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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走到里间卧室时,看到的就是身穿红色嫁衣,盖着红盖头规规矩矩端坐在床边的沈瑶。
耳边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忽然就理解了古人对婚姻的慎重,繁琐的礼节、许许多多的规矩,无不有着美好的寓意,而此时此刻的那种仪式感,也是单纯去领个证吃顿饭感受不到的。
他一步步走向沈瑶,沈瑶被红盖头遮挡着视线,只能听到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然后,她的脚边出现了贺时的鞋尖。
她的手被他执起,听他低声道:“先到书房拜天地。”
他的手干燥温暖,沈瑶轻轻嗯了一声,由他牵着到了书房。
她今天穿的是自己做的布鞋,不是千层底那种,是精巧的绣鞋,除了鞋面上没有绣花,这一身分明是古时闺秀的装扮。
贺时从前就觉得沈瑶像旧时光中走出来的美人儿,如今真正看她做这样的打扮,那种感觉越发强烈。
那种温柔沉静的美,穿这一身嫁衣,尽管此时看不到她的脸,可只是身形就与她平时穿的那些衣服大不一样。
不盈一握的腰肢,似乎比春日的杨柳枝更柔软,行走间裙裾款摆,像江南的水波,温柔多情。甚至有一种感觉,她原本就该是这般模样。
牵了她在桌边站定,两个人悄悄办的婚礼,拜天地时自然没有傧相,贺时就自己低声说引领的话。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拜完天地,他牵着沈瑶走回卧室,也不知道有拿称杆挑盖头的规矩,以手去揭她的盖头。
红色盖头被寸寸揭起,精致的下巴,红润的嘴唇,直到对上那双含情带笑的眼,贺时喉头滚了滚,雪肤红衣,惊艳到让人窒息。
他拿起桌上早就备好了的酒,递一杯给沈瑶,自己拿了一杯,手臂相交各饮一口。
贺时备的这酒是他爸藏着的特供,男人喝着还好,沈瑶酒一入口就觉得火辣辣的烫。
放下酒杯正想喝杯水缓一缓,就被贺时咬住了唇瓣,迫不及待汲取她口中香甜。
一边吻着,一边把人抱到了床上,铺在被面上的花生红枣被他随着被面一起掀到了一旁,附身压了上去。
沈瑶呼吸急促,绯红着脸说:“关灯。”
贺时伸长手臂,啪一声拉了床头的灯绳,卧室里一下暗了下来,可外间的红烛仍燃着,贺时看着身下因刚才的酒而带着几分醉意,眸中带着朦胧水色的沈瑶,笑了。
凑她耳边在她耳垂上轻咬了咬,低低道:“我算是知道古人这些仪式好处在哪了。”
喝交杯酒,燃烧整夜的红烛,只看隐隐烛光下美到极致的人儿,就知还是古人更识情趣。
想解开那一身衣物,却因为对这裙裳的不了解,摸索半天无处下手,急得他哄着沈瑶教他。
沈瑶是真想笑,牵着他的手找到衣带处。
红衣滑落,白皙滑腻的肩头和红衣黑发的对比,像泛着萤萤光晕。
等褪下红衣看到沈瑶里边穿的是什么时,贺时才真的疯了,视线胶着在那一件红色小衣上移不开。
软锻做的小衣,遮了比没遮视觉冲击更大,没有了厚重衣裳的遮挡,沈瑶身上那种暖暖的馨香直往他鼻端钻,一阵一阵,他只觉鼻子发热,似有什么粘腻腻的液体缓缓流出,抬手去拭,食指尖染上一抹温热血色。
贺时拿手去捂住鼻子,却还是叫沈瑶看了个分明,她顾不得羞怯,起身要看贺时怎样了,可原本躺着还好,人一坐起来,贺时原就要被烧灼殆尽的理智更是被摧毁成灰。
脑中什么都没剩下,只剩了他自己都鄙视的禽兽念头,沈瑶被他看得脸颊爆红,像着了火一样,连脖子都迅速染上了一层浅粉色。
她咬了咬唇,顾左右言他:“贺时,你流鼻血了……”
贺时哪里还管自己是不是在鼻血啊,满脑子涌起的全是谷欠念,他闷闷嗯了一声,伸手去寻那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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