟多次趁他们不在家时闯入夫妻寝室，在他窥伺过的地方，是有找到整盒拆开只用过一枚的保险套，并未发现市售避孕药或可疑的药罐。也就是说，小妤怀孕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从那对咖啡色乳头射出奶水也是早晚的事。

思及才十九岁的小妤很可能怀上中年男人的孩子，手淫到一半的明伟就沮丧得硬不起来了。

等到家里渐渐听不到乳太鼓的敲打声，小妤身上那股捉摸不定的氛围散去大半，明伟再也不必战战兢兢地度日，待在小妤身边偷看她的身体比以往多了道韵味。

「我买冰回来囉──有情人果、布丁、牛奶和苏打，自己拿喔！」

小妤把当成披肩用的薄外套取下、让生汗的腋下透透气时，明伟会特别深呼吸，希望能多闻一点她的汗味。

「明伟，帮我到厨房拿烤肉架！」

小妤需要帮忙时，不再困扰于明伟那起伏不定的情绪，她就和以前一样主动向明伟发号施令。

「欸，你，最近表现得很好哦。」

小妤开朗的笑容让崩裂瓦解的世界重新变得熠熠生辉。这一瞬间，明伟觉得自己终于得到了救赎。

没有幻觉也无妨。

妖精不再造访亦无所谓。

只要小妤能够对自己笑，再多的折腾都值得了。

这段平静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小妤脸上的光芒就开始褪色。不论明伟怎么问，小妤都像在顾虑他而不愿意多说，让抱持诸多怀疑而有苦难言的明伟陷入恐慌。但是他害怕的事情并未成真。

「亲爱的，那个，我的……月经来了。」

「这样喔。这个礼拜好好休养啊，等你身体好点再来打拼吧！」

「嗯……！」

──或该说，换个方式成真了。

原来小妤丧气的主因在于没有怀孕，也难怪自己怎么问都问不出来了。躲在房门外偷听的明伟先是松了口气，旋即又给两人的生育计划搞得愁眉苦脸。现在他可以确定老爸是认真对小妤播种、小妤也是拼尽全力在受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