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学会了吗?”
看着他弹完了一整曲《小星星》,记不住完整曲调的白蓁蓁摇了摇头,“我学不会这个。”
沃尔纳忍不住笑了一声,热气拂过颈部,扬起的尾音十足撩人,“你有时候真的很笨。”
他搂着她的腰在钢琴凳上坐下,弹起了另一首柔和抒情的曲子。白蓁蓁不认识钢琴曲,也从没欣赏过钢琴演奏会,只觉得这首陌生的曲子听起来像是湖面上洒落的皎洁月光,银色的清辉笼罩在忧伤前行的的路人身上。他提着一盏灯,拨开充斥着茫茫迷雾的树林,踩过杂草丛生的荆棘灌木,水面里倒映的是比月光更为寂寥的自己。
“这是什么?”
“月光奏鸣曲。”
曲子渐渐没入尾声,月光落下一室寂静。沃尔纳抬起双眼,视线游移在白蓁蓁的脸上,冰凉的唇带着馥郁的酒香忽然压了下来。她惊愕了约一秒的时间,沃尔纳撬开了她的牙关。白蓁蓁连骂娘的想法都有了。她觉得自己蠢到家了,居然天真地以为清冷禁欲的沃尔纳是个小白兔。他根本就是个老司机,跟浪穿天际的弗朗茨相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老司机。
沃尔纳松开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眼角甚至气出了一丝生理性的泪花,用最弱气的哭腔骂了一句最硬气的草泥马。脑子即使被酒气醺的一塌糊涂,沃尔纳仍旧靠着谜一样的直觉听出了她的意思。
“你必须学着改改你的坏脾气”
他张望了一下四周,看出来这不是一间供人正经办事的房间,弯下腰稳稳当当地抱起白蓁蓁往电梯走去。白蓁蓁慌乱地挣扎起来,她分不出来沃尔纳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但不论是哪一个都预示她今晚可能没法好过。
“看清楚我是谁!想清楚你在干什么?你一定是喝醉了!”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白蓁蓁揪着沃尔纳的衣领,企图让他清醒一点,但是沃尔纳只是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看着气急败坏的她用最稀松平常的语气回答,“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一定没有喝醉。”
...鬼才相信你没有喝醉。
不知是谁如此贴心地替他开好了门,虚掩的房门一踹就开,进了屋再往后一踢,合上的门隔绝了走廊的灯光也掐灭了白蓁蓁仅存的一丝希望。她不在乎贞操,但也害怕在这么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被人强行不可描述。被扔进床铺以后,她迅速爬了起来,往沃尔纳的身后一指,高声喊道,“看!希特勒!”
趁他回头的同时,她连滚带爬地冲到门口,门把一转,刚一踏出,整个人就被碍事的裙摆绊倒摔了出去,眼前出现的是一双军靴。
她的视线向上移着,经由笔挺的军装和银质的徽章,最终停在了弗朗茨阴翳的注视里。他蹲下身来,伸出的拇指□□上她嫣红的唇瓣,在她瑟缩不已的眼神里浮起悚然的微笑。
“玩的挺激烈啊?嗯?”
这看起来是一个...不太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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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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