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贵妃晋升记 第11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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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阿哥作为皇上的长子,如今又即将成家, 很有可能生下皇上的长孙, 故而与其他阿哥们相比, 瞬间变得炙手可热许多。

但二阿哥向来沉稳内敛,尤绾听说他还是每日按时按点去书房,对几位弟弟也是颇为照顾。皇上那边已经定了旨意,待二阿哥成婚后,便会封他做贝勒,亦能出宫办差。

兄长要成婚, 元哥儿和瑞哥儿都想着要准备贺礼。但他们没什么经验, 故而时常抽空往永寿宫跑,拿着自己拟好的礼单给尤绾看。

尤绾想着他们不过是两个孩子, 再怎么用心也送不出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没想到一看吓一跳,两个孩子比她想的可要阔绰多了, 送的都是难得的珍品。

什么珊瑚玉石,徽墨砚台,样样都是宫廷内造。

尤绾将那单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狐疑地盯着面前一高一矮两个孩子,道:“是不是你们阿玛又给你们好东西了?这上面的物件都是从哪儿来的?”

瑞哥儿抿嘴羞涩笑笑,拉着哥哥的衣角道:“不是阿玛给的,是哥哥送的,哥哥说给二哥撑场面。”

元哥儿莞尔:“额娘莫不是忘了?我从小到大收到的贺礼您都帮我收着,放在我的私库里,如今已经攒了不少,这两份加起来,还不足一成。”

尤绾稍微估算了下,得出个惊人的数字,心里暗惊。她抬笔划下几个过于显眼的,道:“你心意虽好,但还是要低调些。这样两份礼单摆出去,怕是三阿哥他们掏空了私库也赶不上,岂不是显得你们太张扬?心意到了就好,想来弘昀是不会怪罪的。”

元哥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瞧额娘正在专心调整礼单,他还是点头应下:“儿子明白了。”

元哥儿本意并不是想要在贺礼上压兄弟们一头,只是他隐约感觉到阿玛近些日子似有意将他推到众人面前,元哥儿只不过是顺水推舟,遂了阿玛的心意。

但既然额娘说不行,那他就再换个法子吧。

弘昀的婚事定在腊月初十,是钦天监算好的吉日。

成婚次日,新婚夫妻要先去给太后和皇上磕头,再去往景仁宫和永寿宫见礼,最后再去齐妃的钟粹宫。

尤绾还是头回以长辈的身份见新媳妇,严嬷嬷早给她准备好了赏赐的东西。待新人来了,她只消学着往日里那些夫人们的样子,抓着人的手夸赞几句,若是真心喜欢,还可以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下给新媳妇带上,以示亲近之意。

尤绾准备借着这次机会排练一下,等到下回选秀,元哥儿就该成亲了,那时候她就是正经婆婆,可不能闹笑话。

二阿哥和福晋索绰罗氏来的时机刚刚好,看来皇上和皇后都没有多留他们。

新人行礼过后,尤绾不着痕迹地打量面前这位新出炉的二福晋,果真同传言一般,容貌秀美,杏眸纤眉,行动之间如弱柳扶风,倒是和二阿哥沉静内敛的模样极为相配,站在一起如璧人般。

她打量二福晋的同时,索绰罗氏也忍不住偷偷看了尤绾几眼。索绰罗氏在闺阁中便听得贵妃娘娘盛宠,而齐妃与贵妃似有不睦,她原本以为贵妃娘娘会不待见她,没想到娘娘态度竟十分温和,心中的忐忑淡了几分。

若不是知道娘娘已有三子一女,她甚至会认为贵妃才不过二十出头,眼角眉梢是少有的娇憨妩媚,美貌至此,怪不得能独得恩宠。

索绰罗氏收回目光,在二阿哥身边安静站着。

尤绾也不便多留他们,让严嬷嬷赐下贺礼,说了两句教导的话,就放人离去了。

待新人离开,尤绾问严嬷嬷:“他们下面该去钟粹宫了吧?本宫瞧着这位二福晋性子温顺,生得也好,是个讨人喜欢的。”

严嬷嬷笑道:“只怕齐妃娘娘不满意呢。”

那位是正经婆母,二福晋在宫中日子好不好过,还得看齐妃如何待她。

“她脑子就是拎不清。”尤绾觉得齐妃不是一般的蠢,“只要两个人能处得来,比什么都强。等以后给元哥儿选福晋,本宫也得让皇上精心地挑。”

这回这个看起来就不错,也不知道相处起来会是什么样。

二阿哥大婚,意味着宫中已有皇子成家封爵,逐渐走进众人的视野。

年关过后,朝堂上陆陆续续多了许多请求皇上立储的声音。

尤绾身处后宫,鲜少听到朝事,但皇上从不避讳她,也时常请她到养心殿,尽管尤绾对此事不上心,也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风声。

她觉得这些人都在做无用功,皇上不可能再像先帝那般,昭告天下明晃晃地立个太子,这些人蹦的再欢,皇上也不会听他们的。

这一日,尤绾正站在书桌旁,给皇上磨墨。

并不是她殷勤讨好,只是方才在软榻上坐太久了,尤绾便从苏公公手里抢了这个活计,好站一会儿。

皇上不知在看什么,那折子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字,尤绾扫一眼便觉得眼睛酸,也亏得皇上能耐心看下去。

过了半晌,皇上放下折子,看到尤绾手上动作越来越慢,他轻轻一挑眉,道:“又累了?”

转得这么慢,若是值班的宫人敢这么敷衍他,早被拉下去打板子了。

尤绾瞪他一眼,把墨一放,揉着手腕便喊疼,还道:“这磨墨太枯燥,我不玩了。”

皇上朝苏培盛使了个眼色,苏公公立即给尤绾搬来个梨花木椅,待尤绾坐下后,苏公公又退回到墙角。

“给你看个有趣的,就当解解闷儿。”皇上将方才看的奏折递给尤绾。

尤绾见他神色悠闲,便知这奏折里写的不是什么要紧事。

她便接过打开扫了几行,待看清上面写的内容,顿时觉得自己不是在看奏折,而是在看话本。

“原来京城里还有这么多令人闻者落泪听者伤心的苦命人啊……”尤绾啧啧摇头,“怎么还全让四阿哥碰上了呢?”

那奏折上写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四子弘历,字里行间都是称赞四阿哥的贤德宽厚,出宫几趟,先是遇到了儿子不孝的孤苦老母,后又碰上屡试不第家境贫寒的中年举子,后面还为几个孤儿寻了亲,其中波折坎坷,实在是让人心酸啊。

若说京城中有这些苦命人,尤绾是信的。皇城根下未必都是富贵人家,天下百姓就没有不苦的。但身为皇子,四阿哥每旬顶多出宫一回,偏回回都能碰到这样的事儿,还费尽周折为这些百姓们排忧解难,又偏偏被路过的大小官员知道了,记录下他的贤行,又呈报给皇上。

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尤绾是绝对不信的。她没看出四阿哥的贤德,倒觉得这种举动有些眼熟,像极了往日的廉亲王。

皇上面色已经沉了下来,他锐利的眼神盯着那奏章,说出的话带着冰冷寒意:“小小年纪沽名钓誉,

尽学了些歪门邪道。若是他再大些,恐怕就能恩泽四方福佑八海了,朕倒不曾想过,自己还能养出一位四贤王来。”

尤绾忍不住扑哧一笑,往日听惯了八贤王,如今听皇上在贤王前面加了个“四”字,总觉得说不出来的奇怪。

皇上正生气着,被她这么一笑,板着的脸色也端不住了,硬声吭道:“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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