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意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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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呯的打开,伍佩仪小脸微红气喘吁吁的跑到床边,摇摇躺在上铺的曾柔,“快……韩帅哥在楼下等着呢!”

曾柔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被伍佩仪又拽又拖的拉下床,出门前亲手帮她理了理乱掉的头发,苦口婆心的叮嘱道:“别和韩帅哥使性子,这么优质的男人要错过了,有你后悔的。”

曾柔,“……”

她很象差吗?

好吧,和韩域比,她的条件是逊了小小。

哎呀,也不是小小,是很多,可她有女主光环啊!吹咩?

再说了,什么叫别使性子,她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嘛?

下了一半楼,曾柔才反应过来,上一次伍佩仪见到她和韩域一起,还是她为有美女搭讪韩域大发脾气那次。

这脾气发得不对嘛?怎么就使性子了?

曾柔觉得她有必要和伍佩仪聊一聊,就她这种三观将来谈恋爱很危险。

宿舍楼外,韩域正倚着车身翻看手机,垂在身侧的右手夹着根已经燃出一截青白烟灰的香烟。他出众的外表引来不少女同学驻足侧目。

眼看一名低年级的女学生涨红小脸举着手机鼓足勇气走过去。

曾柔向前快走两步,先女生一步挽住韩域的胳膊,笑靥如花,嗲声嗲气道:“等着急了吧?”

见惯了曾柔平日的张牙舞爪,看到她这副娇滴滴的乖巧模样,韩域略有些不习惯。

捕捉到女孩明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韩域黑玉般的眸子扫了眼旁边带着探究偷瞄过来的眼神,心中了然。

乘机圈住她纤细的后腰,眼神宠溺的仿佛滴出水来,“几天没见想我了吗?”

他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沙哑,如陈年的美酒惹人心醉。

听得曾柔耳朵有点儿麻,有种陌生又心悸的感觉。

白皙的颈脖隐约透出红色。

曾柔忍下想拍开韩域爪子的冲动,乌亮的眼睛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和小刷子似的忽闪着。

唇角微扬,咬着后槽牙狠狠戳了戳韩域的胸脯,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笑得格外明媚,“想,当然想啦。”

黑葡萄般乌溜溜的眼睛斜睨着旁边一直不甘离去的女生,眸光锐利。

女孩儿终于受不住打击,红着眼睛跑掉了。

曾柔一把推开韩域,气哼哼的“啧”了声,“就知道招蜂引蝶,惹事儿精!”

韩域看着在自己面前娇嗔的小姑娘,唇角笑容更加明显,双眸看上去格外幽沉深邃,“你当自己招惹过来的男孩子就少嘛?”

一个又一个的,他都不想说。

想把那些看她的眼睛全扣下来。

“哦,我长得漂亮还怨我喽?”曾柔一点儿不觉得自己双标,理直气壮打开车门,“快走啦!还想在这儿勾搭多少小姑娘?”

韩域勾勾唇,“就你一个够了。”

曾柔,……

餐厅里。

韩域已经可以很自如的点出所有曾柔喜欢的菜式,几乎每一道都是她心中所想。

曾柔索性放下菜单,任由他一个人表演。

她托着腮望着窗外华灯出下的阑珊街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桌上轻敲着。

等服务员走后,曾柔抿了抿唇,轻缓开口:“你是不是又找人调查我了?”

韩域抬眸,“怎么讲?”

曾柔歪着头瞅着他,“你别告诉我,咱们吃饭的口味恰好一模一样。”

韩域惬意向后靠坐在椅背上,半瞌着含笑的眸子睇着她,“你不用想得这么复杂,我想追求你,自己在这些方面留意,一起也吃过这么多次饭,我要是连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搞不清楚,那就该死了。”

曾柔手指按按太阳穴,怎么话题总能绕到追不追求上面呢?

韩域把她的小动作都看在眼内,勾勾唇,伸手拿起桌上的香烟盒,敲出一根香烟夹在指间,“至于说咱俩的口味,确实不太一样,我不喜欢吃得太甜或者太辣,不过这些我可以迁就你。”

曾柔想说不需要,又觉得太矫情,干脆闭嘴,端起手边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其实,她就是有些气自己一看到有女生往韩域身边凑就情绪失控,显得他在她心里有多重要似的。

幼稚又傻气。

所以她就想找茬和韩域吵一架,结果不但被韩域三两句话化解了,还搞出许多粉红泡泡。

“这个给你。”韩域把一个莫迪兰色包装的小礼盒推到曾柔面前,“出差的伴手礼。”

“你出差了?怎么没听你提过?”话脱口而出,说完曾柔就觉出不对味。

既然韩域不是她什么人,出不出差当然也不需要向她报备。

曾柔红了耳朵,怕说多错多,干脆抿紧嘴唇不再出声。

韩域瞅着女孩儿红了的耳廓,喉头滚了滚,淡声道:“嗯,f国,突发情况,走得有点儿急,没来及告诉你,下次我会注意的。”

这次出差,实际没他说的那么赶,也并不是非他不可,可韩域就是突然想走开一阵。

他攒足精神去追求她,接触中明明也感觉到她对他并非全无感觉,可她就是抗拒他的靠近。无论他怎么努力,她总是清醒的要和他划清界线。

那种感觉好似他已经向前走了九十九步,却始终等不到她向前的那一步,别说向前了,她如果肯站在原地等他,他都没有这么挫败。

就比如现在……

她摆弄着手中的礼盒,干笑两声,“出差就出差呗,怎么还这么客气?”

看,她又在将他划到陌生人的行列,或者说不怎么熟的熟人。

韩域家世显赫,又年少成名,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天之骄子,从未受过如此冷遇,从来都是女人对他趋之若鹜,难得他想接近一个女人。

他承认自己对她有感觉,但还没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如果她实在不愿意的话,他也没必要再死缠烂打,毕竟感情的事还是需要两情相悦。

所以韩域去了f国,不告而别,他想拉开一些距离,彼此都体会一下没有对方在身边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曾柔心里是个什么感觉,韩域并不清楚,他倒是在这几天看清了自己。

他错了,他就是非她不可。说不清为什么,没有她,他百爪挠心般的难受。这几天里,他每时每刻都在盼望她的来电,而每次的失望都让他更加看清自己对曾柔的感情。

弄清了自己的感情,韩域也就不打算再退缩,他匆匆结束了在f国的工作连夜飞回来。

从机场回来,他甚至没有回去换身衣服就直接开车到学校找她。

看到她从宿舍楼走出来的那一刻,他拧巴了几天的心终于平静,就好像流浪已久的途人终于找到栖息的港湾。

看到她不经意展露出来的占有欲,他窃喜、雀跃,听到她有意划清界限,他又黯自神伤。

让他如此患得患失的,正正是爱情。

曾柔懒洋洋的摆弄着手里的礼品盒,始终没有打开。

沉默了几秒,韩域笑了声,舔了舔后槽牙,敛眸看着她,目光幽深,声音低沉醇厚:“给女朋友买礼物,怎么能叫客气呢?”

他的声音低哑之中透着一丝轻挑,曾柔的耳朵更烫了。

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成女朋友了?

经过她同意了吗?

曾柔嘴唇嚅动,想要把话说清楚,可还没开口就被韩域岔开了,反正他是不会再给曾柔机会说出什么拒绝他的话。

他扬了扬下巴,轻描淡写的开口,“不打开看看吗?”

曾柔拿着礼物盒的手指微僵,好象它是个烫手的山芋,放也不是,拿也不是,但只要一打开就等于默认了韩域的说法。

就在这时服务员过来上菜,恰到好处的打破了气氛的尴尬。

这家餐厅的菜式真心不错,又都是按她喜欢的口味点的,曾柔的注意力几乎瞬间转移,那些别别扭扭,期期艾艾的小心思转瞬就放下了。

这种情况发生在曾柔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韩域抿唇浅笑,她还真是简单好哄。别的女人钻石珠宝都未必起作用的事儿,在她这里可能一顿美食就什么都忘了。

韩域严重考虑将棱锐未来的发展方向对准餐饮市场,说不定一家餐厅就可以哄她嫁给自己了。

对面曾柔半眯着眼睛尝了一筷子佛跳墙,唇角微微勾着,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好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儿。”

韩域吃得不多,不时把曾柔喜欢的菜式夹到她的碗里,一块剔干净刺的鱼肉,一只剥好壳的虾,总是让曾柔没办法拒绝。

他动作得体优雅,比曾柔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高贵不凡,可就这么一个清贵俊逸的男人愿意亲手为她剔鱼骨,剥虾壳,还要不时忍受她的坏脾气和有意的刁难。

曾柔说不动心是假的,可每每想到现实问题,她就又退缩了。

谁到底她就是个胆小鬼,她害怕受伤,害怕失去,害怕那种为爱情撕心裂肺、遍体鳞伤的感觉,所以她宁可选择不动心。

嘴里的海鲜粥突然变得淡而无味,曾柔懒懒散散用勺子搅弄,显得有些神情不属。

韩域擦了擦嘴,把餐巾放到一边,缓缓开口,“马上要开始实习了吧,有什么打算?”

曾柔垂着眼眸,把玩着手中粥勺,“申请了法援署,明天面试。”

韩域颔首,郑重其事道:“加油!”

曾柔搅弄粥的动作一顿,抬眼:“我还以为你打算帮忙呢!”

韩域幽邃的眸子直勾勾瞅着她,平静的勾唇,神情再自然不过:“你会要我帮忙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曾柔放下粥勺,懒散的向后靠了靠,“我以为你至少会客气下。”

韩域低笑了一声,“我从来不玩虚的。”

灯光下,男人挺鼻薄唇,面部轮廓分明,气质深邃温和,五官精致如画。

曾柔险些失了神。

她拉回思绪,眨了眨眼睛,反问:“那你打算怎么来点儿实际的?”

韩域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推到曾柔面前,“不知道这样够不够?”

曾柔盯着桌上的钥匙,一时间吃不准韩域的意思。

韩域瞅着曾柔渐渐拢起的眉心,无奈的扯了唇,“别误会,不是送,是借。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可以付租金给我。”

曾柔抬起眼眸,琉璃般干净漂亮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他,在心里暗暗考量。

韩域笑了笑,“天明街丽苑公寓,离这里不远,你可以先去看看。”

曾柔动心了,天明街地处市区政治文化中心,交通便利,配套齐全,法援署和几大律师行都在那附近。

公寓的面积不算大,白、灰两色搭配原木色,简洁干净,客厅里一棵绿植的柠檬树发出淡淡的独特清香。

曾柔几乎马上就喜欢上这里,她打开窗俯瞰过去,文化广场,高等法院,金融中心近在眼前,简直不要太方便。

她的眼睛都亮了,琉璃似的眸子如星光般璀璨。

“韩域……”她兴奋的回过头,正好和刚刚凑过来的韩域狭路相逢,嘴唇就这样划过他微凉的唇瓣,双唇相触的那一刻,两个人均是一愣!

那是一种心弦被狠狠扯动的感觉。

只一瞬,韩域伸出胳膊,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俯了上去,微张的唇有淡淡的清香浅浅地呼出来,韩域克制着自己没有进一步加深这个唇,浅尝辄止,很快便放开了她。

当天夜里,曾柔毫无意外的失眠了,韩域那张轮廓分明,五官精致的脸时而温柔,时而邪魅的不断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鼻息间仿佛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曾柔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唇,唇瓣上那微凉、柔软的触感好象还在。

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曾柔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既使在梦中韩域还不肯放过她。

第二天,顶着眼底的乌青,曾柔来到法援署楼下。

阳光下,法援署大楼巍峨耸立,让人心生敬畏,莫名有种使命感油然而生。

曾柔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迈开大步走进去。

“您好,我是来面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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